第97章 错有错着
却说那比赛评级出来后,挑云黑着脸的来和几人说了。
五丙一丁!这是六人的评级结果。
众人听了也是有几分失落,一时又面面相觑都好奇谁是丁!
当然李贵也好奇,毕竟自己就算是摸鱼了,也比一般人表现好些的。
待挑云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李贵身上,众人又是惊愕又是欣喜。
这李贵的表现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有了个最好的垫底心里自然好受。
李贵一开始还是怀疑的,又看到挑云认真的对自己点了点头,登时也黑了脸。
再略微想一下李铜前后的反应,那还不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不是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吗!
李贵心下腹诽,迎上挑云的目光也只能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挑云见状心里早已啐骂了几回,错非是他多年隐忍的性子,怕是当场就要骂出来了。
而这破成绩他们几个人基本是过不了王爷的眼了,更别提自己后续的计划。
想到这挑云那还有什么心情,和几人解释一二。
含糊了几句,又每人给了几两碎银略作打发。
而另外几人显然也不是头一回和挑云打交道,都是乖乖收了银子了事。
李贵心里还存着疑惑,但这送上来的银子自然不好推辞。
而且接过银子的时候,也动了一丝用银子收买周长史的念头。
但略一沉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这个身份拿出百两都是巨款了,又何谈收买。
敢给李铜是因为这厮无官无职,但若是给周长史怀疑上那还了得。
怕是收买不成,自己就有可能被严刑拷打了,这上进的机会也只能痛失了。
“老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怎么就得了个丁等。”
李贵闻言也回过神忙摆了摆手,苦笑道:“嗨别说了,今儿的确没踢好。”
顿了顿又解释道:“可能是昨儿个闪了腰,影响发挥了。”
说着似模似样的摸了摸腰眼。
挑云见木已成舟,也懒得再问,只能暗叹倒霉了。
毕竟自己这回是故意挑机灵和出身清白的来,而不是挑球技好的来。
其实挑云不知道的是,这成绩还是托了李贵的福。
李铜见几人是一伙的,都故意给了低分,当然除了李贵他也不敢太过分。
李贵等人失落离去的时候,周长史也是脸色不愉的往忠顺王府而去。
他这来不凡是给皇子选球童,更是帮王爷选些暗棋。
哪成想这挑云送来的竟没一个中用的,这不是把差事办砸了吗。
而李贵也高看周长史了,这评分定级是皇家皮球队内部定下来的,他是无权更改的。
这也是他黑脸的原因。
等他到了忠顺王府见到忠顺王,便一五一十的把结果说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将小册子递给王爷。
“嗯。”
忠顺王淡淡的应了一声,一面接过册子,一面瞥了一眼周长史。
周长史是知道王爷的性子的,此刻也不敢多解释一二,只像个鹌鹑似的聆听。
“咦!”
忠顺王习惯性的翻到最后一页,却忽然发现李贵两字占了这一页。
再仔细打量一眼就发现了旁边丁等两字,蹙眉道:“怎么还混进个不像样的了?”
“这!”
周长史闻言不急不缓的把早想好的背锅侠推了出来。
“这奴才是挑云选上来的。”
顿了顿又道:“下官也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堪,一时失了眼。”
“哦?”
忠顺王闻言却起了几分兴致,毕竟这么多年来可没有一个丁等的出现。
“这人和贾家什么关系?”
周长史闻言闪过两分惊愕,忙三五句将李贵的来历说了。
忠顺王喃喃道:“哦,一个奴才出身!”
一面捋须沉吟,一面来回踱了几步。
不片刻似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脚步一停。
“你抽空见一面这奴才。”
忠顺王说道:“他若不是个傻子,就把这奴才改成甲等,顺便安排给七皇子当球童。”
“这!”
周长史听了一时迷糊:“那前面几位皇子~~”
不等他说完,就被忠顺王挥手打断:“你且照做就是!”
这话一出,周长史哪还敢多问。
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的应了两声便退了出去。
中顺王将目光收回,随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喃喃道:“这也算完成父皇的吩咐了。”
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
一是完成太上皇所托给七皇子找个玩伴。
再则是他知道当今陛下的某些计划,自己一来可以先打个埋伏,二来也合了陛下的心意。
而给七皇子选玩伴也是有难度的,不能随意选。
这七皇子自幼体弱,不是很受陛下的待见,但他为人谦和却出奇的受太上皇的喜爱。
当然这只是部分因素,还有一些因素则是因为七皇子前面还有三位嫡出的皇子,这皇位基本和他无缘。
自己也必须照顾前面几位侄儿的情绪,所以只能挑一个出身低,能力一般的。
这两相结合起来,他也才起意点了李贵。
而李贵此刻哪知道,有这好事砸到自己头上。
他这踢了小小半天的球早已出了一身臭汗,沾着衣服难受得紧。
刚回到家见迎了上来的茜雪,随意问了一句是否还有热水。
“还有一些呢!”
茜雪嗅了嗅那臭酸味,笑道:“正好爷订的浴桶送来了,我这就让婆子加水。”
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两团红云就挂到她脸上了,羞着脸离去。
李贵倒没多注意,只大大咧咧的回到西厢房。
一挑了帘子就见角落边摆了一个浴桶,随手敲了敲倒是颇为满意。
不多时,就见茜雪和婆子吃力的提了一桶水进来。
李贵见状不禁眉头一皱,赶忙上去接过。
“爷,你坐着就成!”
李贵摆了摆手:“没事,你们这样太慢了,我搭把手。”
说完见茜雪这丫头还要跟着去提水,忙拦下她斩钉截铁道:“剩下的你不用来了。”
“爷!”
茜雪听了,心里越发感动。
虽然以前在府里宝玉已经算待人和善了,但他那也是随机指向性的。
又怎么及得李贵这般身体力行,当然他那低微出身自然是被茜雪爱屋及乌的忘了。
直到李贵三四个来回装了半浴桶的水,茜雪这才回过神上前服侍。
李贵这初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穿越那么久都是自己一个人洗澡。
本来瞧这丫头年纪还小些打算让她出去的,但迎上她那倔强的眼神,也只得随她了。
瞧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不禁附耳打趣道:“要是像上回那样上火了,你可得巧手以待!”
茜雪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登时那雪白的瓜子脸就涨红了。
“嗯!”
垂首羞脸应了一声,又认真的点了点头。
“哈哈!”
李贵见状只哈哈一笑,随手掐了一把她的小脸。
不过他这高兴来得快也去得快,待脱了衣服,茜雪只酸溜溜的留下两句,便掩面走了。
“哼,爷你这火还是留给那些浪蹄子帮衬吧。”
“奴婢有些乏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好半响李贵也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可还挂着昨天不少战斗伤痕!
不过这事自己也不好解释、也懒得解释。
哼,差点就让这封建社会的毒瘤得手了!关键时刻还得是靠自己双手。
自我安慰了一句啊,李贵便跨进浴桶里舒服的泡了起来。
而茜雪那掩面而出的样子,也被远处的李嬷嬷看在眼里。
“嗨,到底是小孩子家家的这就害羞了。”
而此时的迎春带着綉橘也是刚回到自己房间。
迎春倒是和往常一样,直接回里屋看太上感应篇了。
反倒是綉橘一面放下团扇等零碎玩意,一面抱怨。
:“也不知姑娘怎么想的,存了好几辆就是不肯买个包包。”
顿了顿又道:“你瞧,没个包包出去一趟是真不方便。”
“呸!”
司琪闻言放下手上的茶壶,抬头挺胸打趣道:“还不是你这蹄子想偷懒。”
“怎么就成我偷懒了,姑娘买了,姐姐下回跟姑娘出去不也方便嘛。”
綉橘弯了一眼,反驳道:“再说我这也是为姑娘着想,过几天就是隔壁东府太爷的寿日了。”
俗气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都说胸大无脑,这话还真不错。”
綉橘瞥了眼司琪那越发广阔的胸襟,解释道:“这别个姑娘都有,唯独姑娘没有,岂不让人嘲笑。”
又道:“上回中秋好些人没有也还好,这回可没这个挡箭牌了。”
“你个小蹄子怎么学别人说胸大无脑!”
司琪听了头一句,立马就红了脸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前撕扯綉橘。
“你干嘛挠我痒痒!”
“哎呀,好姐姐别闹了。”
一时这两个丫鬟就先闹成一团。
而里屋的迎春暗示在看书,实则听了这两丫鬟的话,也是不得安宁。
一想到那脂粉的因果和自己在姊妹面前可能丢脸,这两难的选择一时觉得头都大了。
待听见哪句胸大无脑,却又不自觉的扫了眼那日益壮大的饱满。
丰润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担忧,喃喃道:“怪不得姊妹们有时会说我呆,该不会变成司琪那样吧。”
而外边的两人打闹了一会后,自然是綉橘认输结束了打闹。
“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綉橘白了一眼司琪,没好气道:“我的意思是担心姑娘!”
司琪见她不再说自己,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同时啐骂了两句李贵这个罪魁祸首。
“你说的也的确在理,我们辛苦些也就算了,可不能让姑娘丟了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却始终没个好法子。
最后还是性子直爽的司琪,打算和迎春摊牌问个清楚。
当然也就性子软的迎春,碰上虎咧咧的司琪才有可能发生这事。
换成其他姑娘和丫鬟是觉得不可能发生这事的。
司琪打定主意也不顾綉橘的劝说,直接就往里屋走。
而等司琪近到屋里后,还没等她发问,迎春就抢先道:“你们是忘了我现在用的什么脂粉吗?”
迎春说着,抬手指了指梳妆台。
“这!”
司琪一时也被迎春唬住了,下意识的回道:“这不是姑娘托人买来的吗?”
“是买来的!”
迎春无奈道:“可这脂粉的尾款还没给完呢!你们说我这银子存给谁!”
“啊!”
司琪闻言更是吃了一惊,一时和后面进来的綉橘对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日和收场。
幸好迎春是个性子软的,她这么胡说一通也是为了解解心中的苦闷。
寂静了好半响,迎春这才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这包包的事让我再想想。”
司琪两人闻言那还敢多说什么,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李贵用过早餐后,一瞧就是溜须拍马的好天气,吩咐了两句茜雪便往荣国府而去。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敢挑食。
昨天已经错失了一次上进的机会,贾政这边虽然也没看出有啥效果,但想着原著中老赖家都能抠出个知县当当,贾政这根支线应该是有发掘潜力的。
一路无话,李贵意气风发的进到府里才知道,不凑巧的是假正经的贾政破天荒的去工部了。
一时让李贵拍马计划落空了,不过李贵此来却是有后手的。
东边不亮,西边亮。
荣国府上一处僻静的墙角,一男一女化为一道影子,正说些情啊爱啊的事。
这两人不是李贵和司琪有能是谁,这也就是李贵拍的第二匹马。
当然这人换了,拍马屁的姿势和方式自然有些不同!
良久埋头学习的李贵,这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
司琪娇嗔道:“你这人怎么一来就这样!”
说着拉了拉微乱的衣服。
李贵以前跟在宝玉身边久了,满脑子装的都是哄人的话。
都不用想脱口就说了两句俏情话,直让司琪心服口服。
司琪忽然想起茜雪现在是跟在这厮身边了,忙探问道:“问你一个事?”
“嗯,你说?”
“我嫁姑娘以前不是托茜雪买过脂粉吗?这事茜雪有和你说吗?”
“什么脂粉?”
李贵回过神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要?我抽空送你一套。”
“胡扯什么,那脂粉贵着呢!”
司琪白了他一眼,也不隐瞒就将昨天她们的事说了。
“啊!”
李贵听了心下一阵无语,这迎春还真倔!
迎上司琪疑惑的目光,只得胡说道:“这包包的事容易解决!”
顿了顿又解释道:“上回我母亲刚好订了两个,本来就是要送一个给你的,这样你先拿去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