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写日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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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想要黑吃黑的马家

“昌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了这幅样子?”

赵喜乐满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司马昌,差点没将他认出来。

而司马昌则有些尴尬地抬手遮掩自己的伤口,催促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翠月楼,去里面说!”

“好吧....”

赵喜乐有些古怪的应了一声,正准备跟司马昌一起进翠月楼,就在这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道熟悉地声音:“喜乐,昌兄,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汉兄?”

司马昌满脸愕然,旋即转过身,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

“汉兄是咱们计划的大功臣,自然要叫他来。而且,那地契还在他手上呢!”

“那你不早说!”

“我以为靠你们俩的关系,不用我插嘴的....”

赵喜乐耸了耸肩,然后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喜乐,见过汉兄!”

说着,忽又发现马汉身边的一位小青年有些眼熟,不由好奇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在下小弟,马苟!”

原本正打算回礼的马汉,听到赵喜乐提及自己身边之人,连忙介绍道:“小弟,这位是平阳侯次子,赵喜乐。”

“你就是那个被你父亲坑入宫的赵喜乐?”小青年审视着赵喜乐道。

“呃....”

赵喜乐嘴角一抽,心说难怪有点眼熟,原来是那日跟赵喜文一起的纨绔啊!

不过这家伙居然是马汉的弟弟,还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不许无礼!”

眼见赵喜乐满脸尴尬的愣在原地,马汉当即呵斥马苟道;“你忘了父亲的嘱托吗?再敢胡言乱语,当心为兄替父亲收拾你!”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人们都是这么传的....”马苟小声嘟囔道。

马汉脸色一沉,就要动手教训弟弟。

这时,赵喜乐忙道:“无妨无妨,令弟也没有恶意,咱们还是先过去吧,别让昌兄等久了!”

“这....”

马汉迟疑了一下,旋即狠狠瞪了眼马苟,才笑着朝赵喜乐拱手道:“喜乐莫怪,在下这弟弟从小被父亲宠坏了,有些不知礼数....”

“没事没事,走吧....”

赵喜乐不知马汉带上他弟弟的原因,也只能打着哈哈的将刚才的不愉快揭过。

而司马昌确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催促着他们赶紧进楼。

毕竟翠月楼人多眼杂,要是让熟人看到他脸上的伤势,很可能被当成笑话看待。

不多时,四人就来到了翠月楼二楼的一个包间内。

这个包间与赵喜乐之前跟蒙嘉聊的那个房间不同,里面除了一张矮矮的桌案,就是布置古朴的青铜器,香茗,花草。

而包间的珠帘隔间内,还有一名正在弹琴的秀丽女子。

“原来汉兄是关都尉马兴之子啊,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在咸阳令府衙任职!”

“过奖过奖....”

“钦佩钦佩....”

经过与马汉的一阵寒暄,赵喜乐总算知道了马汉的身份。

他是关都尉马兴的庶长子,而那位马苟,则是嫡次子。

也就是说,马兴还有一个嫡长子。

对于古代嫡庶之间的恩怨,赵喜乐是有了解的,但像马汉这样能独当一面的庶长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毕竟他自己就是平阳侯府的庶子,结果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汉兄,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一阵寒暄之后,赵喜乐终于直奔主题。

马汉看了眼一旁的司马昌,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卷地契,以及一份购买凭证。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赵喜乐。

这让赵喜乐不禁眉头一皱:“汉兄这是何意?”

“喜乐.....”

马汉看了眼旁边的马苟,一脸为难地道:“在下并无夺人所爱之意,只是此事不知怎么的,传入了家父耳中。家父对在下得罪平阳侯之事,很是不满,所以.....”

“所以,你马家也想分一杯羹?”赵喜乐笑了。

一旁的司马昌却怒了:“马汉!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我当年对你的恩情?”

“昌兄,我....”

马汉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被赵喜乐抬手打断了:“昌兄无妨,本来我也打算跟汉兄合作的,只是那日没有说清,让汉兄为难了。”

说着,又朝马汉道:“不知关都尉何意?”

“这....”

马汉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

一旁的马苟看不下去了,直接了当的道:“家父的意思是,此事我马家出力最大,要占大头!如果那地方真有宝矿,我马家占六成利!”

“六成!你马家怎么不去抢?!”

司马昌顿时就怒了,本来鼻青脸肿的样子,更显得恐怖狰狞。

然而,马苟却不甘示弱,冷哼道:“反正地契在我们手里,大不了我们自己去开采,你们什么也捞不着!”

“你!”

司马昌气急,正打算怒怼马汉。

就在这时,赵喜乐的笑声骤然而起:“哈哈哈,好啊,既然你们想要,那就都拿去吧。我看你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区区石碳矿,何处寻不得?”

说完,便直接站起来,拉着司马昌道:“昌兄,我们走!”

“且慢!喜乐且慢!”

眼见赵喜乐说走就走,马汉连忙出言阻止道:“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令弟如此做派,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就当那几座石碳矿喂了狗!”

“喜乐误会了,在下带他来并非本意,乃家父....”

说着,转身一脚踢在马苟身上,怒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向喜乐和昌兄道歉!”

马苟被马汉这一脚踢得着实不轻,直接飞出去一两米,撞在了护栏上,直吓得弹琴的女子花容失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郎官,司马郎官,苟知错了....”

马苟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痛苦的朝赵喜乐,司马昌认错。

赵喜乐和司马昌皆漠然视之,不言不语。

这时,马汉又陪笑着道:“喜乐,昌兄,这件事乃汉的不是,汉向你们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直接说我的决断吧。马汉你帮了我,这个情我认,但六成利不可能,顶多二成。且马家只是矿场明面上的拥有者。主要负责采矿。”

“二成?只负责采矿?”

听到赵喜乐的决断,马汉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喜乐又冷冷一笑:“这二成还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若非如此,二成也不可能!”

“哦对了。”

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马苟:

“这种把戏以后别让一个小孩子演了,太拙劣了。而且,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对我的能力也一无所知。若是你们有办法在那些矿上捞好处,早就自己干了,何必找我?”

“这....”

马汉语塞。

因为赵喜乐说的是事实。

马家如果知道怎么让石碳矿赚大钱,早就黑吃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