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单廷珪初来单州府 夏木儿毒计害妹
单廷珪抱拳行礼道:“在下姓单,双名廷珪,凌州人氏,凌州团练使,江湖人称圣水将的便是。”
唐猛一听单廷珪这三个字,先是吃惊,然后就慌忙跪下行礼道:“小弟居然不知道是河北凌州的圣水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单廷珪估计唐猛的老母亲应该是还在人世,试探道:“唐猛兄弟,令堂在否?我等三人想要拜访一下。可否引见。”
唐猛叹了一口气,道:“诶,哥哥有所不知,家母早在三年以前就突然病故了,我因此就打猎为生过活。”
单廷珪问道:“唐猛兄弟,你可愿意跟随与我,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朗朗乾坤?”
唐猛看着身后的庄客,有些面带难色道:“哥哥有所不知,我身后的庄客都是一直跟着我的老人,我若跟着哥哥的话,他们怎么办呢?”
单廷珪回头看向了杨腾蛟,杨腾蛟见单廷珪这样看着自己,问道:“哥哥有何吩咐?”
单廷珪道:“腾蛟兄弟,你先领着这些庄客回去,告诉魏贤弟,就说我说的,把这些庄客分别组成一营兵马,加以训练。”
杨腾蛟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道:“哥哥,那你放心吧,小弟一定会把这些庄客兄弟们好好地带回凌州城的。”
说完,杨腾蛟便和单廷珪,僧继忠,蔡子豪,唐猛四人告别,带着这些庄客回凌州城去了不表。
单廷珪一行四人一路上是风餐露宿,但依旧还是乐此不疲。
四人来到了一处官道上,单廷珪看见了一个老人,喊住道:“喂!老人家,您请等一等。”
老人听见单廷珪喊着自己,回过头来,问道:“敢问壮士,不知您有什么事情要找小老儿?”
单廷珪抱拳行礼问道:“老人家,不知这里是何处地方?”
老人一脸慈祥的笑道:“壮士有所不知,这里是单州府的官道,前方五十里路再往前走就是单州府。”
单廷珪一听前面就是单州府,心里面吃了一惊,心道:“不好。”
蔡子豪一看单廷珪情况,问道:“哥哥为何吃惊?”
单廷珪知道马陵传的有一章是说夏梦迪被干姐姐夏木儿差点害死,但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明说。
于是。单廷珪神态自若地说道:“子豪兄弟,我无事,对了,众位兄弟,我们如今到了单州府,先去休息一宿。”
僧继忠笑道:“哥哥说的是,如今走了许久,应当休整一番。”
接着,单廷珪一行四人就进入了单州府,准备找客栈休息一番不表。
正当单廷珪四人进入单州府的时候,单州府要发生了一件姐姐害妹妹的事情,正被单廷珪撞着,差点要遇见姻缘。
且说那京东西路单州,本是安宁去处。这单州城内有一对本家姊妹,长的叫夏木儿,小的叫夏梦迪。
单说这夏梦迪,端的色艺俱佳。正是:包脸露娇羞,柳眉搭杏眼,纤腰袅娜,素体馨香,笑靥如花,声如黄莺,音到处便酥软人心。满城人都称其为秋海棠,更兼弹琴唱曲,无不出色,州中富家子弟无不垂涎。姐妹二人用度,全仗夏梦迪弹唱缝补维持而已。有诗为证:
张弦三转能代语,回眸一笑赛甘饴。
秋棠美色天下少,弹唱双绝夏梦迪。
再说这夏木儿,虽是梦迪同宗,却少丧双亲。夏梦迪怜她孤苦,邀她为伴,认作亲姐。这夏木儿家道中落,数载辛苦,平素爱财,每有官宦子弟来请夏梦迪弹唱,必教其前去。梦迪不好推辞,只得前往,所得银钱,皆任夏木儿使用。夏木儿每得钱财,便穿戴挥霍,更有一件水性的事,便是夏木儿爱俏,但见那俊朗男子,必眉来眼去,装作万般风情,全不识羞。
这单州城内有一铁匠,姓李名磊,生的面貌峥嵘,身长不足六尺,却打得一手好铁,更有一身武艺,枪棒拳脚,三五十人近他不得。乡人爱他仗义,给他起了个诨号,唤作锻铁郎君。这李磊却是爱这夏木儿的,由是每有登徒浪子、市井之徒来扰夏家姊妹,皆吃他好拳脚打发了。偏这夏木儿贪财爱俏,二人每每相遇,夏木儿必讽道:“你这三寸丁倒也不瞧瞧自己是个甚么模样,真个是癞虾蟆欲食天鹅肉。”羞的李磊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有诗道:
炉中取剑称独魁,干将莫邪亦难追。
璞石何必金玉外,锻铁郎君是李磊。
城中街坊邻居闻得此事,都为李磊可惜。
闲言碎语传到夏梦迪耳中,便谓夏木儿道:“姐姐,我姊妹只是寻常人家,比不得那富家千金,能挑肥拣瘦,原该安守本分。更有那李铁匠,我姊妹能得太平日子,全仗他出力相帮,他又勤恳本分,如论品行,城中官宦子弟又有何人及得上他。姐姐便是不愿嫁,也不该以貌取人,当街羞辱他。”
夏木儿听罢怒道:“妹妹何必多事,你若爱那三寸钉,自嫁他便是,何必逼我。”
梦迪见状,只好作罢。那夏木儿一如既往,丝毫不见收敛,梦迪见了,恐是取祸之道,便关门闭户,只与邻舍缝补浆洗,任夏木儿百般请求,都无济于事。
夏木儿见夏梦迪不依,便生歹计,寻着她相熟的王大嫂,具以事告。这王大嫂平日常卖穿戴与夏木儿,因此二人熟络。王大嫂道:“你欲怎地治这秋海棠?”
夏木儿冷笑道:“我便毁她名节,折了这花儿,教她知些利害,那时再不依我,我另有妙法儿教她慢慢受用。”
就将毒计说与王大嫂听,王大嫂笑道:“姑娘若做得成时,必得那李大郎相助。他却是个直性人,只恐他不肯。”
夏木儿道:“如他不肯,我自寻别个,无非多寻几人,便只有你和我时,也定将这事儿做成。”
王大嫂见她心坚,亦恨夏梦迪断了她财路,遂从其言。夏木儿又往铁匠铺寻得李磊,将计策说了,又道:“待事成后,我便舍脸陪你几日。”
李磊却苦道:“虽是我对你有意,这毁人名节之事,怎是丈夫所为。”
夏木儿骂道:“你这又丑又矮的鸟人,真个是无福消受!”
言罢离去,又自思道:“此人不成,且换别个便是了,只是他人气力恐及不得这三寸钉,却须多费手脚了。”有诗为证:
姊妹金兰本相亲,由财生妒起祸因。
须知百般砒霜类,最毒不过妇人心。
亦有一首诗单赞李磊为人:
岂甘助纣作坏人,锻铁亦则锻心身。
为人切莫见其表,石火光中有乾坤。
且言这日,夏木儿与夏梦迪道:“妹妹,王大嫂做寿,在家摆宴,邀我姊妹同去。”
夏梦迪道:“未闻大嫂生辰是今日。”
夏木儿又道:“这却不知,她既诚心相邀,我们去便是了。”
二人同出,往王大嫂家走去。那李磊本忧她陷害姊妹,又恐她是一时负气,故未敢告知梦迪,只在周遭伏着,却在街上望见夏木儿神色有异,情知不妙,又不好自己出手,伤了夏木儿情分,忙去寻本城内第一条好汉朱成相帮。
李磊正当要去找朱成的时候,正好就撞到了前来赶路的单廷珪一行四个,正所谓:凌州圣水救海棠,千丈坑怒杀恶从姐。
单廷珪看见撞到了自己的李磊,有些疑惑,扶住他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您有何着急事情要赶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