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写日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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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赵喜乐:是你们逼我反击的!

“赵郎官!”

蒙武此时正在门外焦急等候,见赵喜乐出来,第一时间便迎了上去。

“将军无须多言,且随我来。”

赵喜乐抬手制止了蒙武,并自顾自地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蒙武心领神会,直接吩咐李管事原地待命,然后就跟着赵喜乐去了。

“赵郎官,蒙嘉他....”

蒙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赵喜乐带着沉重的心情,微微点头。

蒙武身子一颤,瞬间就明白了,蒙嘉走了,他的兄弟走了。

“哎——”

蒙武长叹一声,神情凄楚,却又仿佛如释重负。

半晌,待他稳定好情绪之后,赵喜乐才朝他嘱咐道:“蒙武将军,蒙嘉虽死,但蒙氏的危机并未解除,你得按我说的计划行事,才可保蒙氏一线生机。”

蒙武神色一凝,当即拱手:“愿听赵郎官吩咐!”

“呵呵,不用紧张。”

赵喜乐笑着摆了摆手,又正色道:

“蒙嘉告诉我,他将太子丹给他的贿赂金都放在府内的书房里,等会儿你回去,将它取出来,好好封存,不得擅动。

另外,命蒙府上下,全部身穿囚衣,不饮不食,待罪于府邸之中。”

“赵郎官放心,老夫会一一遵照你的计划行事,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蒙武肃然道。

赵喜乐满意的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此事,蒙恬和蒙毅知道否?”

“蒙氏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自是知道的。”

“那他们可有任何表现?特别是在大王面前?”

蒙武沉吟道:“此事他们虽然知晓,但老夫不许他们插手此事,想来他们不会在大王面前有任何表现!”

“如此甚好!”

赵喜乐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赞叹道:“大王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私人感情,或者以往的功绩来让他法外开恩,蒙武将军此事做得非常周到!”

“这....”

蒙武诧异了一下,而后笑着打趣起了赵喜乐:“想不到赵郎官对大王如此了解,真不愧大王子侄也!”

“呃....”

赵喜乐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幸亏蒙武人老成精,知道分寸,主动转移了话题:“那蒙嘉自杀之事,要主动禀报大王吗?”

“这是自然的。”

听到蒙武询问起正事,赵喜乐当即接口道:“不仅要主动禀报蒙嘉畏罪自杀之事,还要将蒙府对蒙嘉所犯之罪毫不知情透露给大王,如此一来,大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必定赦免蒙氏!”

蒙武闻言,心头大动,不禁感激涕零:“若蒙氏能侥幸脱险,赵郎官之恩,蒙氏永不相忘!”

说完,就要再次向赵喜乐跪拜谢恩。

“蒙武将军不可再折煞小辈了!”

赵喜乐连忙将蒙武扶起,而后苦笑似的道:“我这样做,无非是有求于蒙氏罢了,算不得什么大恩。蒙武将军不必如此。”

蒙武摇头道:“纵使赵郎官有求于蒙氏,但能在蒙氏危机之时挺身相救,却也让蒙氏五内感恩。”

赵喜乐笑了:“蒙氏重情重义,他日必成大秦将门翘楚,未来可期!”

“多谢赵郎官谬赞!”

蒙武也笑了:“老夫这就去执行赵郎官的计划,然后进宫求见大王。”

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的李管事,接着道:“赵郎官所求之事,老夫会让李管事配合你。待此间事了,咱们再把酒言欢!”

“好!”

赵喜乐爽快的答应了,而后便目送蒙武离开了翠月楼。

“赵郎官,您看咱们...”

蒙武前脚刚走,李管事后脚就过来了。

而且此次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甚至有谄媚之意,看得赵喜乐暗暗好笑。

果然,大家族底下的人,最懂得如何趋炎附势。

“今日已经折腾够了,我也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去再说吧!”赵喜乐淡淡地摆了摆手。

“唯。”

李管事恭敬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

就这样,他们二人便一前一后的朝翠月楼外走去。

而当他们经过翠月楼大厅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欢笑声,迅速引起了赵喜乐的注意。

“要我说,所谓的老诸侯,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咱们大秦的铁骑吓得乖乖割地求和,如今大雪连天,正好拿下它燕国,为我大秦添一把火,取取暖!”一人朗声笑道。

“没错!一想起那些老诸侯视我大秦为蛮夷,我就恨不得披甲上阵,杀得他们哭爹喊娘,好叫他们瞧瞧,我大秦男儿都是带把的大丈夫,不似他们那些窝囊废!”

“以崔兄之能,此次奉调出征,定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

先前那笑声嘎然而止,连忙谦虚道:“吾等与王离一起入伍,哪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可是王翦将军之孙,王贲将军之子啊!”

赵喜乐小声嘀咕道:“王离那家伙要踏上战场了吗?看来秦国是准备对燕国动手了,希望还来得及....”

“赵郎官?”

身后的李管事见赵喜乐愣在原地,不由轻声喊了一句。

“哦,没事,咱们走吧....”

赵喜乐反应过来,正准备继续前进,忽听那群人中又有一人笑道:“说起窝囊废,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喜文兄,听闻你那个窝囊废弟弟,被你父亲逐出了家门,所为何事啊?”

“不对吧,据我所知,好像是他与平阳侯主动分的家,跑去宫里当郎官了。”

闻言,赵喜乐抬头看去,自己那位长兄正被众纨绔围在中间,如人中龙凤一般,享受着众纨绔的关注。

最先问起此事之人疑惑道:“喜文兄,莫非我听错了?”

“此乃家丑,不提也罢。”赵喜文故作姿态的摆手道。

有人似乎与赵喜文不对付,又阴阳怪气地道:“我怎么听说,平阳侯为了喜文兄能够免除兵役,故意坑自己次子分家的呢!”

“马狗儿!你少他娘的污蔑我父亲!”

赵喜文听到对方的话,勃然大怒,当即驳斥道:“明明是我那弟弟赵喜乐,不学无术,整日流连勾栏馆,不仅花光了父亲给他的月钱,还盗窃家里的资产。

两个月前,我父亲好不容易借来一些钱,打算‘赀选’他入宫,结果他却将这些钱盗出去花天酒地了!没办法,我父亲只能与他分家!”

“什么?”

“还有这种事!”

众纨绔一阵唏嘘,有人感慨道:“子盗父,非公室告。侯府出了此等賊子,当真家门不幸也!”

“赵郎官?”

李管事眉头大皱,显然不信赵喜乐是这样的人,不禁再次轻声喊了一句。

赵喜乐哑然一笑,忽地活动了下筋骨,道;“奇了怪了,我又感觉不那么累了。”

“那咱们接下来?”

“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