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给你救赎你不要
“药给服下了?”
‘咚’的一声将扛在肩上的兵士扔在地上,殷不悔快步来到床榻之前。
“服下了。”
素衣男人点点头,将床头一株生有六叶的药草丢入药箱之中。
“你们…”
扭头看了眼被扔在地上之人,孟宇瞧着两人满眼狐疑。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喉间有着辛辣感泛起,紧接着辣感转变为痛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叫出声。
然而不论他如何挣扎用力,就是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
很快的就连含糊不清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只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
“别叫了,你说不出来的。”
瞥了眼不停轻拍着床榻的孟宇,殷不悔冷冷一笑,望向素衣人:“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好!”
没有废话任何,素衣人扳着基本无法动弹的孟宇,麻利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物。
殷不悔则是伸手在其脸上揉捏着,没一会眼中有着惊恐闪动的‘张同’便出现在了床榻之上。
“劳烦这位兄弟给他把衣服换上。我来处理他!”
将孟宇的衣服丢在地上,殷不悔示意素衣人去给地上的家伙换衣。
闻言素衣人也不废话,点点头就去搬弄地上的‘死人’。
而随着那人被翻转过来,孟宇眼瞳骤然紧缩。
他!那是他!
这一刻,尽管依旧弄不明白面前这两人想要做些什么。
可他却是知道,他们决计是要对自己不利!
然而就在孟宇绞尽脑汁想着这两人,是如何堂而皇之闯入军营的,自己又该如何通知父亲时,一记手刀落在了脖颈处。
“一盏茶后,你们就能撤了。”
一掌劈晕了‘张同’,殷不悔伸手将他扛起。
而后与素衣人对视一眼,将帐帘掀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四周,快速蹿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呼…”
少顷,待得重新返回囚禁张同的营帐后。
殷不悔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至此,整个行动已经算是基本成功。
接下来,就是细节的补充了。
“畜生,期盼你爹多少还有些良心吧。”
走到刑架之前,拽下其上的一只短鞭,殷不悔用力在空中挥了几下,掌握了手感后,看向躺在地上的‘张同’。
啪!
“唔!”
一鞭子抽在胸膛之上,昏迷之人顿时被疼醒了过来。
啪啪!
“唔唔!!”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几鞭子又是快速落下,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
剧烈的痛楚,加上心中弥漫而开的惊恐,让‘张同’抽搐着想要叫喊。
可奈何喉中的辛辣愣是让他叫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
啪啪啪…
又是接连抽了十几鞭后,殷不悔左右确认了一下,确定假张同的鞭伤与真张同身上的完全一致后。
转身走向刑架,将短鞭搁回的同时,从其上拿下了一柄短刃。
“是不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蹲下身体,用沾满污血的短刃轻拍了拍‘张同’的面颊,殷不悔心念一动,平平无奇的脸庞顿时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张同’一双瞳孔瞬间缩的如针尖般大小,脸上的恐惧犹如实质化般流淌开来。
“唔!!”
“怕了?”
瞧着身体剧颤的家伙,殷不悔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想想被你迫害的那些孩童,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害怕!”
唰唰!
手中短刃快速飞舞,殷不悔看着飚溅的鲜血,心中只有愤怒。
要不是想着让另一个人渣自食恶果,他恨不能现在就万仞凌迟了面前的家伙。
最后还不让他死,做成人彘丢在缸中,就这么让他活到古稀。
即便这样,怕也赎不完他所犯下的罪孽。
死后还得下地狱,万世不得轮回。
“唔唔唔!!”
刑具换了一件又一件,直到加张同身上的伤口与真主完全一致,殷不悔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将张同先前穿的那身血衣套在他的身上。
随即拿起地上的绳索背绑双手的同时,手下发力,‘咔’地一声,折断了假张同的双腕。
最后依葫芦画瓢,将之绑在了老虎凳上。
而在做完了这一切后,殷不悔便在‘张同’那惊惧以及无比怨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
摇身一变变成先前兵士的模样,握着长枪,站在帐前。
大司马帐中。
看着撩帘而入的三人,卫缨羽缓缓放下手中茶杯。
“怎么样?”
“回将军,在下给孟公子用了些药,如今他已经睡下了。”
“先生,犬子可还有站起来的希望?”
孟德海急急起身,冲着背着药箱的素衣人抱了抱拳,声线都有些微微颤抖。
“回孟司马,令公子…”
顿了顿,素衣人叹了一声,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令公子性命无碍…但日后怕是得靠着轮椅度日了…”
“什,什么!”
听着面前‘神医’给出的诊断,孟德海身体当即一晃。
原本他只是以为儿子日后不能再习武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发现儿子的双腿始终没有知觉。
如今又得到了‘神医’的确认,心中的那一丝希望终是彻底破灭。
“唉…”
适时叹了一声,卫缨羽站起身来:
“孟司马,人终究是活下来了。至于此次事件,我也有些责任,令公子这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说罢,卫缨羽双眼中露出一丝冷意,一股上位者的威压透体而出:
“不过我希望孟司马可以通过这件事吸取教训,日后多约束手下,不要再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了。”
“是,是…”
面对卫缨羽的呵斥,孟德海脸色无比难看。
见状卫缨羽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淡淡地道了一声‘告辞’后,便领着人出了营帐。
按照殷不悔的交代,她特意将‘为非作歹’四个字加重了一些。
但至于孟德海能不能听懂,这其实是殷不悔给他最后的一次救赎,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呼哧…呼哧……”
卫缨羽走了,孟德海喘了好半天粗气,一屁股跌坐木椅之上。
“吕桥…”
手掌无力地抬了抬,孟德海眼中透着瘆人的光芒:
“不,不逼供了,我现在,现在就要拿到弄死那小杂碎的证据!”
“明白了。”
听着孟德海声音中透出的无边杀意,吕桥点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不多时,一股如柱般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一间营帐的穹顶。
吕桥捧着一张印有指印的诉状,撩开帐帘,潇洒离去。
几名兵士,捧头颅的捧头颅,拽尸体的拽尸体,很快也出了营帐。
只留一名兵士站在帐外,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良久之后,这名小兵士便如他口中那个‘如厕’的同伴般,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