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家母女
“全都是靠自学？”
李吉大感意外：“那你真是太有天赋了！”
“你对旋律和音层的理解，像是受过多年专业训练。”
受到表扬的张良颖甜甜一笑：
“可能因为我姨父是键盘手吧，小时候跟着他学过一些。”
“小颖，你就像块璞玉。”
李吉望着张良颖的眼睛，认真道：
“只要好好打磨，绝对会成为像多莉·艾莫丝或艾丽西亚·凯斯那样的歌手。”
张良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李吉嘴角上扬，鼓励道：“一切有我！”
“我会好好给你规划，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的。”
张良颖眼眶微微泛红。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男人这样关心过她：
“吉吉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李吉伸手摸了摸张良颖的头：
“先从形象改变吧，等回到燕京，我带你去做头发。”
此时的张良颖说不上漂亮，也谈不上气质，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乡村姑娘。
但李吉知道，丑小鸭很快就能变白天鹅！
......
张妈走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心情格外舒畅。
她精挑细选着每一份食材，仿佛在为一场盛大的宴会做准备。
鱼贩、肉贩、菜贩们看到她今天这么豪爽，都纷纷打趣：
“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买这么多好吃的！”
张妈笑眯眯地分享喜悦：“我家小颖有出息了，遇上了好心人，我当然要庆祝一下！”
采购完毕，回到家中。
张妈系上围裙，立即忙碌起来。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阵阵香气。
张良颖也没闲着，撸起袖子，在一旁帮忙。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良颖洗菜，切菜很熟练，一看就没少做。
李吉帮不上忙，只能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吉吉哥，喝水。”
打完下手的张良颖端来一杯水，轻轻放在李吉面前。
“谢谢。”
李吉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
约莫半小时后。
饭菜终于好了。
张妈手艺果然不凡，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三人围坐在饭桌旁，气氛温馨欢乐。
“李导，你尝尝这个鱼，是我特意为你买的。”
张妈热情地夹菜。
李吉尝了一口，赞不绝口：
“阿姨，你的手艺真好！这鱼做得太美味了！”
张良颖也笑着夹起一块肉：
“吉吉哥，这个红烧肉也是妈妈的拿手好菜。”
李吉咬了一口，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阿姨，你真的应该去开个餐馆！生意肯定好！”
张妈被夸得合不拢嘴：
“哪里哪里，家常菜，你喜欢就好。”
饭后，李吉主动提出帮忙收拾碗筷。
张妈连忙拦下：
“这可不行！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李吉笑道：“阿姨，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张良颖撇了眼抢着收拾碗筷的李吉，心里甜丝丝的。
这个新老板，貌似很不错。
收拾完毕后。
李吉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阿姨，小颖，咱们明天就出发去燕京怎么样？”
“时间紧迫，我想早点把主题曲录制出来，也好早点开始宣传。”
张妈闻言，眉头微蹙：“这么仓促吗？我们还没怎么准备呢。”
李吉笑着解释：“没办法，阿姨，娱乐圈的节奏就是这么快。早一天完成，就能早一天让更多人听到小颖的歌声，对吧？”
“而且，也没啥好收拾的，缺什么，到了燕京再买就行了。”
张良颖望向母亲，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离乡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久久难以平息。
“妈妈，我走了，你怎么办？”
张良颖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谁来照顾你呢？”
张妈抚摸着女儿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傻孩子，妈妈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尽管去追求你的梦想，不用担心我。”
李吉看着母子情深的一幕，突然心中一动，提议道：
“阿姨，不如您跟着我们一起去燕京？”
“这样小颖也能有个照应，您也能亲眼看着她一步步实现梦想。”
“我？”
张妈一脸错愕，显然从没想过这些。
李吉心中主意已定，笑着进一步说明：
“实不相瞒，我的公司还处在起步阶段，只有一个兼职会计在忙。”
“等小颖过去了，还要给她找生活助理。”
“请谁不是请呢？”
“您就跟我们一起走，直接做小颖的生活助理，这样我也免得再招人了。”
“而且，有您在小颖身边，也更放心不是？”
“不让您白干，工资我给您开一个月一千，包吃包住。”
张妈闻言，眼眶微红。
钱不钱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跟女儿在一起！
她感激地看着李吉：
“李导，你让我说什么好？谢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
因为张家母女要收拾家当和办理一些手续，所以李吉便又在成都逗留了几天。
张良颖第二天就辞去了酒吧驻唱的工作。
化身李吉贴身导游，带着李吉好好地游览了成都每一个角落。
古色古香的锦里古街，地道的四川小吃。
乘坐竹筏漂流在青城山的溪流中，感受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还一同登上峨眉山金顶，俯瞰云海翻腾的壮丽景色......
每到一处景点，张良颖都会详细给李吉介绍这里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让李吉深刻感受到什么叫贴心的三陪服务！
几天后。
三人终于坐车前往燕京。
抵达燕京后，李吉第一时间给张家母女安排宿舍。
其实就是那个皮包公司的注册所在地。
交个朋友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李吉当初注册这家公司时，直接租的商住两用房。
是个三室两厅。
主卧和客厅用来办公，两个侧卧刚好空着，张家母女一人一间房。
水电煤气都有，还可以做饭。
张家母女很满意，这比她们在成都的时候住的都好!
“吉吉哥，这地方……真好。”
张良颖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
“主卧和客厅虽然用来办公，但平常也没人来。两个侧卧，你们就安心住下吧。”
张妈环顾四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比我们在成都的小窝好多了，真是麻烦你了，李导。”
李吉笑道：
“别客气，阿姨，以后这就是你们在燕京的家了。”
“等公司发展壮大了，再换个大房子！”
看了眼时间，李吉喊了声闲不住正打扫卫生的张妈：
“阿姨，先别忙活了。”
“也到饭点了，咱们出去吃吧！”
“今天我请你们吃燕京特色。”
张妈是个节俭惯了的人，闻言连忙摆手：
“还是在家吃吧，买点菜自己做就行，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李吉摇摇头：
“这一顿必须出去吃，庆祝咱们新的开始。”
“而且，我还约了人，想问问他哪所学校适合小颖深造。”
一听这话，张妈立刻停下手中动作。
事关女儿前程，张妈不敢耽搁。
简单收拾一番后，三人前往对外贸易大学对面中餐厅。
餐厅内，灯光柔和，人声鼎沸。
李吉约的人已经到了，是三叔介绍的对外贸易大学的自考办主任。
一番寒暄后，话题自然转到张良颖的学业上。
自考办主任，是个面容和煦的中年人。
他撇了眼张良颖，缓缓开口道：
“来之前三爷都交代了，入学深造没问题，但手续必须合法。”
“我想了想，可以让小颖先自考对外贸易大学的本科课程。”
“门槛很低，很容易就能考进来，可以跟着正式学生一起学习，而且时间上更加自由。”
“毕业时，享受的学历是完全一样的。”
张良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声道谢：
“真是太感谢您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吉也很满意。
张良颖毕竟不是应届生，也没参加过高考。
能有机会进入高等大学，且不影响后续演唱主题曲，这样的安排，很妥当。
谈完正事，皆大欢喜。
回去后，李吉就悄悄把《我的未来式》曲谱交给张良颖。
张良颖如获至宝，望向李吉的眼神直冒光：
“吉吉哥，你对我真好！”
李吉笑笑，摸头杀：“我说过，只要你听话，一切有我。”
“嗯。”
张良颖心头小鹿乱撞。
扑腾扑腾的，羞得她恨不得给小鹿栓个环......
几天后。
在张良颖边熟悉歌曲，边办理自考手续的时候，李吉带着剪辑好的《爱情公寓》原片来到中影大楼。
他要让老韩检验一下成色，还要商量下在哪个电视台播出？
一起过来的还有监制张国利。
原本计划一个月才能完成《爱情公寓》的后期剪辑工作。
结果李吉只用了不到一周就完活儿了！
效率之高，得到消息的张国利直接麻了！
这么快？
快刀手啊!
但质量行不行啊？
老张很不放心，所以跟着一起来看看成品！
这个监制做的还是很用心的。
老张边走边嘟囔：
“吉吉，你这速度也太惊人了，一周不到？你在好莱坞都是这么神速的吗？”
“说实话，我当初给屠洪刚剪辑MV都没这么迅速！”
李吉呵呵笑道：“张叔，你就放心吧，一会儿就知道质量了。”
张国利依旧惴惴不安。
两人进来的时候，老韩正悠闲地品着茶。
听说了原委，韩三坪也不满的望向李吉：
“几个什么劲？好片子需要多磨合！”
“你心急火燎的搞出来，质量有没有保证啊？”
李吉知道两人都担心质量，便笑道：
“粗不粗糙，要看过才知道啊。两位，验验货？”
“那必须验货啊！”
“那就好好的验一验！”
事已至此，只能看看成品。
李吉直接把拷贝放入老韩提供的播放设备里，并摁下播放按钮。
当然，李吉带来的《爱情公寓》是不带片头，也没有主题曲的初稿成片。
但故事很完整。
随着设备屏幕画面一闪。
第一集《婚礼大乱斗》的场景跃然眼前。
“变态啊你！”
“要么刷卡！要么投币！要么滚蛋！扭什么扭！”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小贤，曾朋友。”
“......”
随着剧情推进，老韩和老张脸上逐渐浮现出惊讶神色。
可以啊！
两人惊讶的发现，李吉带来的这个样片，完成度很高！
不！
是直接配上片头就可以拿去播放了！
有两把刷子啊！
不止如此，看剧本还没怎么觉得，如今看成片，老韩和老张发现内容很有意思。
笑料不断！
里面很多台词很新颖！
有些是网上段子，有些则还没出现过网上，但有很高的流传潜力。
再加上剧中巧妙穿插的角色内心独白，很有新意。
两个资深人士相视一眼，都给出很高的评价：
“这...真是一周不到剪辑出来的？”
“真不错啊！”
张国利满脸惊喜。
虽然国内也有不少情景喜剧，但像《爱情公寓》这种有新意的，还是第一次见，。
老韩自然也瞧出《爱情公寓》的巨大潜力！
“是很不错！”
老韩老怀欣慰：“有心了，功底很扎实。”
“虽然有美剧的影子，但在国产剧里，这种新意和诚意，真是久违了。”
“这不比刚过审的《炊事班的故事》好看？”
“本来我还担心你拍情景喜剧行不行，结果如此密集的笑点，绝对是大爆的节奏啊！”
听到两人点评，李吉心里美滋滋的。
“嘿嘿嘿。”
“三叔，张叔，还可以吧？
“可以！相当可以！”
“吉吉你这活儿做的很棒！”
“很惊艳！”
张国利竖起大拇指，满是赞赏与自豪。
他可是监制！
与有荣焉！
李吉呵呵一笑：“两位都是行家，过了你们这一关，我就放心了！”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
李吉笑盈盈道：“咱们《爱情公寓》给哪一家电视台播出呢？”
这才是李吉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给片子找个好买家。
闻听此言，韩三坪和张国利陷入沉默。
片刻后。
韩三坪看向张国利，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事儿还要看你张叔。”
“他是监制，跟不少电视台也熟。”
“而且，有些事情，他出面更合适一些，在商言商嘛。”
“咱是卖片子，就不搞特权那一套了吧？”
李吉本来的意思也是指望张国利。
虽然韩三坪是中影领导，但也正因为是领导，反而更不方便为了这点小事儿出手。
还是等到以后有更大机会的时候出手吧。
杀鸡焉用牛刀！
远不如张国利这位编外人员方便。
张国利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心中盘算着该介绍哪个电视台最合适。
同时也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部剧效果如此出色，当初就该坚持投资一些的。
仅仅作为监制，哪比得上出品人获利丰厚？
可惜，当时没坚持，让华谊捞到好机会。
不过，华谊也是看在老韩面子上投资的。
并不见得有多重视李吉以及这部《爱情公寓》。
张国利现阶段正在参演华谊的贺岁电影《手机》，跟华谊的冯裤子，王忠军兄弟俩也熟，那批人啊，可不咋地。
也许，搞不好还能摆李吉一道。
见张国利一直不说话，李吉有些狐疑：
“张叔？咋了？”
“这事儿不好办嘛？”
张国利摇摇头：“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李吉就听不懂了：“咋还打起哑谜了？”
张国利笑道：“这就要看你的预期了。是地方台啊，是卫视还是其他？”
李吉嘿嘿一笑：“我看央视就不错。”
“想都别想。”
张国利很无语：“还央视呢，有个靠谱的卫视就不错了！”
老韩也无奈的瞪过来：“别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
“央视没关系，不是大制作是上不去的。”
“你这情景喜剧，还是爱情题材的，还是找个地方卫视吧。”
“好的地方卫视收视率也不错。”
李吉嘿嘿一笑：“那就找个关系好的，支持力度大的。”
老韩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吃亏的。”
张国利无奈的摇摇头：“我还是监制呢，放心吧，保准卖个好价钱！”
“明天我就去燕京台找人问问。”
“《铁齿铜牙纪晓岚2》就在燕京台播着呢，看看能不能续上。”
李吉大喜：“那就多谢张叔啦。”
张国利笑道：“能不能成，我也不保证，不过希望还是很大的。”
老韩笑着插嘴：“燕京台的台长我也熟，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打个招呼。”
李吉大喜，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