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章：患病的人（求追读）
网吧的灯光明灭不定，值班的网管，那个身材臃肿的中年油腻大叔，穿着红黑条纹格子衬衫，叉着腰，站在走廊上骂骂咧咧的。
“格老子的……什么鬼啊！突然就跳闸了，好好我技高一筹……”
几分钟之后，网吧里再次通电了，网管一把揪住身边妄图溜走的黄毛少年，恶狠狠地说：
“先交网费再走！不然我把你们都抓起来，丢到少管所去！”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原本想趁机准备离去，省去一单网费的鬼火少年，纷纷心虚地低下脑袋，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掏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
“哼哼……”
网管一路巡逻到陆凡所在的包间，探头探脑吵着里面望去。
“小鬼……你这个电脑……怎么是这个样子？”
他看着陆凡电脑屏幕上够跳跃闪烁的乱码，不禁错愕地问。
在别人那里，电脑在通电之后都很快恢复正常。
没有像陆凡这样，跟抽风一样弹出错误提示窗口。
陆凡尴尬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运气不好吧。”
油腻网管可不管这些，电脑坏了，他要负责的。
于是，他露出凶恶吓人的表情，走上去试图拎起陆凡的领子。
这个动作他已经习惯了，被用来教训收拾那些冥顽不灵的鬼火少年们，仗着自己五大三粗的个头，胖网管这招百试百灵。
不过，陆凡没有染黄毛，也不是穿着豆豆鞋的精神小伙。
“抱歉啊，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一刻，胖网管挥动在空中的手臂，在他眼睛里似乎放缓了速度。
犹如进入子弹时间。
漫不经心一样地道歉之后，陆凡侧过身体，顺手将他的粗壮胳膊抓住。
如此快的反应，把胖网管都吓得不轻。
短暂愣神之后，他感受到陆凡远紧紧钳制的手腕被松开许多，旋即他忿忿不平收回手，摩挲着略微红肿疼痛的手腕，有些不甘心般丢下一句狠话:
“不管怎么样，你把电脑搞坏，按规矩，是要赔偿的。”
他指着包间里墙壁上，贴着的网吧公告。
这时，似乎是听见了包间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寸头脑袋探了进来。
“凡哥，你也在这里？”
正是那个小胖墩王昊。
……
“昊子，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学会的技术。”
十五分钟之后，网吧门口，陆凡接过王昊递过来的冰可乐，笑吟吟地问。
王昊在进入包间之后，三下五除二便是以一通瞎几把按的方法，以陆凡看不懂的方式，指尖游走在键盘只是，噼里啪啦一顿敲，便是将电脑屏幕恢复正常。
在网管懵逼的表情之下，王昊笑嘻嘻跟着陆凡一起离开了，二人出了网吧，便是安然地站在网吧门口。
正值初秋，三伏天出伏以后，秋老虎来闹了，又热又闷让人汗如雨下。
二人待在网吧门口的阴影屋檐底下，身后是敞开些许缝隙的网吧大门，吹来一阵阵阴凉的空调风。
“只是有一次我电脑也中毒了，貌似是不小心下了个360，那时候刚好是在学校，跟着社团里的人一起办公，没得办法找其他人维修，正好做我旁边的一个小学妹，看着斯斯文文的，且自称对电脑颇有研究，就顺手把我病毒消除了，还告诉我具体操作方法。”
小学妹？
陆凡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贼眉鼠眼，贱兮兮笑着的家伙。
王昊脾气不错，家境条件也很好，自然也交了不少女朋友，虽然最后都告吹了。用他的话来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手足。
反观陆凡自己，还是个无人疼爱的，只能和五指姑娘夜夜相伴的纯洁单身狗。
“不说小学妹了，你来网吧又是干什么？”
以王昊的性子，能在自己家里吹着空调解决的事情，是不可能无故跑来网吧这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受罪的。
“唉……这不是要躲着家里人的巡查吗……”王昊垂头丧气地说，”家里电脑最近几天，都被家里的佣人，在爸妈要求下，上了信息追踪软件，我要搜一些东西，必须得来网吧了……“
“什么信息啊，这么着急，难道又是小头控制大头的事情？”
陆凡笑着打趣道。
王昊看上去却有些紧张，面色难得一见的严肃。
眉头微微皱起，王昊叹了口气，道：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篮球打多了，完事了直接去吹空调，搞得我脑袋是不是有一阵疼，平常我都不会当又不是去。但是……”
王昊欲言又止。
他扭过脑袋，环视四周，警惕性十足。
“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嘛，那个眼部疾病，听说患者早起症状就是脑壳疼。我担心我不会也患病了……但是想要了解更多资料，就必须上网搜查，用家里电脑的话，肯定会被敏感的爸妈问东问西。”
陆凡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在担心自己也到了那种眼部疾病，被收容所关起来呢。
虽然班级里，那个第一个出现”眼部疾病“的马同学，对外现称都是治愈过程良好，但是，谁知道呢……
王昊表面上看上去猥琐，时不时大大咧咧，但是，陆凡知道，这家伙的心思非常细腻。
“那你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说到这，王昊松了口气。
“我上网咨询了一下医生，我说我可能有点儿难以启齿的问题，结果那医生让我左转去找男性泌尿科……”
“……还好，最后，我在一个市里的权威医生，也是以前我认识的，我爸的同事的朋友，在他那里得到确信，目前官府所掌握的资料里，患病的人，除了头疼之外，还会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伴随着胃口大，等一些其他症状，哥们现在只是一个头疼。医生说我大概率只是小病，建议我少吹空调，多去外边大热天晒一晒，感受一下劳动人民的艰辛，顺便然后身体体温调节一下。”
……
陆凡简单和王昊聊了几句，这家伙突然说要回家去了，可能是因为心慌，查了一上午的资料，早饭午饭都没吃，肚子饿饿的，他说要准备回家先吃个饭。
刚好，陆凡也有此意，便答应他的建议。
“对了，凡哥，听说早上治安署的人去你小区找人了？”临走前，王高冷不丁问了一句。
“嗯，只是抓一个小偷小摸的家伙。”陆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幸好……以现在的状况，要是凡哥你那个小区出了患那种病的人，那么，根据小道消息，整个小区的人都会被云端数据进行行踪追踪……”
此后，二人相继道别。
陆凡回到家中时，已经是过了午间时间。
家中，空无一人。
陆凡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那股闷热的风便扑面而来，让他有些怀念网吧的空调。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赚点钱安一个空调了。
陆凡心理嘀咕着，环视四周，却是没见到熟悉的身影。陆薇不见了。
打开手机，也没有她的电话和聊天消息，按理说，这个懂事的丫头，不会做出一个人外出却不告知陆凡的行为。
陆凡心里突然被揪紧一下，他感觉自己心脏似乎在这一刻慢了半拍，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荡漾。
叮咚！
但很快，身后的那一道门铃声，打消了他的顾虑。
“哥……你在家吗，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