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大学生死亡事件
一眨眼。
莫然来到艺术系已经一个星期了。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很新奇的停留在他身上。
这是艺术系第一次迎来超能力者。
在普遍印象里，超能力者大多出现在理工科。
历史学，金融学这些文科专业也偶有涉猎。
可跑到美术专业来学画画的，莫然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各位，下午好啊！”
莫然气喘吁吁的感到，熟稔的跟周围人打招呼。
“下午好啊！”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笑出了酒窝，上下打量了莫然一眼。
看他大汗淋漓的样子，递过去一根冰棍：“喏！你们体能训练每天这么拼的吗？”
莫然道了声谢，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害，没办法，加训呗！”
莫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午休时间都没了，一会儿老钱来，你帮我盯着点儿，我眯一会儿。”
白彤彤“哦”了一声，乖巧的点点头。
又时不时的几个人走进教室，跟莫然打了招呼，莫然越打眼皮越沉重。
美术专业的女孩子偏多，他们对于莫然这个超能班的同学，除了好奇，还是非常友好的。
毕竟，用赛罗的话说。
这小子只要不犯贱，长相还是很清秀，很讨人喜欢的。
突然，只感觉胳膊一阵刺痛。
莫然倒吸一口凉气。
抬起头，顿时龇牙咧嘴：“关大班长！您没必要吧？下手这么狠干啥？”
女孩儿的身材很高挑，足有一米八。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精心地扎成单马尾，简洁而又不失力量感，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的双腿修长而笔直，格外引人注目，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自信。
穿着打扮仅仅是简约的衬衫搭配紧身裤，显得无比干练。
关婷没好气的响起：“你还敢睡觉呢？”
“你觉得秦老师会把你忘了？”
莫然无奈道：“没办法，真的困啊！”
白彤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原本一个专业这么多人，老师不可能总盯着一个人。
奈何，超能班就来了这么一个独苗，每个老师肯定都想认识一下。
以及，看看这孩子的专业素养。
一个星期的课程下来，结果显而易见。
莫然绘画的天赋和功底，几乎是零。
尤其是这节课的秦老师，对于莫然的油彩画水平简直是深恶痛绝。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抽象派中的豪放派”。
莫然好死不死，硬着头皮拍胸脯保证。
自己是会加倍努力，保证在下节课展现自己的进步！
所以尤其是这节课，莫然别想藏在群众之中。
上课铃响了，烫着长长卷发的秦老师优雅的走了进来。
眼看见老师目光扫过了，莫然立刻陪了个谄媚的笑脸。
秦老师表情变得古怪，飞快的挪走目光。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莫然：(⸝⸝ᵕᴗᵕ⸝⸝)
老师清了清嗓子，“上课铃已经响了，我现在清点一下名字。”
“莫然。”
第一个就是他。
“到！”
莫然回应。
“马萱萱。”
“到。”
“白彤彤。”
“到。”
........
“钱晓琪。”
半晌，没人回应。
秦老师抬头环视了一下。
“钱晓琪？”
他又念了一遍。
仍然没人回答。
莫然也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那个钱晓琪的身影。
这女孩为人热情大方。
一身的名牌在班里确实很吸引人。
莫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所有闻过的香水里面，只有这女孩用的最不刺鼻。
“谁跟钱晓琪是一个宿舍的？”
没有人回答。
班长关婷扫视了一圈，站了起来。
“咱们专业只有杨英英和她一个宿舍，杨英英好像也没有来。”
对于这个杨英英莫然倒是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秦老师皱了皱眉，示意班长坐下。
他正要在考勤表上记下来。
敲门声响起。
“报......报告！”
一个头发微褐色的女孩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女孩脸色苍白。
“你叫什么名字？”
“钱晓琪。”
“怎么迟到了？”
“我从校外往回赶，有些堵车。”
秦老师摆摆手。
“进来吧，下不为例。”
钱晓琪这才回到位置上。
“对了，你知道杨英英去哪儿了吗？”
莫然只感觉钱晓琪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不知道。”
钱晓琪摇摇头，回答道。
莫然也没有多想。
笑话，穿越之前他就是大学生。
谁还没个翘课的时候？
不过这明目张胆的溜号的，也是不多。
“莫然同学，不要愣神了好吗？咱们要上课了。”
秦老师轻轻敲了敲黑板，提醒道。
莫然恍然回神，连忙点头“哦哦哦”。
秦老师倒不会在意这些，微笑道：“开学一个星期，相信你也能慢慢适应了咱们专业的节奏了吧？一会儿让我看一看你的进步。”
莫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
下课后。
秦老师强撑微笑，咬着后槽牙道：“莫然，去办公室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莫然有些心虚，应了一声。
白彤彤看了看莫然的手稿，忍不住抿嘴笑道：“莫然，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稿，叹了口气。
“你问呗。”
“你怎么会来我们专业呢？你别误会，主要是你们超能力者选择艺术系真的很少。”
“真的是因为兴趣吗？”
莫然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
忍不住脸一黑。
那天辅导员和廖雨菲都这么问。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盯着自己。
自己还不能说实话。
莫然信誓旦旦道：“因为爱好！”
两人都很狐疑的盯着自己。
“而且.......听说艺术系美女多。”
辅导员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接着问。
只是叹了一声，拿着报名表离开了。
莫然刚松了口气，只感觉到后脊背一凉。
转身正捧上廖雨菲不善的目光。
“美女多......是吧？”
廖雨菲露出蜜汁微笑。
“这个，其实吧.......”
还没等他狡辩一下，廖雨菲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找你的美女去吧！”
随即气呼呼的离开。
疼得莫然龇牙咧嘴。
就这一脚之后，廖雨菲一个星期都没搭理他了。
赛罗曰：活该！
来到秦老师办公室。
等了一会儿，秦老师来了。
“你这小子，是怎么想着来我们艺术专业的？”
秦老师苦笑道。
“各课老师都有关注你吧？他们都跟我说了。”
莫然咽了咽口水。
天地良心。
他对美术的概念，仅仅停留在“画得像”的层面上。
谁能想到，有这么多分门别类的东西。
“无论是素描，还是油彩画，无论是中国画还是西方画，你好像都没这方面天赋。”
莫然点头，没说什么。
人家这说的是事实嘛！
“我还是好奇，你怎么会选择来美术学院呢？”
秦老师好奇的问道。
“因为.....爱好？”
秦老师：？？？
“咳咳，爱好？”
秦老师面容古怪道。
“你到底喜欢啥？握笔的感觉？”
莫然愣了愣，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其实，就是想把东西画得像一点........”
“那你拍照啊！那玩意儿不像吗？”
秦老师有点吐血。
这小子不开窍，教就教了。
可是，他是个超能力者啊！
要是为了这些绘画的基本功，分散了日常训练的精力。
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我不，我想学画画！”
莫然执拗的摇头。
开玩笑，画得不像。
那马良神笔不是白拿了？
“唉，你还真倔啊........”
秦老师头疼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对漫画有没有兴趣？”
“漫画？”
莫然愕然抬头。
“漫画，在我看来，就是用简单线条构造的绘画，相比较现在构造更复杂，专业性更强的课程内容，那个更适合你。”
这一番话不要紧。
莫然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思豁然开朗。
对啊！
漫画啊！
最简单的线条，最逼真的画像。
自己画的王八，不就变成双面龟了吗？
走的其实就是二次元的这条路。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莫然急不可耐的，眼睛放着光。
把秦老师吓了一跳。
“我也知道我没天赋！所以秦老师！帮我！”
秦老师：这也太热情了吧？
“两年前，咱们学校确实有漫画创作专业和动画专业，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撤销了，并入我们艺术系的其他专业。”
秦老师说着，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
“喏，这是宫圆圆老师的地址。她曾经是魔都动画制作工厂的顾问。这两天没她的课，你可以去拜访她一下。”
魔都动画制作工厂？好厉害的样子！
“如果你愿意，可以向学校方面打申请，把漫画当成你的选修课，让宫老师专门指导你。”
超能班的超能力者，只要选修课学分修够了就好。
“谢谢老师！”
...........
“雨菲！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吗？”
“........”
廖雨菲故意不去看他，扭过脸。
“还生气呐？哎呀，别气啦！”
莫然讨好一般的，陪着笑脸。
他贱兮兮的围在廖雨菲身边。
“那个小王八呢？”
“在水缸里，下午上课，我没带着它。”
廖雨菲不冷不热的回答。
“唉！还是你能管住它！”
莫然摊摊手，狗皮膏药一样跟上了廖雨菲。
“要是它跟着我，说不定把宿舍都给我点了！”
廖雨菲冷哼一声。
“那以后就让它跟着你。”
莫然暗自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这气也该消了。
“走吧，想吃啥，我请客！”
“不用。”
廖雨菲故意瞥了一眼他，说道：“已经约了人吃饭，吃完了还得跟人家请教计算机的事。”
“计算机？你还真好学.......等等！”
莫然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是，约好了？男的女的？”
廖雨菲嘴角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男生啊！挺帅的，据说是计算机这边的系草。”
“要不，你等我吃完，一起回来？”
廖雨菲带着一抹挑衅的样子。
“那算了，不打扰了。”
莫然的脸微微一黑。
不过情绪上，貌似也没表现出什么波动。
最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哎？彤彤！”
莫然脸部抽了抽。
突然停下来，看向远处喊道。
哎？
廖雨菲呆了呆。
什么情况？
白彤彤叼着棒棒糖，蹦蹦跳跳的走过。
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也高高兴兴的挥手：“哎？莫然！”
莫然走过去：“你吃饭了吗？”
白彤彤摇摇头：“没有呀！”
旋即用撒娇之中带着一点狡黠的目光看向莫然。
“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嘛？”
“说走就走！就咱们俩？”
莫然干脆的大手一摆。
白彤彤的眼神有些玩味。
“真的嘛？就我们俩嘛？”
“就我们俩！”
莫然回敬给廖雨菲一个嚣张的眼神。
随即就和白彤彤扬长而去。
廖雨菲终于忍不住，脸颊气得通红，气急败坏的地跺了跺脚。
“混蛋！混蛋！”
..........
“那是你女朋友？”
白彤彤回头看了一眼，一副看穿所有的表情。
“当然不是！”
莫然连忙摆手。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她是我发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那你们俩怎么搞得像分手了一样？”
“嗯.....我惹她生气了，她找了个帅哥想报复我，所以.....”
“咦～”
白彤彤一脸嫌弃道：“你个渣男！惹人家不高兴了，还气人家？”
莫然头疼道，“我道歉了啊？而且......”
赛罗附和道：“我同意，你就是个渣男！”
莫然大怒：“滚！”
白彤彤似乎想通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都助纣为虐了，以后你自己道歉去！”
白彤彤气呼呼的举起拳头：“还有哦！吃饭还得再带上一个人！”
“嗯？啥？还得再带一个？”
莫然一阵肉疼。
这明摆着宰人呐！
“不许投反对票！这个人一定要带上！大不了.......”
白彤彤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
“大不了，以后我可以再给你装一次女朋友嘛！”
“卧槽？什么鬼？！”
白彤彤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反正你不是单身狗嘛？以后需要帮忙，只管说！咱们是朋友嘛！”
“呸呸呸！还朋友，骗饭吃的！”
莫然无奈叹了口气。
父母离世，他领的抚恤金可不少。
“话说，你还想带谁？”
白彤彤指了指那座图书馆：“走，咱们去把班长叫上！”
“啥？”
...........
金淮河岸，在古代就是达官贵人风花雪月，享受生活的好地方。
现如今，也是极其繁华的商业街。
“哇！小莫同学你还真大方哦！”
白彤彤的眼睛盯着一桌子的菜，布灵布灵的发光。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桂花鸭？你要是想追我赶紧说哦！”
白彤彤非常不客气的拎起一根鸭腿，含糊不清道：“在咱们的友谊情彻底稳定之前，我都会答应的！”
“吃你的吧！”
关婷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原来，彤彤原来是专门来找我的？”
莫然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还坑我一顿饭？”
“好啦好啦，说正事吧。”
关婷正色道。
“你知道杨英英的事吗？”
杨英英？
莫然想了一下。
这不是今天突然旷课的姑娘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
白彤彤乖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关婷露出一抹悲伤：“她死了，跳楼自杀的。”
“啊？”
莫然有些愕然。
“什么情况？”
“高利贷！”
关婷咬牙切齿道。
“据说，那帮家伙，脱了她的衣服，拍了照片！”
“高利贷利滚利，钱根本还不上，杨英英的自杀，肯定跟他们有关！”
“嗯......然后呢？”
莫然摸不着头脑。
“你不惋惜吗？”
“惋惜啊。”
“你不生气吗？”
“我....哼！”
“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莫然扶额：“你们有事直说呗？”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警方只能认定自杀！”
关婷气呼呼的一拍桌子。
白彤彤大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我们就是希望，你能帮杨英英申冤，并且保护好我们大家！”
“我拒绝。”
莫然毫不留情的摆摆手。
赛罗震惊：“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人吗？作为奥特战士的搭档，你.......”
“赛罗，请闭麦，谢谢。”
莫然无语至极。
“你....唉？你拒绝了？”
“你们以为这是拍电影？”
莫然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个预备役，管不了普通人的事。这可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故事。”
“有证据，走法律；没证据，那就去找证据，再去走法律。”
社会的运行，都是程序的。他不是私家侦探，更不是侠客。
“你真的不想插手吗.......”
白彤彤苦苦哀求道。
“找警察行不？弄网贷的货色，还怕找不到证据？”
莫然越听越奇怪。
“根本找不到！”
关婷脸色尤其难看。
“那边家伙做事相当缜密，听说就连学校里都有他们的人。”
豁，手眼通天？
白彤彤小声附和：“就是，听说还是计算机专业的。”
计算机专业？
莫然听得一怔。
白彤彤轻哼一声，劝关婷道：“算了，他不愿意，就随他去吧，反正也有人插手了，听说也是他们超能班的人呢！”
有超能班的同学插手了？
计算机专业；
超能力者插手？
联想起刚刚发生的某些事。
莫然的心中顿感不妙。
他赶紧询问：“谁？谁想插手？”
关婷刚想气气他，却发现莫然的表情格外严峻。
“好像是个女生吧......据说，也是在计算机系上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