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当犬吠
翌日，天朦朦亮，苏云去了武馆广场。
新买的棉褥，昨晚睡上去舒服不少，又泡了药浴，伤好了大半，今天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很多。
早起勤练的学徒只有寥寥几个，苏云作为指导拳师，随便指点了几下，就去食堂吃饭。
以往他还是学徒的时候，在食堂根本抢不到饭，如今他不需要抢了，食堂的老妇就把一碗面条端了过来。
两年半了……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吃饱喝足，上午还有大把时间，苏云按计划去抄录太玄心法，想快些入门。
一遍……十遍。
抄太玄心法枯燥，甚至会令头晕目眩，这也让苏云每日至多抄上十遍。
这时，苏云就去广场看一看学徒练拳，放空一下脑袋。
偌大的广场，还是只有七八个少年少女锻炼，其余的学徒都去干活了，看穿着，这几个是家境不错的。
有小成五禽拳的苏云，很快发现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年，辗转腾挪，招式颇为流畅。
“他的五禽拳快要入门了。”
此时，少年也看到苏云了，拱手道：
“学徒沈高飞见过拳师。”
作为指导拳师，苏云还是准备指点对方一二的。
“你的五禽拳，虎、熊、鹤、猿拳都已入门，迟迟没有入门的是鹿拳。”
“鹿拳主肾，肾在五行属水，其华在发，在体合骨，拳法要要舒松自然，动作轻捷奔放。”
这一番话说完，沈高飞听了，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正准备感谢，就听见苏云疑问道：
“难道你肾虚？”
“不应该啊……你才二八年纪，晚上还是少做泄阳之事。”
“未踏入锻体境，每泄一次阳，就越难踏入锻体境。”
“……”
沈高飞脸涨的通红，好一会儿才抱拳道：
“感谢苏拳师的指导。”
就在苏云准备去勾栏吃五禽肉，又被沈高飞喊住：“苏拳师……”
沈高飞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如此反复。
苏云狐疑道：“你还有事？”
就在沈高飞准备说话的时候，苏云又补了句：“我可没钱。”
……
沈高飞翻了个白眼，犹豫之下才低声说：
“苏拳师，大师兄近期会给你穿小鞋，拳师不要说是我说的。”
苏云若有所思：“我与大师兄无冤无仇，他为何会给我穿小鞋？”
“因为昨天裴师姐帮了你。”沈高飞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撒腿就跑。
苏云也不在意，从刚刚的谈话，他分析出大师兄喜欢裴元清，昨天裴元清帮了他，所以大师兄才要给自己穿小鞋。
大师兄应该也是气血境吧？
想要杀他有些难啊……
临近中午，苏云去找勾栏风韵老鸨。
老鸨开门见到他，只把这熟透了的妇人眼睛都叻弯了。
“你来的正好，我上午去衣铺，买了一身厚棉衣。”
“你先换上。”
苏云推辞道：“这么贵的衣服，等我考入武院，再穿也不迟。”
老鸨更高兴了，入了武院，一飞冲天。
二楼的简单寒暄后，苏云揽着香肩，说：“我要考武院，这十天我都会来，每日我都要吃五禽之肉。”
刚得到滋润的老鸨眼珠转动，道：“正好这些日子勾栏收了些五禽肉，我等会就令人端来。”
“这段时间我都会叫厨房安排好五禽肉，你到时候拿出我给你的腰牌即可。”
苏云心中高兴，再摇床感谢。
……
一个时辰。
瘫软在床榻上的老鸨，懒洋洋的喊道：
“小桃红，去拿些煮好的五禽肉来。”
【食五禽肉十日（1/10）】
身心得到愉悦的苏云，哼着小曲儿，从勾栏出来，夜深人静，去黑市买太玄晶。
结果，半路被一五禽武馆的拳师拦住：
“苏拳师，大师兄要见你。”
苏云笑道：“大师兄说什么事没？”
拳师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苏云收起笑脸，跟着拳师离开。
该来的还是要来，沈高飞说的没错，大师兄要给自己穿小鞋了。
一刻钟后，苏云看到了大师兄。
“苏拳师……你大中午去勾栏，让别的武馆怎么看我们五禽武馆？”
“让别人看到，只会觉得我们武馆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以后谁还敢将孩子送到我们武馆？”
苏云茫然。
你们都不去勾栏的吗？
大师兄脸色难看，指点他，呵斥道：“枉费裴师妹为你讨公道！居然将银两花在烟花杨柳之地！”
“你特么对得起裴师妹，对得起我吗？”
苏云心头泛起杀机。
你这样骂我？
喜欢裴元清，你特么去追啊，在老子面前找什么存在感。
草了！
苏云有种被狗咬了的烦躁感，抱拳道：“大师兄，武馆去过勾栏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大师兄冷笑道：“所以，我不能说你了？”
“呵呵…我和裴师妹不惜为你得罪城主府，你凭什么去寻花问柳，连说都不能说你了？”
“告诉我，能不能说你！？”
苏云默不作声，只当犬吠。
冤枉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枉。
但大师兄能冤枉他，还不是因为自己拳头不够大，武者的东西要自己争回来！
大师兄冷笑一声，盯着沉默的苏云，说道：“这个月兴安城募兵出城剿叛军，武馆也要出一批学徒，苏拳师就由你带队吧。”
“这是大功劳，也能让你功过相抵了。”
“滚吧。”
苏云抱拳，转身就走，等到门外，他扭头看了眼大师兄的院落，心头杀意沸腾。
“出城剿叛军？”
“只怕是城主府哪位挂出去的诱饵！”
妈的……
昨天，苏云就知道他们这兴安城城主不简单了。
等自己有实力了，第一时间就要杀了这个大师兄，自己在武馆还要待上许久，这货跟特么定时炸弹似的，可能时不时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
夜幕低垂，苏云直奔兴安城外的黑市。
稚水县，距离兴安城足足百多公里。
要不是晋升锻体境二品，就中午在勾栏苏云的一顿感谢，现在应该会腿软。
一路奔走，武者气劲微发。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速度太慢了。”
“我需要一份修炼腿部的轻功。”
“无论是赶路，还是杀敌，都需要一份。”
“希望买完太玄晶，还有钱买一本轻功功法。”
三个时辰后，夜幕下，有城隐约可见。
距离城镇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湍急。
河边一处空地，哪里点缀了摇曳不定的灯火；密密麻麻，有好多帐篷、摊位。
黑市..到了。
苏云蒙面，踏足其中。
让他意外的是，黑市热闹非凡，就跟白天赶大集一样；一点也不怕被人知道。
“看来，黑市的靠山很硬。”
黑市很大，摊位摆放整齐，形成临时街道。
苏云一条条街看过去。
有卖兵器的、有卖丹药的、有卖从良家妇女处窃来的y味、还有卖大铁笼里的奴隶的。
又给苏云打开了新的世界观。
至于他要的太玄晶，居然没看到有摊位有。
还有摊位上什么都没有摆着，就用白布写了几个数字，以及收购秘药、秘籍等字体。
期间，苏云路过几个摊位，也看到几个收购太玄晶的。
【88号摊位收购太玄晶。】
【69号摊位收购太玄晶。】
【78号摊位收购房中秘籍、延龙丹。】
……
眼看所有的摊位都转完了，还是没有太玄晶，苏云有些急了。
难道真只有兴安城的八大氏族有太玄晶吗？
不过，苏云倒是看见很多人聚集在一处摊位，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席地而坐。
在他的摊位上，苏云发现了好多轻功秘籍。
【草上飞】
【水上漂】
【凌波微步】
【金蝉脱壳】
【采花不留痕】
……
难怪有这么多人跟他讨价还价。
只不过苏云纷纷将这几本拿起来，都没触发系统的面板。
全特么的是假货。
额……突然想到，自己这系统，不光能鉴别功法真假，还能免费白嫖功法。
这样想，便无需给功法留钱了。
“老板，这水上漂功法怎么卖？”
苏云随口问道。
摊位上的老板憨憨笑道：“一百两，大成水上漂能让你在水上来去自如。”
说完拿出另外一份功法递给他：“加上草上飞，练成之后，就算血气境的武者都追不上你。”
“一共算你一百五十两，如何？”
一百五十两？
还如何？
苏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把功法还了回去。
感觉这次白跑一趟，苏云也没气馁，起码长见识了，朝着最后几个摊位走去。
来都来了…不逛完，不划算。
没走几步，他眼球收缩，赫然在最角落的摊位发现了太玄晶！
【444号摊位出售一枚太玄晶！】
只是已有几个面具人，正在和摊主谈这枚太玄晶的价格。
“摊主，你这太玄晶保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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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