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仪式
万兽城邦，神选者住所。
“结果和您猜想的一样。”
助手迪伦看着计算出来的信息，调整呼吸频率缓解了激动的心情，并抬头看向莱尔。
“观众看到您击杀了夜魔后，机关臂因此变得更加灵活。
观察到您被击中时，夜魔实力也增强了一点。”
“果然是这样。”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智慧种与野兽种，莱尔回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那天，莱尔将百分之一的神赐食物喂给了还是奴隶的迪伦，但只是让其体质得到了强化。
不过由于他一直在思考神赐食物会不会让对方得到智慧，故对方真的得到了智慧。
发展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把一半的神赐食物给了野兽种。
自此，只要有野兽种走路菇进入万兽城邦，就会在一段时间后得到智慧。
“也许再过个十几年，我就能彻底蜕变。”
莱尔关上窗户，将头转向墙上挂着的画像。
没有蘑菇帽子，全身没有一点像蘑菇的地方，而且有着长在身体上的四肢。
就像城中心雕像的原型，赐予走路菇《冥想法》与三只圣兽的神——辉光之神。
“大人，我听说在在几个小时前，有个人在众目睽睽下，将大量贝壳货币变成了一块黄金。”
“黄金？”
听到助手的话，莱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明天早上请他过来，也许会对我的计划有帮助。”
“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助手迪伦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说道：
“他在将贝壳化为黄金之前，做了一系列繁琐的准备工作，这让观众更加相信他，也就是说...”
莱尔明白了助手的意思，并补齐了后半句：
“也就是说，我们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将肉身变为神之型！
没错，我要编写一本记录着仪式的册子，让所有人相信这本书是真的，名字的话...”
莱尔想了想，几秒后决定了书名：
“就叫《炼金术入门手册》吧。”
...
“三串长身巨兽，三串大角巨兽，还有三串迅捷巨兽的肉...”
“好嘞，一共27枚王国币。”
接过食物后，伊森继续前往下一个人群聚集处。
神选者莱尔斩杀夜魔后的第二天开始，万兽城邦不知为何涌现出了大量术士，而且他们都遵循着一个规则：
等价交换。
一堆王国币可以换一小块黄金，一筐虫肉能换两三块巨兽的肉，木屑也能因此变成木雕。
所有术士都声称自己捡到了一本小册子，里面记载了数十种的仪式。
除了最后一种仪式消耗过大，前几十种仪式都有人在城邦内展示。
但不管看客们愿意出多少钱，付出多么珍惜的资源，术士们都不肯透露最后一种仪式的作用。
“术士先生，再变个木雕吧，我可以出仪式消耗资源的五倍。”
“抱歉了各位，我也很想继续为各位展示仪式内容。”
术士看向四周，揉了揉还有点发痛的头：
“可是我的精神力已经快要耗尽了，短时间内不能再次施展。
各位可以五天后前往城中心的空地，我将与其他术士一同进行全新的仪式。”
“这个仪式有什么作用，可以转化更多黄金吗？”
“不对，肯定是更精细，更高大的辉光之神神像。”
百般推脱之下，面对众人的询问，术士还是说出了仪式的信息。
“这个仪式需要神选者和至少百名炼金术士的参与，以及消耗多种资源，而仪式的功能...”
他转身看向莱尔的住所，并露出了狂热的神色：
“让野兽种得到巫师天赋，晋升为智慧种！”
...
待炼金术士们停止表演，街道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能让我得到巫师天赋的炼金术仪式...”
伊南已经解析出了自己身上机关臂的原理与法术模型：让寄宿在其中的亡灵与他精神链接。
如果得到巫师天赋，精神力上限比肩二级巫师学徒的他也能独自制作出这种机关臂。
‘也许我能试着解析仪式，或者记下仪式内容。’
不过在此之前，伊南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他没钱了。
伊南倒置曾经装有王国币的袋子，却什么都没掉出来。
决心在五天内找个工作的伊南走遍全城，却没找到一个能让他吃饱的工作。
虽说有着‘吃东西已经不增加体型，只强化精神力’的能力，但他来到万兽城邦已经快要十天了。
这导致几乎所有开店的人都知道了伊南的食量，于是在被询问是否管饭时，他们的回答出奇地相同。
咕～
伊南的肚子第二十五次提醒他该吃点东西了。
‘还是出城看看吧，兴许能抓点河流巨兽和天空巨兽。’
捕猎巨兽不需要多么麻烦，只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普通的野兽种走路菇，附近的巨兽跑过来。
到时候只要凭借高超的技巧反杀巨兽就行了。
但这附近的巨兽几乎被其他人杀干净了，他决定找个有着搜寻巨兽能力的猎兽团。
“我们已经满员了。”
“近距离阻挡巨兽？不需要不需要，我们团都是用陷阱捕猎巨兽。”
“投矛手也满了。”
一连寻找了七八个猎兽团，即使说出了自己的优势，他也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还是晒会太阳缓解饥饿吧。”
伊南看向四周，准备找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我听到巨兽的脚步声，他可以直接攻击到巨兽的任意部位。
设捕猎巨兽的陷阱？不会，但我学得挺快的...别走呀，只要管饭就行，再商量商量呗！”
伊南看向声音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走路菇，还有一个比对方要高近五倍，脚上挂着铁球的走路菇。
如果不是对方身旁飘着的机关臂，没人会信对方是智慧种的走路菇。
‘也许可以找他们试试。’
看到两人又准备寻找下一个猎兽团，伊南喊住了他们，并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我们三个去狩猎巨兽？”
走路菇看了眼弟弟，见对方不反对，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算是最好狩猎的长耳迅捷巨兽，也需要至少五个熟练的长矛手进行牵制。
你能做到独自杀掉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