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上海

上海是中国金融中心之一，其中上海证券交易所就位于浦东新区杨高南路388号，兴星银行股票也是上海交易所交易的股票之一。不管是解放前，还是改革开放初期，上海人是中国最早进入股票交易的人群，他们往往嗅觉灵敏、动作迅速、细心精算、能够从信息中得到有用的内容，可以说股市中的佼佼者很多都是上海人。这次小徐哥来到上海，就是要利用上海人精明、细致的优势在股市中布一个局。

到达上海后由李明轩去买了三份快餐，关童约车，三人首先到达人才服务公司。和公司再次确定招聘人员范围后交付押金，双方明确明天一早，大巴在人才服务公司门口接送学生到面试地点，学生经过挑选按实际确定人数付清尾款。

随后小徐哥和李明轩找到房产中介，在房产中介的陪同下看了两处预约的地点，并确认其中一处会议室。小徐哥打电话确定其他事情，由李明轩办理短租合同、交押金等手续。这间会议室在MH区，到XH区、CN区、浦东新区、FX区都有比较方便的路线。会议室已经打扫过，很干净整齐，按要求准备了十几张桌子和几十把椅子。在两边的墙角，各拉了一个10平方米的隔断。

就在两人确定会议室的同时，关童拿钱到达公交公司。公交公司是小徐哥联系过的，关童只要办理租车手续，确定明早出车到达人才服务公司接送学生。送达具体位置将在稍晚通知公交公司相关负责人；因为无法确定具体租车天数所以先按三天交纳押金。

两边所有环节都确认办完后，三人在约定的快捷酒店会面。由关童和李明轩办理入住，同时小徐哥又与服装厂老板联系，确认服装是否做好。当得到对方已做完服装的消息后，小徐哥高兴地和服装厂老板约好明天上午到会议室交货，并结清款项。

两个小伙子一共订了两个双床间。小徐哥一间、两个小伙子一间，三人回房间前约定放好行李后，到小徐哥房间内开个小会。15分钟左右三人在小徐哥房间里开始讨论起明天的工作计划。

小徐强调道：“按照剧本的要求明天李明轩剧中人物叫白明，关童剧中人物叫赵兵。你们两人身份是培训老师、剧组里导演助理和演员，你们在未来几天的表演中既是参与者也是表演指导者。你们和被培训的群演，要在真实的环境中可以冷静应对。你们要从心里就明确：你们是最早入组的、是这些演员的导师，你们不光要从演技本身指导这些新人，还要以自身的表演带动和影响这些新人，让他们自然带入银行员工的角色。”

面对两个抱有演员梦的年轻人，小徐哥学着弃人带有鼓动性的语言开始和他们交流。从两个小伙子眼睛里的光让小徐哥看到他们对未来的期望，对上镜的执着。这种光小徐哥也有过，是在他大学毕业和同学创业的时候，那是一种狂热、是一种人生希望。两个小伙子在他面前校对和修改培训材料时，他有些走神，可能因为压力，还有最近没有休息好。不过他仍然配合着两人工作的节奏表示认同或者表示同意修改。

凌晨终于完成了培训材料的编对，也安排好了明天的分工，李明轩和关童回房后小徐哥马上微信问弃人是否休息了。

BJ，弃人也是忙碌了一天，早晨弃人分别到四个金主资金账户所在的交易所，之后和交易所联系首先确认四份钱所在交易所有足够的兴星银行股票可以融券，确认后和四个金主办理完融券所有相关手续。同时把800万分别存入四个指定账号，办完这些已经到了中午。

下午弃人约了几位熟悉的自媒体朋友吃晚饭，晚上6点半几个人在西城区三里河的同和居饭店见面。同和居是一家经营了200年的饭馆，主营为山东菜，号称BJ八大居之一。最有名的有葱烧海参、三不沾、九转肥肠。

弃人请来的几位自媒体人多是以金融业和以社会民生为主的创作方向，都是弃人这些年的人脉关系。

弃人没有找报社的朋友有他的考虑，现在是全民信息时代如果让一条消息迅速传播、发酵，已经不能只靠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体，而是要靠自媒体。这些新兴的信息传播‘无冕之王’，对信息的渴求远远超过公立的任何传媒工具，因为这些自媒体人明白新闻、流量、金融密码之间的关系。他们像极了多触须、高敏感、强吸力的巨型章鱼，能够广泛地寻找热点信息、认真筛选、最后靠强有力的吸力把事情扒到极致。

饭桌上大家都在讲一些近期得到的消息和热点，不过谈到金融市场的消息，大部分人都愿意听一听弃人的意见。在座的都知道弃人在国际、国内金融，政治消息上有自己的信息采集渠道和独到的见解。

在饭桌上弃人又谈起了美国硅谷银行被收购的事情。面对他提出的一条金融旧闻，其中一位聪明的自媒体朋友嗅出了一些血腥的味道，于是问：“你的意思会有连锁反应，这反应有多大，会不会到国内呢？”弃人心想终于钓到了你这条大章鱼，不动声色地说：“影响肯定会有，而且可能很快就会有消息，如果近期有些银行存贷比、风险管理、不良贷款等方面影响到银行的正常业务那就得小心了。”

又有声音响起“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会不会影响银行业整体，从而牵动整个银行股呢？”弃人现在心里已经确定他今天的饭没有白吃，他没有给出回答，笑着点点头调侃道：“您这分析、联想能力，赶明见了巴菲特一定推荐您！”在欢笑声中大家继续举杯畅饮，但是有些人心里隐隐地感觉到银行业可能会有风雨来临。

饭后弃人回到家里，找到一位在美国公共电视台的朋友视频聊了一会。朋友所在的电视台简称PBS有过一档金融节目《华尔街一周》，所以弃人联系他也是有的放矢的。弃人首先问了一下美国硅谷银行的情况，八卦了一下哪位提前取出钱、哪位被撸羊毛等等。之后弃人询问他们电视台是否想了解一下中国银行业的情况，拍一部介绍中国银行业的电视纪录片。让一向彪炳金融业发达的美国人民，感受一下中国银行业的发展和现状，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电视节目中，感受一下中、美银行业的差别。

朋友听完后，感觉这种片子有机会被电视台批准下来。想一想在美国银行业摇摇欲坠时、银行储户得不到理赔时、硅谷银行被美国第一公民银行恶意收购时，在大洋彼岸的中国银行业规范管理，成功地在虚拟货币、电子货币等不利情况下稳定增长，成为国家支柱企业并且在稳定人民生活中起了重大的作用。估计这套节目一出会有很多国家的电视台愿意购买，该学习的学习、该看乐子的看乐子。朋友决定马上和电视台商量，尽快给他回信。

小徐哥和弃人联系时弃人也刚刚挂断视频。小徐哥说了一下上海的情况：大巴已经租好、会议室也租完了、人员明早开始面试培训、服装明天送到。从他的言语里弃人听出了他有些累，还有些兴奋。弃人告诉小徐哥BJ方面的情况：融资融券已经全部办完、辅助人员也已经联系好了。之后两人又说了明天的计划，确定后双方才挂断电话，时间已经到了凌晨3点。

忙了一天小徐哥也没和家里联系，现在看时间已晚所以只发了个信息报一下平安。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自己真的改行做导演了。

次日早晨8:30两辆大巴在人力资源公司门口接人。120多名大学生上车，每人每天300的群演费，连续三天时间，并且不会影响晚上的自习时间。如果被选上，还有可能和开盲盒的明星一起进入剧组。有一些想进入演艺圈的同学，恨不得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做准备，用这次出镜作为跳板进入演艺圈，这样既能挣钱又能出名的工作大学生们趋之若鹜。

上午9:30大巴到达会议厅，由白明、赵兵开始对学生进行面试，这两个名字是昨天晚上开小会时要求关童、李明轩用的剧中的人名。首先，他们选中了在学生会担任工作的两个身材高挑，长相普通的女学生来当助理。工作的内容就是帮助登记考生的资料及考试完询问考生一些相关问题。

面试通过的学生将分为两类，一类将会扮演银行的柜员，另一类将会扮演群众。面试的要求：1、表演一个银行柜员的工作，用时30到60秒，2、表演一个来取钱的群众，用时30到60秒；表演结束后会被两个做辅助工作的姑娘询问是否有兴星银行的银行卡。这样1到2分钟左右能够通过一个人的面试。由于来的学生素质普遍比较高，奇葩比较少，所以表演面试很顺利，两位考官也是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每个人可以提升的地方和不足的地方并将学生分好类。

中午1:00左右所有学生全部面试完成，留下了80人包括两名辅助的女学生，同时订的午餐也到了，一共定了130份，包括人才服务公司和大巴司机一起吃饭。吃完饭白明（也就是李明轩）与人才服务公司结完账款，派一辆大巴把40名未入选的学生和人才中心的人送回人才服务公司，同时其他学生开始培训。

下午1:45预约服装厂赶工的60套类似银行工作服送到，60名扮演银行柜员的学生分到了服装，学生们分别到两边的屏风后去试衣服。由于在挑选学生的时候，把男、女生身高、体重作为标准之一，所以学生们试穿男、女两个标准尺码的服装没有太大的问题出现。随后白明付款，服装厂的工作人员也高兴地离开了。

下午2:30，所有扮演银行柜员的学生和扮演群众的学生都准备好，培训继续开始。两个作为辅助的女学生一人留下辅助，另一人和小徐哥出去选地点。

由于学生是分为银行柜员和群众两类，所以两类人群的培训表演方式是不同的。银行柜员的培训要在三个场景下进行表演培训。

场景一：银行柜员希望说服过储户不去兴星银行取钱，如果今天不取钱，可以领取鸡蛋。不希望取钱的原因是银行本月要冲业绩，目的是努力说服群众。领走鸡蛋的群众会登记银行卡，并讲清明天可以取钱，明天如果不取钱还可以再来领鸡蛋。

场景二：仍然让群众尽量不要取钱，不取钱可以来拿鸡蛋，当群众问及银行为什么不希望群众取钱原因时，回答银行本月冲业绩，当群众问及鸡蛋怎么少的时候就说拨款还没下来目前钱还不够，明天会给补上。

场景三：要真切地表示：希望大家相信银行，尽量少取一些钱，非常感谢群众可以帮助银行，银行并没有太多的困难，当问到鸡蛋怎么不送了时就说资金没到位，等银行拨下来资金马上就送。

表演要求真实、可信，从语言、形态上来看就像邻家男孩、女孩一样的银行柜员。在这组培训时白明、赵兵反复强调：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能和群众吵架，因为你们是有素质的银行柜员。

群众的表演场景也是分为三个场景。

场景一：首先被叫住或者被吸引到，然后详细问为什么不让取钱，银行柜员一定要回答可以取钱，但不取钱可以领鸡蛋，不着急可以明天取钱，如果明天不取钱还可以领鸡蛋。另外登记卡号取走鸡蛋的节奏要慢，要有代入感，要表演得让人相信是银行客户领取鸡蛋。

场景二：与第一场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在登记不取钱时发现鸡蛋少了，马上询问银行柜员为什么鸡蛋少了。在与银行柜员的交流中，表现既相信银行明天会多给鸡蛋，又害怕银行出了什么问题的心理，可用语言表达出来。而且说的话其他储户听出对银行的顾虑又不要过度刺激其他储户的情绪！

场景三：除正常的对话外要表现出害怕银行出了问题，此处可以正常发挥，但不可有违背正常逻辑和违反法律、道德的言语。还要表现有些着急怕钱取不出来，可以询问柜员如果银行出问题会赔给储户钱吗？要是银行有问题，最多赔偿多少钱？超出银行承诺部分还给不给？等问题。表演时要带出情绪躁动、担心钱取不出来成为泡影的感觉。

白明和赵兵在这种环境下，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最好的培训老师。他们认真细致地讲解和指导表演中的学生们，纠正和领导孩子们在细节、情绪、动作的要点。来这里的学生有两种人：一类是为了挣钱，一类真的想在演艺圈出人头地的，所以大家都是认真地听讲和练习。单人演练之后，会有两人和多人的练习，两位老师会不停地在几个练习团队中穿梭，对他们提出建议和辅助修改。

下午6:30两位女助理在超市采购的鸡蛋，还有20个折叠桌，还有部分笔、纸等文具送到会议室。鸡蛋是装好了，分为两类，一类是两斤一盒，一类是一斤半一盒，一共5000盒。价格是小徐哥电话谈好的，由两个女助理去交押金办手续，超市送到会议室后结全款。

下午7:30所有培训结束，所有学生和大巴司机吃完盒饭，由大巴送到各个学校门口。培训结束时通知学生第二天早上7:30到所在学校门口大巴接到学生，8:30到达会议室，装车鸡蛋和折叠桌、文具用品等物品。9:30至10:30到达每个小组的表演位置。

兴星银行在上海有60多家支行，其中交通便利、检查人员少、附近有摆桌子空间的地点有30家，小徐哥选择其中20家。选中摆放桌子的地点离银行30到100米不等，尽量这个距离有店铺，那就与店铺商量一下，使用时间为上午10:30到11:30，下午2:00-4:00。很多店都很好，只要说银行发传单放几天桌子和鸡蛋，3天宣传后可以把桌子送给店主，店主基本上都允许摆。

当晚培训后小徐哥和白明、赵兵租了一辆网约车，在今天下午选定的20个地点转了一圈。再次确认后才回快捷酒店，到酒店后三人开了个小会，总结了今天的情况，把明天的情况大概安排好。然后小徐哥在屋里与弃人联系。

BJ这边弃人昨天和今天已经把八亿元的融券全部完成，今天晚上和证券业的一些朋友吃晚饭，期间他要把话头引导到当下银行的风险问题，还有近期各个银行处理的内部问题，以及处理的情况。当然这些从事证券业的人比自媒体的人更加专业和敏感，他们从今天的话题里听出银行业潜在的危机，还有在目前的股票市场里，不利于银行股这样巨无霸任意驰骋。

有些人回家后就再次查看金融业的指数和个股情况，发现很多银行股已经破了短期的支持位，酝酿着下行的风险。弃人回到家里等待小徐哥的电话，两人交流之后，小徐哥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又给公司股东打电话问了一下公司情况，并说明周末应该能回去，期间请员工照常认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