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确定
试镜结束，李承信获得了角色，有点意外。
不过也能理解。
矮子里面拔将军嘛，短中取长，李承信终是靠脸赢得了胜利。
试镜成功，胜利了，自然是要庆祝了。
李承信当即甩了刘仁浩，一个电话打给了金栽经。——这么好一个把妹子约出来的借口，他怎么可能错过？
至于被甩的刘仁浩肝肠寸断，那李承信就懒得管了。
兄弟和妹子哪个重要？
坦白说要辩证分析。
至少当下。
肯定是妹子重要。
但李承信一个电话打过去，转眼却郁闷了。
金妹子晚上有工作，没空理他。
无语。
金妹子约不成，那么再找刘仁浩……算了，好汉不吃回头草。
于是李承信——
打道回家。
妹子约不成，自然要打道回家。
他眼下事情一堆，可没空在外面瞎晃。
试镜成功，剧本拿到手，要回去研究角色；还有就是，还要抽时间把《美女》游戏的剧本写出来。
他是真的忙。
…………
与此同时，少女时代宿舍。
自从昨天跟李承信会面后，今天一整天郑秀妍都在犹豫纠结。
一是犹豫到底要不要给李承信投资，二是纠结投资了难道真的就只拿30%？
一时拿不定主意，郑秀妍决定找人参谋参谋。
Tiffany卧室。
房间里没有旁人，就只有郑秀妍和Tiffany。
“帕尼，假如有个项目有一定几率赚钱，如果你遇到了，你会不会投资？”
郑秀妍一开口，Tiffany就秒懂了。
但有道是看透不说透，也只能配合道：“如果是我遇到的话，怎么说呢，我首先要确定一点——有一定几率赚钱，这个几率有多高？这一点很关键。至少要超过50%的几率，才有冒险的必要。还有就是，我要确定我判断的准确性。
如果这个行业我很熟悉，那么我判断的准确性相对就更高些。但如果是我不熟悉的行业，那我的判断有可能就是失真的。
至少对我来说。
如果要进入我不熟悉的领域，我会相对更谨慎一些。”
郑秀妍：“……”
更烦闷了。
Tiffany的话太实在了，实在的她没法反驳。
如果是时尚领域，她爱好穿搭，还有一定经验。但游戏她基本不玩，坦白说李承信的项目是不是真能赚钱，她还真不确定。
这也是她为什么犹豫的原因。
直觉告诉她，李承信的项目赚钱的几率很大。但经验却告诉她，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最好不要插手。
但如果就这么错过，她又很不甘心。
“西卡，到底是什么项目？跟我你还要隐瞒呀？”见郑秀妍沉着眉半天不吭声，Tiffany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郑秀妍看眼Tiffany，稍微迟疑，也没再隐瞒。
“帕尼，最近有人找我投资，说是想制作一款真人互动恋爱游戏，总结来说，就是影视和游戏的融合体……”
既然话开口了，郑秀妍也没再遮遮掩掩，把李承信告诉她的，大概给Tiffany讲了一遍。
讲完。
郑秀妍问：“帕尼，你觉得这个项目赚钱的几率高不高？”
Tiffany斟酌片刻：“设想很新颖。如果制作成本不高的话，还是有一定可能赚钱的。不过实话实说，我对游戏这行也不熟，是不是真能赚钱，我也不敢下定论。”
郑秀妍问：“那你觉得制作一款这样的游戏，投资多少钱，风险才在可控范围内？”
Tiffany犹豫道：“1亿？”
郑秀妍：“……”
你是想赔钱还是想赚钱？
既然都打算投资了，还这么抠抠搜搜，这跟绑着腿走路有什么区别？
Tiffany忙道：“我的意思是分摊风险。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要制作一款优秀的游戏，1亿制作费肯定不够，但关键是我对游戏领域不熟啊。对于不熟悉的领域，就算再看好，但无论怎样谨慎都不为过。谨慎才能降低赔钱的可能。即使真赔了，也不会伤筋动骨。”
郑秀妍一听，下意识点头。
她不得不承认，Tiffany这话确实有道理。
但是！
李承信的项目如果没撒谎的话，总制作成本才3亿左右，而李承信只打算给她30%的占比，她再拉人分摊，岂不是又降低了自己的分成。
3亿韩元于她而言，说少不少，但说多也真谈不上多。
找人分摊实在是没必要。
万一李承信的游戏将来大赚了，她现在真找人分摊了，将来可能亏得更多。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分摊没必要。
仅仅3亿韩元，实在不值得。
想到这。
郑秀妍下定决心，不再犹豫。
虽然从Tiffany这也没得到有建设性的意见，但跟Tiffany谈过，她也算整理清楚了思路。
Tiffany有句话说得对，只要风险在可控范围内，不伤筋动骨，那么风险其实也就无所谓是风险了。
只是3亿韩元的投资，没必要太过纠结。
不过股份占比还要再跟李承信谈谈，30%？开什么玩笑！
钱她全掏，却拿这么少，李承信真当她好忽悠啊。
算了。
也懒得拖了。
待会儿就跟李承信打个电话，今天就把事定下来，没必要浪费时间。
…………
另一边。
李承信正在看剧本，接到郑秀妍的电话，不禁有些意外。
昨晚才刚见过面，今天就又打过来，才一天时间，这妹子不会这么快就有了决定吧，这么雷厉风行？
接通。
还真是。
郑秀妍约他见面，还是现在。
李承信服了。
他是真没想到，郑秀妍认定目标后，竟然这么果断。
得！
妹子做事这么干脆，他也不好扭捏，见面就见面吧，虽然时间有点晚。
半个小时后。
李承信见到了郑秀妍。
郑秀妍确实很利落，见到李承信，也懒得弯弯绕，开门见山道：“我想好了，决定投资，但有一点……30%太少，我不同意。就算剧本导演都是你负责，但钱全是我出的，我至少要占50%。我话说完，你的意见？”
李承信：“……”
心里补一句，谁赞成，谁反对？
偷偷自娱自乐了一番，李承信笑了笑，看眼郑秀妍，道：“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老实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做事这么果决，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点。你能这么快就有决断，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只凭这一点，我退一步，占比你40%。”
说完，李承信又道：“这是底线。”
郑秀妍瞪眼李承信，嘴唇微抿，点头：“行。成交。”
她的心理预期就是40%，虽不知李承信是猜出来还是真让步，但她也懒得再计较。
不过有些话还要提前说清。
“我最多只投资3亿，如果成本超过3亿，超出部分你自己解决，并且不能降低我的分成。这一点我要写进合同里。”
李承信失笑：“没问题。”
郑秀妍又道：“还有。虽然剧本导演都由你负责，我不会插手，我也不会干涉，但每一笔资金花销，我都有查账的权力。”
李承信点头：“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郑秀妍又道：“最后一点。游戏制作出来后，你不能以我、更不能以少女时代的名义宣传。这一条也必须写进合同里。”
李承信怔了下，摇头笑笑：“没问题。”
见李承信全答应下来，郑秀妍不由松了口气。
坦白说第三点是她最担心的。
如果李承信找她合作的真正初衷只是想借助她，或者说借助少女时代的人气和知名度，那么即使李承信的游戏再赚钱，她也不会答应投资。
很明显。
虽然李承信的游戏还没制作出来，只听过大概内容，郑秀妍就清楚这游戏有点擦边，或者说有点男权主义。
以男性为第一视角的游戏，偏男权是毋庸置疑的。
正因如此。
这款游戏她可以投资，但却不能跟少女时代扯上关系。
一旦扯上关系了，到时不仅她的名声会受累，少女时代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这也是为何她强调不能用她的名义或少时的名义宣传的原因。
原本她还担心李承信不会轻易松口。
但从李承信的表现看，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她提这个要求，倒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一念及此。
郑秀妍不禁有些歉疚，道：“我知道我第三点有些……”
李承信哑然失笑，打断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理解。少女时代能走到今天，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努力，更是许多人的坚持，你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少时声誉受损在情理之中。
我能理解，也很认同。
相反你能这么做，我反倒更觉得你可交，也更放心跟你合作。
人嘛。
总有些东西是要坚守，也是不能触碰的。
你有自己要坚守和不能触碰的底线，就证明你做事不会极端。一个做事不极端的人，才更让人放心，也更值得合作。”
郑秀妍一愣，她压根没想这么多，或者说是心里想什么就随口说了，却没曾想还打动李承信了。
她有李承信说得这么好？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我们才见了三次，你就这么高看我？”
李承信笑道：“我看人不看其言，只看其行。大白话就是，我不看你说什么，我只看你做什么。咱们虽然才只见了三次，时间是短了点，但也正因为时间短，才能让我看到你的决断力。
而从你提出的三点要求，又能看出你的谨慎、和责任心。
我欣赏谨慎、又有责任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