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老板好手艺！
从越来越少的假期就能看出来，节日的概念已经逐渐淡去，哪怕是如今大年初一，也不过就挂些奇奇怪怪的灯笼，放几响电子烟花，甚至对联都只能在类似商场的地方偶尔看到几幅全息的。
大多数人依旧该干嘛干嘛，无非熟人之间打招呼多加一句“过年好”。
从包子铺离开后，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在长椅上。
莲右手端着豆浆，左手拿起摇光递给他的外卖，与此同时，飘在他们身边的淡金色光环稍稍放大了些。
如此一来，将外卖放进圆圈中间，尺寸刚合适，且稳稳悬浮在半空。
“哇，还可以这样…”摇光赞叹道。
一个臭屁表情包毫不意外地弹出来…
实际上，这部分并不是什么高科技，甚至很多玩具都能做到，真正的难点在于续航，以及如何保证飞到一半不会被搞下来…
很快，望着光圈升高飘远，摇光有些忐忑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尘埃走了，他们好像就没办法交流了…
结果莲的回应紧跟着传来：
“嗯。”
简单到极致的一个音节，却莫名让人心安。
也对，这么高级的AI怎么会没有对端设备呢……心里暗骂自己又犯蠢，随后，摇光同学听到下一句话：
“你的终端号码是多少？”
“299520199。”她飞快回答。
莲点点头：“一会儿尘埃会向你发送一个通讯申请，保存下来以后，你就可以通过个人终端跟它联络了，算好时间的话，工作方面应该会高效和轻松一些。”
看着眼前的文字框，摇光理所当然把这个操作理解为打电话，微笑表示ok。
但实际上……那玩意儿不要钱的吗？
它只是通过量子信道映射无线电频段后加载一个双向免密但绝对安全的通讯协议罢了！
咳，扯远了……
正事儿告一段落，莲拿起手里的豆浆，刚喝了一口，面前幽幽递过来一份油纸袋，里面热腾腾的包子香气四溢…
其实他刚刚已经尝过一个，味道相当赞，所以眼下也没客气，伸手又拿一个。
很快，就着豆浆两口吃掉，袋子又递过来；拿一个吃掉，又递过来……
如此反复三遍，伸出去的手恍然一顿，扭头看见女孩儿笑意吟吟的样子，不由得面色一囧：“你也吃啊。”
后者晃了晃另一边手里的小半只包子，表示正在吃。
可那巴掌大的纸袋又不是哆啦a梦的次元口袋，拢共能装几个？
这妮子怕不是一只包子啃了这老半天！
于是，莲收回手，一口喝完剩下的豆浆，起身说：“你吃吧，我去办点事。”
托着纸袋的手悬滞在身前，摇光视线追上去，刚丢进嘴里的半只包子匆匆咽下，欲言而又止。
下一秒，莲驻足侧身、挠了挠头：“应该用不了太久，如果有事，联系尘埃和联系我是一样的。”
霎时间，月眉星目与沾着几粒馅料的唇角共同弯起好看的弧度，女孩儿欣然点头：
“嗯！”
片刻，目送他消失在街角，从袋子里拿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冷不丁打开腕机给包子铺留了个言：
老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
莲要办的事自然是入学。
相关文件和档案比如人口迁入许可、身份登记还有最关键的转学证明等等，尘埃都已经搞定，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学校办理手续。
它也查过了，这几天许多教职工是不休假的，这么尽职敬业的园丁们，莲不介意再给他们加点工作量。
在此之前，去一趟市民中心，那里提供免费的打印服务，毕竟自己登门，纸质文件还是有必要的。
另外就是尘埃给他准备的个人资料，得事先把把关：
“格勒诺布尔-阿尔卑斯？”这名字看上去怪怪的…
“相对有底蕴且最近出过事的院校开出的证明才有说服力，小语种地区则很大概率可以规避你目前语言不通的问题。”尘埃如此解释。
莲耸耸肩，继续往下看。
“17是什么？”
“年龄。”
“我长了一岁？”
“按照当地时间换算的。”
其它的，除了常规内容外，籍贯住址什么面貌之类的，反正都是瞎填，直到最下面的家庭成员一栏，填的是“无”。
第一时间，少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并未出口，默默低下头，将文件装进档案袋。
上午10点。
平京大学，长安街正门口。
“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儿眼熟。”看着面前的道闸和矮墙，莲幽幽道。
尘埃淡定表示：“昨天你来过这里，然后被当成流浪汉赶走了。”
“……”
撇了撇嘴，莲默默走上前，敲了敲岗亭的小窗口。
沉迷刷视频的保安一个激灵，看到站在外面的年轻人，虽然面生，却气度不凡，于是赶忙打开小窗口：
“这位同学，学校这两天休假，你有事吗？”
莲没说话，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
保安大哥一脸懵逼地接手，打开后抽出里面的文件，当头标题“转学证明”，底下鲜红的印章清晰可见：
UEG/常务理事会/教科署！
教科署？！
粗糙的双手登时有些打颤，他慌忙把文件装回去，拿起手边的固话准备拨号，短暂愣神后却又放下，凑到窗口前说：
“那个，同…同学你等下，我去找主任。”话音甫落，打开门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教导处办公室。
“转学的现在来干什么，让他等开学再说。”张主任一脸不耐烦。
保安大哥把档案袋放在桌子上：“不是，主任，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拿起来打开。
几秒钟后…
“我尼……不早说，赶紧把人给我请进来！”他一股脑将保安推出去，自己则直奔楼上。
校长办公室。
平常知书达理的张主任这次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推门闯进来…
办公桌前，校长跟指挥系的陆元松教授正在商讨新学期有关事宜，“砰”的被吓一跳，难免面色不悦地看过去。
“抱…抱歉校长，那个，陆老师也在哈，正好，你们看看这个。”
张主任急忙走上前，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
很快，校长看完之后，一脸震惊。
陆教授皱起眉头，拿过文件瞄了一眼：“教科署？”他不理解：“转学证明而已，不应该由地方单位签章吗，怎么还惊动总署了？”
校长摸着胡茬陷入沉思。
张主任小声插话：“会不会是……特别优秀，再加上……有点背景？”
随后，校长开口道：“老陆，你好歹也在总署干过，能看出这些文件的真假吗？”
陆教授认真检视了一遍每份文件，给出两个字：“保真。”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建议道：“要不，跟上面求证一下？”
斟酌了一会儿，校长摆摆手：“别急，先把流程往下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练练。”说完又问：“考核内容有现成的吗？”
陆教授想了想：“就用这个假期三年级的笔试作业吧，很全面的一套题卷。”
校长点头：“行，老张，你去把那孩子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