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花七卦
经过几次头脑风暴的沈漾,开始不信邪,她才不信那人是阿桑月轻呢。
她试探的问道:“爹爹,他……真是阿桑月轻?不是柳林生吗?”
谢子迎将沈漾不安的样子尽数收入眼中,却故意逗沈漾玩,对视着沉默了许久,等吊足了沈漾的胃口,却开口反问道:“那么我们漾漾觉得,一个人,是他的名字重要,还是那个人的容貌重要?”
谢子迎被自己的话点拨着,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他曾经叫谢时欢的时候,吃糖都是苦的,他也想过名字和容貌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他在沈清欢喝醉时,嘴里嘟囔的时欢中清醒了。
只要所爱能时刻铭记自己,其实叫什么都是可以的。
沈漾其实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但她毫不犹豫的就如实回答了:“我觉得这两个一样的重要,为何要从中选?”
“这就要看漾漾如何想了,举个例子。”
“漾漾觉得,喜欢一个人,你是喜欢那个名字,还是喜欢那个人的容貌,名字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赋予,容貌却是他天生就有,漾漾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爹爹是何意?”
“你是喜欢那张脸,还是名字?”
……
沐浴完后的沈漾,躺在床榻翻来覆去的,脑海里全是自家爹爹的最后那句话‘你是喜欢那张脸,还是名字?’
她自然是喜欢柳林生那个人了,名字是用水墨描写在宣纸上的,如爹爹所说,它只是用来铭记一个人的称呼罢了。
光看名字,是看不出一个人的长相的,所以她应当是更喜欢柳林生的脸。
那可是她第一次看清,并且铭记的脸。
可若那张脸长在阿桑月轻的脸上……
她接受不了。
阿桑月轻顶着这张脸也是浪费,如此轻浮的人,她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她发誓。
得到结论后,沈漾将被子扯过头顶,蒙着头睡着了。
望月阁最顶楼内。
阿桑月轻神色平静的将东西一个一个放在画好的阵法之中。
借着月光的照射,阵法发出了光芒然后扩大至整片屋子。
阿桑月轻打开一旁的盒子,拿出几个白色的水晶。
这水晶仿佛被刻意的般,是莲花的样子,但只有阿桑月轻知道,它从出土时便是如此的。
他祖祖辈辈都用着这几个水晶。
与之交易。
还给它取了个名字,雪花七卦。
根源可以追溯到上古的创世时期。
他的族谱,先有阿桑后有阿桑格,算起来他与上代家主是平辈。
谁让他生得比较晚呢,毕竟他爹六十才有的他。
因此,虽然他娘如今才三十四,但也是被称为族奶奶的存在。
阿桑月轻小心翼翼的将水晶放到阵法中的小圆圈里,这类阵法类似于现代的五角星,每个尖角都对应着一个圈,而水晶就被放在了那里面。
没有发生异常的事件,他才坐在桌前,打开盖子,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食指指腹划了一刀!
只见伤口的血液只慢了一瞬间,然后飞快的涌了出来。
想知道什么,就要等价交换。
祭司与圣女的血,能医人,这不是空话。他们从小就被下毒,已经对普通的毒免疫了,所以……祭司的血及其珍贵。
而现在的他任由血流下,直到流到底被铺上了,才用手帕擦掉多余的,拿起一旁的金疮药倒到伤口上。
他起身将金盅放在中心,跪在盅的面前,闭上双眼,用一块带着金镶点缀的眼纱蒙上了自己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水晶在阿桑月轻蒙上眼睛时,慢慢的绽放光芒,最后照亮的整片屋子。
只见一片白光,阿桑月轻手上慢慢的结着印,容貌在白光的衬托下,如神般圣洁。
待光芒消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早就冷汗淋漓的阿桑月轻,唇色苍白的唇上已经出现了血,给他整个人填了几分血色,显然他放的血不够,被反噬了。
他扯下眼纱,身体接着颤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却慢慢变黑,身体开始发起了疼痛。
这种感觉很难受,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应该怎么做,但……
阿桑月轻摸着地板,想让自己站起来,却彻底失力的趴下了。
他张了张嘴,明明自己发出了声音的,可奇怪的是,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就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许久,睁开眼睛,眼前虽然看得见了,但就像用一部老手机拍下来的照片一样。
像素迷人。
黑暗又再次袭来,他暂时失去了意识。
待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头还是很痛,但已经行动自如了。
他拾起水晶,发现里面有血丝,而盅里面的血不翼而飞了。
他知道它被雪花七卦吸收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开始推算,最后得到了答案。
“西域。”
他要的东西,在西域,那个异域风情的地方。
将东西收好后,阿桑月轻才放松了下来。
总算结束了。
老实说,雪花七卦是他最不喜欢用的占卜方式,没有之一。可偏偏就它最详细,最准确无误,代价也最大。
若不是真的需要那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毕竟,这玩意是真的费命啊!
他对着空气感叹道:“这一次,可真费了我半条命了。”
他现在都觉得脚下软软的,头痛得很,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
他坐在椅子上,搂着发酸的太阳穴开口唤道:“竹楠。”
早早就候着的小厮端着盆跑了进来,他将盆随手放在架上。站在一旁开口:“祭司大人,您醒了?”
“嗯,竹楠你帮我,去家主和学堂那里告个假。就说,我昨夜一不小心就感染了风寒,咳得实在厉害,在没好之前恐怕很难再出现了。”
竹楠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先下去了,祭司大人。”
阿桑月轻摆了摆手,让他自己一个人玩去。
这次实在是反噬得厉害,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了。
他塞了一口红枣,决定下次换阿胶。
这玩意太难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