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峙
一连数日，王宸都在家中炼丹，修炼武功。
最终炼成了两枚【增力丹】，只坏掉了一枚，成功率达到了惊人的七成五。
“那就是说我原先就有四成五的练成率？”
王宸给自己抛下了一道数学题，又感觉不太对。
他也不多想了，成功率高是好事，这两枚丹药都卖掉的话，手头一下子就能宽裕不少。
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这几日连续练功，食欲大增，家中原先囤下的粮食都吃得差不多了。
得要先出门找点吃的。
王宸感受了一番如今自己的实力，感觉距离炼皮那关越来越近，随时有可能突破【破山拳】第三层，踏入炼皮境。
此时他浑身气力远超数日前，尤其是练拳的双臂，更是有了一点点的肌肉轮廓。
实力大增，王宸也自信不少。
他踏出家门，朝着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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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白隆城气候温和，清晨的微风柔和而略带凉意。
云河，这条宛如玉带般蜿蜒穿城而过的河流，在晨光中更显宁静与神秘。
画舫停靠在岸边，河面泛起细腻的涟漪，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宁静的水面上勾勒出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船身上绘制的图案色彩斑斓，船舱内，透过半开的窗棂，隐约可见精致的陈设与雅致的布局。
岸边码头上精英帮众林立，气氛肃穆。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服饰，面容严峻，紧盯画舫。
画舫上站立着不少白沙门精英弟子，大多身着灰白两色长衫，腰跨长刀利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花香，或许是从画舫上某处传来的。
金线帮围着码头，白沙门守着画舫。
两方气氛凝重，只听得画舫之上，似乎传来了大声的吵闹。
顺着窗棂往里看，画舫内正有十数人持刀对立。
“程老爷子在江湖上素有威名，我们白沙门也敬重的很，程少帮主之事，我们也很痛心，但我白虎臣敢保证，此事绝非我白沙门所为！”
白虎臣是白沙门的副门主，是门主白鹤臣的亲弟弟。
此时白鹤臣不在画舫中，白虎臣领着精英弟子，独自面对金线帮帮主程大刚。
程大刚就坐在那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并没有说话。
麾下一老者冷笑一声，替他开了口：“白虎臣，你有什么资格作保证？”
白虎臣麾下精英弟子听了这侮辱人的话，顿时都怒目圆睁，勃然大怒。
然而，白虎臣本人却并未立时动怒，他面容沉静如水，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他缓缓抬手，轻轻一压，示意身旁的弟子们稍安勿躁。
“资格？”
白虎臣声音不响，却清晰有力：“我是白沙门副门主，门主不在，我有代门主操办门中大小事务之责。”
“你若还是认为与我说之无用，那尽管在此等候，反正我大哥今天一定会到的。”
白虎臣久居高位，武功虽然还没达到炼体巅峰，但气势上一点没输。
那金线帮的长老听闻过后，顿时更加生气：“今天是个什么时候？让我们等了多久时间了？白鹤臣仗着自己是炼体巅峰武者，就好大的架子！”
“须知道，炼体巅峰也未必无敌，他只要一日没有突破至先天，就一日别想威压我金线帮！”
金线帮长老脾气不好，讲话也毫不客气，很刺耳。
白虎臣横了他一眼，也有些气上头：“宋老头，你这是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江湖人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又何必不承认？”宋长老黑着张老脸，半步不退。
白虎臣冷笑不已：“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多问？”
“好啊，你果然承认了！”
宋长老指着白虎臣的鼻子，更加理直气壮。
你是疯了吗？听不出这是反话？
白虎臣都不想理这个最激动的宋老头，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程大刚身上：“程老帮主，今日围堵我们白沙门画舫，总要给个说法吧？”
程大刚缓缓站起身子。
虽然已经超过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胡须都花白了，但程大刚体型魁梧，从椅子上站起后，仿佛整个画舫内的空间都小了一些。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画舫内便突然没了声音。
就连刚刚和白虎臣吵得不可开交的宋长老，也闭上了嘴巴，只露出了凶狠愤怒的目光，盯着白虎臣。
程大刚缓缓问道：“白鹤臣何时到？”
白虎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我家兄长临时有事，被朱将军喊走了，程老帮主有什么话，可以告知于我，我会如实禀告兄长。”
程大刚沉默了一会儿，整个画舫都变得格外安静。
他沉声道：“犬子之事，终究是与你们白沙门脱不了干系，白虎臣避而不见绝非善途，此事你做不了主。”
语气平静，目光望向了一侧，仿佛透过船窗，看到远处的府衙。
又是这等话，没有一个将他白虎臣放在眼里。
比起宋长老的冷嘲热讽，程大刚的无视，更令他感到痛心。
白虎臣连连冷笑：“程老帮主年纪大了，也不记事了，贵帮去年有画舫犯事之人落在我门中，就是我全权处理此事的。”
那是去年金线帮两个精英弟子在画舫与人起了冲突，最终白虎臣带人抓了两个精英弟子，后来金线帮宋长老匆匆赶到画舫时，白虎臣只交给了金线帮两具年轻的尸体。
此事虽为两个精英弟子冲突在前，但白虎臣手段过于狠辣，宋长老和白虎臣还做过了一场，最终在白隆城校尉朱无明的调解下，才揭过此事。
但双方又何曾真正放下这仇恨？
白虎臣重提此事，摆明了就是在挑衅金线帮。
程大刚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牌强者，又岂能让区区一个后辈看轻，当即怒目圆睁，断声大喝：“贼子好大的胆子，纵使白鹤臣在此，也不敢这般轻辱老夫！”
轰！！
他话音落下，已然爆发出手。
刹那间，程大刚周身仿佛有狂风骤起，衣袂猎猎作响，犹如苍鹰展翅欲飞，气势惊人。
他身形如电，竟似有空气撕裂的声音，伸手朝着白虎臣抓去。
白虎臣凌然不俱，朗声大笑：“早就听闻程家散手与金石横练乃是白隆城一绝，今日定要讨教一番！”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汉子争斗，总要比过才知道高低。
左右大家都是换血境，又有何惧？
两人距离迅速缩短，周围的人群纷纷退避三舍，为二人创造空间。
程大刚化拳为掌，裹挟着破空之声，犹如泰山压顶，轰然击出，这一下的力道，少说也有千斤气力，若是打中常人，定然当场经断骨折。
白虎臣凝气聚力，竟不闪不避，双臂微微一震，单掌朝空一拍。
他年轻一些，掌法也极为凌厉，竟在瞬间就找准了程大刚新力未生点。
“哼！”
空中的程大刚冷哼一声，这套刚猛有余的掌法也不变招，竟再度叠上一层掌力，汹涌澎湃的朝着白虎臣袭杀而来。
白虎臣瞳孔微张，不敢再单掌接招，变招后改为双掌前推，力量更加充沛。
轰！！
两人掌力相触，劲气乱飞。
只见程大刚纹丝不动，而白虎臣却“蹭蹭”向后退了三步，脸上青红不定，闷哼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