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失控的恶灵
“什么?!”盛清河瞪大了眼睛,“林云清为什么会死?”
“她不是始作俑者吗?为什么先死的是她?”婷婷也不大理解,“而且应该是我们俩先看到的镜子里的鬼影,为什么它没找上我们?”
顾铭将梦里怪异的视角与看到的情况向三人介绍了一下。
关于“小白”最后能说话那件事……
那张林云清的照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盛清河有些犯恶心地偏过脑袋,完全不想让自己的视线再在那张照片上多作停留。
“我知道那只狗为什么突然能说话了。”顾铭盯着林云清的照片,“它挖掉了林云清的脸,把她的器官安在了自己身上。”
“它做这一切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当诚诚的朋友’?”婷婷回忆着顾铭所说的那个梦,“不像吧……”
“究竟是谁杀死的那只小狗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安玖突然问道,她抬眼看着顾铭和婷婷,“我们好像一直没有确定的答案,这只狗本身的目的是什么?”
婷婷似乎很意外,跟她最初对这个小女孩的印象相比,安玖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这种冷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孩在鬼魂的阴影之下能展现出的模样。
列车上的人都不普通,她早该预想到这一点的。
“不是说它是林云清召唤来对付顾铭的吗?”盛清河挠头道,左眼似乎突然有些刺痛,挠头的手又不自觉地轻轻按着眼罩。
当时列车的零售间倒是有些医药用品,盛清河幸好能在那儿跟换下眼罩背面的纱布棉垫,不然那个脏兮兮的旧棉垫迟早要让他的伤口感染。
“笨!”安玖对盛清河脑子的拐弯能力有些失望,盛清河对此只表现出了独属于大学生的呆滞。
“我们一直以为是顾铭哥杀害的那只狗,我记得第一次碰头的时候,顾铭哥有提到在601遇到的情况,当时林云清是不是提到了‘顾铭’应该在‘打疫苗’?”
“她的确这么说过,当时的推测是‘顾铭’杀了小白,在控制那只狗的过程中,它反抗并且咬伤或者抓伤了‘顾铭’,所以‘顾铭’去了趟医院打狂犬疫苗。”顾铭回忆了一下,“但的确有概率是林云清杀了小白,而非‘顾铭’。”
“可能当时‘顾铭’是作为控制那只狗的一方?按着狗的时候很容易被咬。”顾铭说出了另一个思路,“所以那只狗在复仇……但为什么‘顾铭’的手机会给婷婷发那张微笑狗的图片呢?如果不是林云清要害‘顾铭’、并且图片是某种索命函或者标记的话,那张图片的发送没有任何意义,我和婷婷之前从镜子里看到的鬼脸也没有任何出现的理由。”
“或许只是鬼魂失控了吧,我跟鬼混了这么多年,它们其实情绪上挺难预测的,时不时就会发疯失控。”盛清河猜测道。
【林建国:别出门,这边不安全,客厅有动静,我在卧室躲着。
——01:04】
顾铭即刻给林建国发了一句“随时可以进去帮你,注意安全”,并阻止了准备往门那边去的盛清河。
“‘微笑狗’出现了,在对门的客厅。”顾铭提醒道,“去了就是跟它碰个照面。”
盛清河瞬间停住了准备跨出卧室门的腿.
“那林叔怎么办,他身上就一把刀啊……”盛清河不放心地问。
“有消息我就过去,但在林建国遇到危险之前,我们最好别轻易接触那个东西。”顾铭解释道,“能把人脸这么硬生生带着骨头和声带一块拔出来的家伙,可不像红兔子庄园里的那些普通兔人那么正常。”
咚——
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敲着602的门,声音在门的下半部分,像是小狗在用脑袋撞它。
“那是……”婷婷压低了声音,没再出声。
外面只可能是那只“微笑狗”,它的目标转向了这里。
敲门声渐大,顾铭上前轻轻将卧室的门关到只剩一条缝。
他们并不能确定这只“狗”会不会破门而入,如果林建国能够在卧室里躲过一劫的话,他们应该也可以。
“叮铃铃——”
婷婷眼神一紧,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人半夜给她打电话!
联系人:葛峰
“***!”婷婷低声爆了一句,即刻挂掉了电话。
原本是怕开静音或者震动的话林建国可能联系不到他们,现在却成了吸引“微笑狗”注意的源头。
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卧室内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此起彼伏。
看照片是静态的恐怖,可当那玩意真暴露在人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以平静的心态面对它。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般,外面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它似乎离开了。
婷婷的手机再次亮了起来,但这次她已经调过静音,没发出什么动静。
是一条葛峰发来的短信。
【葛峰:还没出来?晚上还回来不?明天我表哥结婚,咱去吃个喜酒呗,有人来接我们
——01:09】
“喜酒?”盛清河压低声音好奇道,“这么丰富多彩,要不是得找不可知物……”
顾铭也收到了林建国的消息:
【林建国:外面没动静了,诚诚也躲到了我的房间,说看到小白了,很恐怖,我正在安慰他。
——01:10】
顾铭将这边的情况也编辑成了一条短信发给了林建国,虽然目前能够确认的是“微笑狗”可能已经离开,但安全起见,他们今晚最好还是不要开门,不要随意走动。
红兔子庄园有那本《“幸运兔子”召唤手册》作为一切怪诞的源头,那么这一站“微笑狗”肯定也有类似的东西。
在他们弄清楚如何对付“微笑狗”或者找到最后剩下的那颗头骨之前,一切小心为上。
夜里,“微笑狗”的敲门声没有再响,四人轮流休息,直到天蒙蒙亮。
门口传来了正常的敲门声。
“开个门,我是林建国。”
外面是耳熟的声音。
顾铭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右手放在了腰间的怪诞瓶上。
新装满的水早就转化成功了,由于不确定能不能有效,顾铭左手握住了口袋里的左轮。
“是林叔吗?”盛清河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