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完全消化
十分钟后，已经和那位美丽女士约定好共度今宵的莱茵走进大厅，发现那位灰眸老者已经离去之后望向接待小姐，语气之中满是好奇的问道：
“占卜确实是件神奇的事，那位海纳斯·凡森特先生现在有空吗？”
接待小姐表情遗憾的摇了摇头，笑着向莱茵解释道：
“很遗憾，海纳斯先生刚刚才从俱乐部离开，他今天大概是不会返回俱乐部了。”
“那可真遗憾，我下次再来请他占卜好了。”莱茵理解的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那若有若无的感知中，海纳斯和灰眸老者并没有走出多远，自己完全来得及追上两人。
无论他们要去哪里，只要离开了公众场合，不在大庭广众的注视之下，怎么做完全是由莱茵自己说了算。
“两个疑似极光会的非凡者，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女巫，这要把他们全都处理掉，我今天不仅能完成委托，还可以将自己的魔药完全消化，这可真是巧了。”
已经坐上了马车的莱茵满是笑容，仿佛在为自己即将消化完毕感到高兴，但他的内心现在已经是一片冰凉，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就算莱茵再怎么迟钝，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已经被一连串诡异的巧合所包围，他一向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大的运气，否则也不会有了确切地点的情况下在安曼达山脉中转了一周。
一次两次还好，可当那位莎芙莉女士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她的魅力后，莱茵差点就没忍住直接杀出去的想法。
那位隐藏在暗中的幕后黑手仿佛迫切地希望莱茵尽早完成委托，然后立刻离开廷根。
莱茵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他明白能够操纵各种“巧合”的强者绝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幕后黑手绕着圈也要把自己送走的唯一解释便是神秘莫测的灯神。
想起自己占卜时意外涌现的灰白色雾气，大致理清了关键的莱茵立刻沉心静气，他现在只希望两位嫌疑人尽快为自己挑个好地方，那位美丽的女士也乖乖在家里等他。
没错，莱茵打算收下幕后黑手送来的好处，然后第一时间离开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廷根市，尽快返回到熟悉、安全的恩马特港去。
莱茵不知道幕后黑手对自己有多大的耐心，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很快，那辆载着海纳斯和灰眸老者的马车就在一幢独栋房屋前停下，两人不分主次地并肩向着屋子中走去，对于可能存在的跟踪者没有丝毫防备。
在马车中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莱茵皱起眉头，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虽然灰眸老者的眼神确实给他一种Z先生的感觉，但这两个人整体总给他一种杂鱼的感觉，和Z先生那种非凡者精英相差甚远。
莱茵快速离开了舒适的马车，吩咐巴伦尔直接回去之后迅速逼近两位嫌疑人所在的房屋，他很是轻松的就翻过围墙，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屋子。
客厅中，已经年过半百的西里斯将两杯金黄色的啤酒放在自己和海纳斯面前，神色忧虑地低声说道：
“韦尔奇竟然死了！昨天虽然就有消息传出，但我今天才确定韦尔奇真的死了。”
海纳斯抿了口啤酒，同样满是忧愁地回应起同伴：
“是啊，现在我们只能祈祷‘密修会’成功夺走了那本第四纪的笔记，不然官方非凡者迟早会找上我们两个。”
西里斯摇了摇头，喝了口啤酒后望向同伴，他的双眼霍然瞪大，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安慰立刻咽回肚子里，声音凄厉地示警道：
“小心！”
“噗！”
几乎是同时，一把无比锋利的短剑从不可置信的海纳斯喉咙中穿出，面色不是很好的莱茵立刻望向西里斯，双眼之中瞬间亮起了两道宛如实质的闪电！
“精神刺穿”！
刚打算起身反击的西里斯瞬间感觉一把利刃刺进了脑海，他的双耳、鼻子、嘴巴和双眼立刻渗出鲜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已经步入老年西里斯双眼一翻，昏死在了沙发上。
莱茵将短剑从海纳斯的喉咙中收回，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毫无诚意地抱歉道：
“抱歉，我本来是打算用剑身打晕你的，可惜你的同伴恰好发现了我的动作。”
“你真是太不幸了。”
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证据，莱茵对他们两人是谁先拿到那本第四纪笔记已经有了猜测，看了眼虽然满脸鲜血，但呼吸十分平稳的西里斯，莱茵径直向外面走去。
害死韦尔奇的凶手、至少是直接导致韦尔奇死亡的凶手已经伏法，接下来就已经不是他一个序列八能够参与的事情了。
十多分钟后，邓恩·史密斯神色凝重地推开房门，快步走到了西里斯和海纳斯的身前，莱茵在一前一后两位值夜者的环绕下快步走入客厅，指着海纳斯耸了耸肩道：
“当时我正打算打晕海纳斯，但西里斯恰好扭头想要说些什么，我被发现之后由于不了解他们两个的实力只好先下手为强，发现出乎意料的弱以后已经不可挽回。”
正巧打算留在廷根休息两天的戴莉笑呵呵的走进客厅，她先是扫视了一眼周围，然后紧紧闭上双眼，几分钟后向邓恩点点头道：
“莱茵没有撒谎，周围的灵可以为他作证，他一开始确实是想将两人一同抓住。”
见邓恩点头，伦纳德和洛耀这才松了口气，降低了对莱茵的戒备。
戴莉很快就从依旧活着的西里斯身上有了重大收获，她瞥了眼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的西里斯，神色冰冷地说道：
“他叫西里斯·阿瑞匹斯，和这位海纳斯都是极光会的成员，上司有很大可能是潜藏在恩马特港中的那位Z先生，那本第四纪的笔记也是他和海纳斯一起卖给韦尔奇的。”
就在戴莉说出真相，邓恩点头认可的那一刻，莱茵听到了一声虚幻的破碎声，然后便是一种他无比熟悉的轻松感。
他终于将“治安官”魔药彻底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