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写日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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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是邪祟?好好好!

“咳咳.......绝对是邪祟!那头牛绝对是看见邪祟了!”

疯牛在秦军们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是控制住了。

赵喜乐等一众郎官,受了些轻伤,但问题都不大。

也幸亏他们发现得及时,没有让本就遭受天灾的百姓,雪上加霜。

如今,疯牛虽然被控制住了,但处理这头疯牛,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来处理。

因为在秦国,耕牛有着严格的秦律规定,不是谁都能处理耕牛的。即使耕牛发疯了,受伤了,快死了,也得由专门的秦吏来处理。

至于说杀牛吃牛肉,那就别想了,杀牛犯法,吃牛更是重罪。

当然,如何处理疯牛的事情,赵喜乐并没怎么关心,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名说耕牛发疯是见到了邪祟的郎官身上。

只听有人好奇地追问那名郎官:“静兄,说的是真的吗?真有邪祟?”

“是啊!”

那名郎官认真地点头道:

“当时我正在旁边的院墙后解手,就看见工棚那边有黑气萦绕,还以为是谁在烧炭取暖呢,就没怎么在意,直到听到有人喊牛发疯了之类的话,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腿肚子都在打软。”

那名郎官表情夸张,使得围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仿佛身临其境。

紧接着,他又搭住一名郎官的肩膀:“来,扶我一把,我接着说。”

这名被搭住肩膀的郎官,立刻好心搀扶他。

却听他又道:“我从小就听家里的长辈说,牛是天地间最通灵的动物,它们能看到我们人看不到的东西,想来那黑气不是烧碳取暖的碳烟,而是邪祟现身了!”

“你撒谎!”

一旁有人大声反驳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邪祟!”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见过吗?你知道是谁告诉我邪祟之事的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名郎官闻言,直接就是灵魂三问。

反驳他的人,瞬间愣在了当场,但很快又弱弱地说道:“反正,反正....我是不信什么邪祟的.....”

“除非,我亲眼看见.....”

“切!”

众人翻了个白眼。

那名郎官也哑然一笑:“你若看见了邪祟,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那你不也看见了吗?你怎么活下来了?”

“我?”

那名郎官冷笑:“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有护身符!”

说着,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神色凝重地道:“这是我祖父给我的辟邪神玉,据说曾是武安君佩戴的玉佩!”

“武安君,你们应该知道吧?那可是坑杀四十万赵军的大将军!”

“那么,武安君为何要佩戴这辟邪神玉呢?因为武安君坑杀四十万赵军之后,得了失眠症,每晚都会梦到冤魂来索命。

刚开始的时候,武安君还不怕,后来据说,总是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哭泣,醒来又看不到人,便去请教安期生。

安期生,你们知道吧?就是传说中的仙人!

那安期生听到武安君的困难,话也没多说,就给了他此玉佩....”

“后来呢?”

刚刚反驳之人,忍不住问道。

那名郎官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后来武安君再也没有梦到冤魂索命,邪祟哭扰了!”

“这.....”

众人听完后,互相对视,目瞪口呆。

而全程默默关注那名郎官的赵喜乐,则一脸无语,心说古人编故事的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武安君白起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后世公认的杀神!他会怕鬼物邪祟?

怕是鬼物邪祟都进不了他的身!

更何况,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物邪祟,这家伙纯粹是故弄玄虚。

不过他能得到白起的玉佩,想来应该不简单。

“喂,你们俩认识那小子吗?”

正在处理伤口的司马昌、李由闻言,微微一愣,而后朝那堆郎官看去。

只是一瞬,就听李由率先开口道:“他叫蒙静,是蒙氏之人。”

“蒙静?”

赵喜乐微微一愣,似乎依旧没有印象。

这时,司马昌又接口道:“喜乐,你前段时间不是让我打听中庶子之事吗?他就是蒙嘉长子蒙静!”

“蒙嘉长子蒙静?”

赵喜乐再次一愣,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瞳孔一缩。

不会吧!

这小子该不会就是上次害自己的那个‘公子’吧?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合理了。

自己跟他有杀父之仇啊!

对了对了!

难怪这小子刚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这疯牛之事,肯定与他有关!

那疯牛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有那所谓的邪祟....

该不会说的就是我吧?

想到这里,赵喜乐心头一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他思索着蒙静会如何报复自己的时候,咸阳令冯劫一脸铁青的走了过来。

“所有郎官集合,咸阳令有话要问你们!”一名长相凶狠的酷吏,朗声高喊道。

在场的郎官闻言,纷纷朝冯劫那边靠拢。

“走吧,听听咸阳令怎么说....”

李由拍了拍赵喜乐的肩膀,然后自顾自地起身跟着人们走了过去。

赵喜乐与司马昌对视一眼,也二话不说的走到了郎官队伍中间。

这时,冯劫扫视一圈,满脸严肃地道:“谁能告诉本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呃.....”

众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冯劫。

“好!很好!”

冯劫点了点头,眼神凶残地扫视众人,道:“既然没人敢站出来,那本府只能依秦律连坐你们了!”

“来人!”

“且慢!”

就在冯劫准备下令的同时,一名郎官急忙叫住了他,:“启禀咸阳令,适才蒙郎官扬言,说是邪祟作乱!”

“嗯?”

冯劫眼睛一眯,不由扭头看向蒙静:“此言当真?”

“回咸阳令,在下只是猜测,并无实据,而且邪祟之说,也是在下祖父所言。更何况,邪祟在工棚那里,在下距离工棚较远,也可能是没看清楚.....”

蒙静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时让冯劫不知该如何决断。

这时,身旁那名面相凶狠的酷吏提醒他道:“咸阳令可问当时工棚之人,便能一清二楚。”

“嗯,有理。”

冯劫点了点头,又沉声道:“适才谁在工棚里?”

好好好!

果然是针对自己的!

赵喜乐气得都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