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爆炸案
与此同时,拉维斯市警察厅中。
刚刚开完一场会议的厅长杜伦多·丹尼尔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他刚想走入其中时,一道猛烈的危机感忽然从心底窜起。
杜伦多当即一个侧滚从房门处离开,猛烈的爆炸声顷刻响起。
“嘣!!!”
短短数秒,这间位于警察厅最高层的办公室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就连那枚悬挂于墙壁上的警徽也没能幸免,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杜伦多被崩飞的墙壁砸出十多米远,他“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警察厅外,看着面前发生了剧烈爆炸,但除了顶层开了个天窗之外任何一层都没有受到损伤的小楼,莱茵垂下视线扬起了嘴角,他非常满意“审讯者”魔药给自己带来的这项能力。
如果没有“爆破专家”的加持,莱茵绝不可能选择使用这种方式来作为起手,他不是担心自己的敌人是否会意外死在爆炸之中,而是担心自己可能伤到那些对连环谋杀案一无所知的警员。
莱茵神色惶恐地混入人群,借助民众的掩护快速离开了案发现场。因为一开始他就已经使用符咒消除痕迹,所以并不是很担心有人借助占卜找到、锁定自己。
很快,拉维斯市警察厅受到爆炸袭击、厅长杜伦多重伤昏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拉维斯市,三支官方非凡者小队得知消息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
莱茵曾经短暂停留过的那栋别墅前,面庞涨红、身上肌肉微微鼓起的纳威恩·肖特粗鲁地撞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管家,径直闯入了别墅之中。
“我已经提醒过你有危险罪犯进入了拉维斯市,你那么紧张和坚决的阻止我进去,是不是包庇罪犯?”一道质问从他口中传出,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的鄙夷和讥讽。
虽然鲁恩是在奥古斯都们的统治之下,贵族们又是属于奥古斯都们的簇拥,但是,他们正神教会就是可以凌驾于任何国家和贵族之上!
头发已经花白的管家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想要说些什么时双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纳威恩看了眼呼吸依旧平稳的老管家,嘴角扬起一抹讥讽,语气温和地笑道:
“把管家先生带到舒服一点的地方吧,小心点。”
“是。”跟在纳威恩身后的两位代罚者默契地对视一下,笑而不语的抬起了已经昏死过去的老管家。
…………
拉维斯市警察厅内。
杰曼妮已经登上了警察厅的最高层,正扫视着杜伦多那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办公室,末了,她好奇地向身旁的两位警员问道:
“这一层只有杜伦多一个人的办公室吗?我看这里还有很多闲置的空间。”
两位警员对视了一眼,些许沉默过后,年长一些的警员拉住自己的同伴,沉声解释道:
“嗯,杜伦多厅长比较喜欢清静一点的办公环境,而且整栋楼都是科克伦男爵出资建造的,男爵同意了他的提议。”
杰曼妮眉头一扬,仿佛好奇地问道:
“哪一位科克伦男爵?”
年长的警员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回答道:
“是西恩·科克伦男爵,这栋楼是三年前建造完毕,两年半之前正式投入使用的。”
杰曼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的同时满怀歉意道:
“由于我们需要大量人手来追踪那位布下炸弹的危险犯人,明天才能分出人手去保护住在‘南丁格尔医院’的杜伦多,只能请你们多注意一下了。”
“还有,我们推测那位嫌疑人有着出色的枪法和近战能力,如果你们遇到了他,就以保护自己为首要目标好了。”
如果凶手依然想要杜伦多的命,这种处理方案不就是让杜伦多去死吗?年长警员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沉声回复道:
“是。”
…………
拉维斯市郊外,一众机械之心成员静静听完了克雷奇的解释和命令,其中一位和克雷奇眉眼有些相似的成员忍不住问道:
“队长,这听起来好像我们的行动最危险啊,风暴教会只是负责调查一些别墅,黑女神教会更是只需要盯紧那位重伤的警察厅厅长。”
“我们却需要去面对随时可能不顾一切,选择拼死反抗的科克伦家族。”
克雷奇迎着队员们疑惑的目光轻轻颔首,早就有所预料的轻声笑道:
“我们只是‘负责’科克伦家族在郊外的庄园和城堡,没有调查,也没有需要注意的事项。”
就在一众机械之心成员逐渐恍然大悟时,一位穿着打扮和克雷奇相似的机械之心成员从火焰之中跳出,语气轻松地说道:
“我们来晚了,整座庄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些带给我很大危险感的陷阱。”
与鲁恩其他郡不同,西维拉斯郡作为和因蒂斯接壤的大郡,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成员的数量和质量,通常都会比黑夜女神教会和风暴教会高上那么一点点。
“很好。”克雷奇了然,看来三大教会中果然有着效忠于科克伦家族的内鬼,只不过它并不一定就是非凡者小队的成员。
克雷奇猛然蹲下,将他一直背着的铁制背包脱下,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件新型实验品设置完毕。
那位刚刚去探查情报的非凡者紧皱眉头,他竟然从面前的铁盒子上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他可是一位真正的“巫师”!
十多秒后,十多道“流星”从天而降,瞬间就将整座科克伦家族的庄园化作了废墟。
那位巫师惊骇的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望向克雷奇,有些失声地问道:
“这是什么?我不记得有这件封印物。”
已经掏出纸笔开始记录信息的克雷奇闻言笑道:
“是总部前些时间才送来的样品,我正犹豫在哪里使用,好看看实际效果呢。”
“……”那位巫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看了眼身后已经两眼放光的同伴们,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批评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