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算书生，真仙人也
欧阳克相当懂事，赶忙送上银票，足足五千两黄金。
纪尘抬手收过:“你与九阴真经无缘。”
屋内瞬间死寂，欧阳克差点吐血，他请纪尘来，是想安抚欧阳锋的，结果却是雪上加霜。
早知道就该提前跟纪尘说一声的，哪怕骗欧阳锋也好。
九阴真经已经成了欧阳锋的心魔，日思夜想，性格越来越孤僻暴躁。
“难道九阴真经真的被王重阳毁了？”欧阳锋眉头一皱，心态有点崩。
天级武学都是不传之秘，只有九阴真经是无主之物，距离又近，是他最可能得到的。
十多年的执念，早已化为乌有，心态怎能不崩。
这十多年，他最担心的就是九阴真经真的被毁了。
担忧真的还是成真了吗？
“没有！”纪尘摇摇头，
“那为什么全真派没有修炼？”欧阳克疑惑。
“因为不敢，王重阳年纪大了，知道他一死，没人护得住全真派，九阴真经在全真派是祸不是福。”
“所以对外扬言毁了九阴真经，也不让全真派弟子修炼。”
“之所以霸占着，是怕别人学会，全真派无立足之地。”
“王重阳这个人很矛盾，说其大公无私没错，说其很自私也不假，得到九阴真经之时，其本身寿元已然无多，留下九阴真经于全真派而言是祸非福，但是作为一位武林大宗师，他又怎么舍得真的毁了天级武学。”
纪尘把王重阳的心思说了出来。
王重阳死之前突破到了武皇境，也算一代人杰，可惜武功再高不能以武入道，踏足至高武帝、武圣之境，也突破不了寿元限制。
“既然没毁，先生何故说我与九阴真经无缘？”
欧阳锋眸光重新亮了起来，满血复活。
只要九阴真经没毁，他就还有得到的机会。
蛤蟆功已经被他练到极致，而他的资质似乎也已到了极限，再往后很难提升，除非得到天级武学。
尤其在见识到神雕的厉害后，更坚定他心中想法，武宗不算什么，他要达到武帝境，他要做天下第一。
“你命里与九阴真经无缘，即便强行得到，也练不成真正的九阴真经。”
纪尘摇摇头，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发展，九阴真经是用梵文记载的，欧阳锋不懂梵文，被黄蓉忽悠逆练九阴真经。
最终经脉逆行，虽然因祸得福武功大进，却神志不清，变得疯疯癫癫。
人都疯了，武功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得不偿失。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九阴真经，请先生告知下落。”
欧阳锋目光坚定，九阴真经已成执念。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有一线生机，命运并非不可改变。”
“但曝光天机的代价十分昂贵……”
纪尘学着算命先生的语气开始忽悠，故意摆弄着雪白的长发，暗示这就是曝光天机的代价，未老先衰。
没办法，他非常需要钱兑换曝光值。
曝光系统每次解析都需要消耗曝光值，而只有曝光目标真的改变命运时，才能反哺，奖励曝光值。
就相当于种田，曝光是播种，需要时间成长才能收获。
播种三个月，他还没迎来过一次丰收呢。
曝光系统说白了就是搅屎棍，要把江湖搅乱，脱离原本的发展轨迹。
当然，纪尘非常喜欢，原来的发展和结局他都知道，因为知道，所以觉得无趣。
越乱越有趣，未知才有期待。
而白驼山庄出售毒虫制作的药材，生意做的很大，很有钱的。
遇到有钱人，当然得使劲薅。
“明白，明白。”
“泥菩萨浑身长脓疮、欧阳明日双腿软骨无法站立、花满楼失明，这都是曝光天机的代价。”
欧阳克很有眼力见，连忙给纪尘塞了一万两银票。
纪尘有些心虚，泥菩萨那些绝代智者是不是真的因为曝光天机而遭了报应他不知道。
但纪尘他是真不会推演天机、算命看相，全靠上帝视角和系统，自也不存在曝光天机一说。
泥菩萨气性很大，之前输给他，非要归隐，根本劝不住。
没有泥菩萨，江湖都少了许多精彩，回头一定要想办法让泥菩萨重归江湖。
装还是要装一下的，纪尘拿出龟甲和铜钱卜了一卦，装模作样研究了一番卦象。
“我可以告诉你九阴真经的下落，能不能把握住机会改变命运，得看你自己。”
“好，请先生告知。”欧阳锋双眼火热，只要知道九阴真经下落，他就有机会抢到手。
这一万五千两，花得值。
“上卷在梅超风手中，下卷在周伯通手中。”
“至于他们现在在何处，我不能告知。”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九阴真经上卷应该落到郭靖手中，郭靖这个时候应该在来中原的路上。
周伯通被黄老邪关在桃花岛上，现在还不是欧阳锋的对手。
现在郭靖和周伯通就被欧阳锋弄死，那就不好玩了。
“明白，明白，泄漏天机越多，反噬越重。”欧阳克连忙附和。
至少有了目标，父亲不会再那么孤僻暴躁。
欧阳锋稍稍有些遗憾，但也振作起来，重新掀起斗志，对着欧阳克吩咐道:“克儿，明天你就出山，打听梅超风和周伯通的下落。”
克儿！
听到这个称呼，欧阳克身子一颤，叔叔，不，父亲从未如此亲密的称呼过他。
当下应了一声，干劲十足。
纪尘有些同情，一个称呼便如此激动，真是卑微。
按照原本的剧情，这个时候，欧阳克已经下山帮欧阳锋寻找九阴真经。
现在又重新对上了，欧阳克下山，与杨康混在一起。
不过，因为他的干预，欧阳锋、欧阳克知道九阴真经在谁手里，也会远离黄蓉。
后面的发展肯定会脱离原来的剧情，变得有趣。
这就像是蝴蝶效应。
“记住，远离黄老邪的女儿黄蓉，那女人天克你们父子俩。”
纪尘最后叮嘱一句，带着少少离开。
“纪先生、少司命，天色已晚，不如在此住一晚再离开。”
欧阳克追上来。
就凭纪尘告知他真相，缓和他和父亲的关系，他就打心底感激纪尘。
“不必。”
“月下佳人相伴，遨游星空，人间难得几回尝。”
“记住，你爹的性格刻在骨子里，不会真改变，你要想得到他的父爱，便好好练功。”
纪尘吹了一声口哨，神雕盘旋而下。
纪尘牵着少司命的手掠上神雕背上，扶摇而起，往星空而去，留下绝美的背影。
“天算书生，真仙人也。”
欧阳克抬头目送，满眼惊艳和敬畏。
事实上，纪尘是忙着去抽奖，系统抽奖有时候动静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