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遇偷袭
常磊将那小囡囡抱起，她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常磊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口中应着“哎。”
常磊对着囡囡指着常生和常季由说道：“玥儿，这是大哥哥，这是二哥哥。”
常玥嘟着小嘴，大眼似小鹿双眸般湿漉漉，睫毛弯弯地眨呀眨。
“蒽？”只见她看着面前两位少年略微思考了几息，张开樱桃小嘴喊了句：“大哥哥，二哥哥。”
常生从口袋中摸出一只特质的小木鸢，递给常玥。
常玥眨巴着双眼，怯生生地看着小木鸢，又看一眼常生的脸，最后又抬头望望她爹爹。
常磊哈哈一笑道：“大哥哥给的，就拿着吧。”
常玥才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接过小木鸢。
还甜甜地对常生说道：“谢谢大哥哥。”
常磊这才抱着常玥招呼常生他们落座。
那常磊对常玥疼爱至极，常玥这年龄最是坐不住，喜爱动来动去。
但常磊也不恼，只是偶尔会示意她乖乖坐好。
几人在厅中聊着琐碎之事。
常生得知叔公常尘寅近来身体状况愈下，终日只能在屋中休息。
而常磊近来经营的药堂由于被污蔑卖假药，经营状况愈来愈差。
家中经济亦是愈来愈捉襟见肘。
常生听着他所言，皆不过是平民百姓生存之事。
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倒是令人心生了几分怜悯之情。
几人又聊了些话语。
常生和常字由才告别了常磊。
两人行于街上，常字由感叹道：“真乃世事无常，叔公家本是常家族中最为显赫的一脉，如今一场变故就落末了。”
“是啊，世事无常，也不知他们医馆之事发生多久了？。”
“大概两个月前吧。”常字由眉头微蹙地说道。
闻言。
常生暗忖道，两月前正是原身死亡之时。
难道他的死与这场变故有关？
……
来到集市街，常生与常字由拜别。
常生往东回司烜氏，而常字由则往南归家。
大概又行了半刻钟，常生察觉背后总有一人影在晃动，虽离得不远不近，但始终能察觉到。
他故而不再往回赶，而是寻了个小摊佯装瞧物件欲采买。
眼角余光瞥向人影，反常的是人影见他驻足，并未做停留，而是继续往西面一条小巷子离去。
“难道是我敏感了。”常生暗忖道。
他又继续赶路。
行出十几丈远，常生才见集市最东面原还有条叉路，与方才那人离去的小巷子最终汇集于同处。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再往前就出了集市，须行过一段僻静之处。
若要绕路，就得往回重新走过集市，绕城南一圈，才能到司烜氏。
既来之则安之。
倒要瞧瞧是何许人也，常生一面思考，一面继续往前。
喧嚣的集市之音慢慢褪去，常生所行之路，渐渐显露出几缕阴暗之色。
夜色亦徐徐降临。
常生加快脚下的步伐，又行出了一里多，四下更是空旷无人。
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神识窥察着四周动静。
行至一处拐角，常生身形刚过。
一股杀气袭来。
须臾之间，一道金光而至。
常生已来不及闪躲，好在因圣贤庄被偷袭后，他便一直担忧再遇袭。
遂去做了一把折叠扇，扇面瞧着与普通丝织折叠扇并无差别，其上更是绘有水墨画。
但扇骨皆以精铁而筑，且密集而分。
两边主扇骨更是坚硬无比。
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
展开似刀，可劈可砍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
他从腰间抽出此扇，顷刻间散开。
常生怕仅这精铁挡不住金光，亦加注了卦上些许心法。
若是心法已达高境之人，根本无须精钢铁扇，随意丝绢之扇即可用来抵挡防御。
常生扇开，将直冲而来的金光挡下。
还未来得及喘息，又有多道金光袭来。
常生只能一边躲避一边用扇抵挡。
大概十几息过后，那金光不再发出，用隐入黑暗之中。
而常生的卦此刻却应运而动：
“《诸子百家》，阴阳之术，等级【阴阳中级术法】，阴阳之手。”
与那日在圣贤庄同是阴阳家术法。
早知他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常生才早有准备。
也不知这人是一直暗中窥探自己。
还是今日在这集市偶遇。
看样子那人的心法所能发出的金光不过十几枚，隐入黑暗中应是心法不足了。
思绪至此，常生想起此地离圣贤庄不远。
他急忙奔向圣贤庄去寻求庇护。
若不是那人心法不足，他怕是无法再抵挡个十几次攻击。
奔跑了一刻钟后，常生终是见到落座在郕府最大的月牙湖的河畔上的圣贤庄。
庄上红色朱漆之门大开，学子往复络绎不绝。
常生混入众多学子中，往庄里方向赶去。
入了圣贤庄后常生就感知到那股一直若隐若现尾随自己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再也谈不出有何异样气息。
常生见那危险之气小说后，终于再也绷不住，喘着粗气，跌坐在前院一庑廊的柱边，斜靠着在柱上恢复气息。
首次体验被追杀的恐惧，此时却仍萦绕在常生心口，令他觉得心有余悸。
“常生，你在此处做甚？”耳畔传来一老者徐徐的话语声。
常生抬头瞧见那人竟是大儒李嗣昌。
他正立在庑廊上，似在赶路。
瞧着气喘吁吁的常生，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常生见状，欲起身行李问候。
孰知，大儒李嗣昌也一屁股蹲坐在常生旁边。
说道：“看你气息不稳，就不必多礼，小老爷我陪你坐会吧。”
常生此时见李嗣昌，这须发眉皆白的老者，竟有几分孩童的稚气。
老者与常生一人一边地坐着。
待他气息恢复。
李嗣昌才又开口道：“小友可告知为何被人追杀了吧。”
常生这才开口道：“我又被那日讲学堂上袭击我的追杀了。”
“竟有人如此猖狂，屡次三番地出手。今日又是圣贤庄附近么？”
“夫子，是的。”
“你有理由可以怀疑是我们儒家学子了。”李嗣昌积极地向常生推荐了怀疑地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