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选择

时间来到了高三临近高考，老师给我们恶补高考题知识，也在恶补高考志愿怎么填，大家被我的志愿给吓到了。

班主任也是，下课找我谈话了。

“管环环啊，你知道北城不好考的，我不建议你这样填的。”

“这是我决定的事情，我不会改变。”

“你有勇气这样填没错，但是你的整个考试下来，我觉得你还差点分数，所以，牺牲你的睡觉时间吧，老师也是北城大学的，考上后，时间都是你的了。”老师笑了，他很自豪有我这个学生吧？

“谢谢老师。”

我真的被老师认可了。

因为成绩老师一直想让我当班长，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领导料子，所以一直在推脱，我虽是全年纪前十名，但成绩极其不稳定，我的发挥我自己也在担忧。

妈妈和叔叔一直支持我的想法，那陈一呢？

他的想法，目前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已经定下来了。

就这样，老师给我们放了最后一天假，正好是陈一生日，我带了我买的新戒指，在糖蜗我定了蛋糕。

我是真的疯了，我瞒着所有人去了糖蜗。

我到了地点拿到蛋糕我就打电话给陈一，他给我了地址，我去了工地，那是很空旷的地方，工人和他就睡在随便搭的床上，但他还好，是一个小房间。

他打开门，表情很慌张。

“你也不提前说，我啥也没收拾呢。”

“这怎么了？”我进门见到凌乱的床和地上的衣服。

戒指藏在包里，蛋糕拎在手上。

看着陈一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脸上的慌张。

这算我们认识的第三年了，但还要过几个星期，我们才算整三年，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棕色，人也胖了许多。

我把蛋糕放桌上就想收拾他衣服放衣柜。

“你啊，怎么一个人住那么邋遢了？”

“别收拾了，咱们待会外去庆祝一下好不好？”他挡住我，我很奇怪，之前在临川，他的家里东西我就算翻也没关系，但现在这么急，什么意思？

我顺着衣柜听到了匆忙的声音，是我幻听吗？

“那行，我上个厕所。”

“去吧，我收拾一下。”陈一推着我去了厕所门口。

我进了厕所，其实也感觉是自己来的太突兀了，可能他不大习惯，因为每次都是他打扮好过来见我的，这次的惊喜有点像惊吓把？

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上的自己，顺眼看见了一个杯子的两个牙刷，我喉咙一紧，我很确定这是一套牙刷，这是很常见的，网上很火的电动牙刷，旁边又是保湿霜，面膜，水乳，还有面膜，女生的可爱发夹。

这是我从来不用的牌子，我知道答案了。

深吸一口气，这次是大事了。

“待会吃吧，我想问问你我高考志愿想法。”

“你第一志愿填了什么？”

“北城。”

两个人坐在不算大的桌子旁边，像是审问。

“那你填海嵇或者临川了吗？”

“没有。”

“为什么？这个工作其实很好的，我过不了多久就能转正拿高新工资了，如果你离得近一点，咱们见面都不是问题，北城太远了，而且分数线要求很高。”

“所以我是来通知你的，等我好消息吧。”

陈一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其实很庆幸，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心在跳，到底要不要拆穿他呢？

“你干啥我都支持你的，咱们默契就不用说了吧？”

衣柜敞开来了，我站起来看着衣柜，闻到了劣质香水味，是风吟告诉我的，刺鼻你不喜欢的味道全都是劣质香水，只有自己喜欢的味道，才会开心。

“咱们就这样吧？”

“怎么了？”陈一装的太像了，他丝毫不在乎我，我知道。

我把戒指放在他桌上：“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陈一急了。

“我去北城，就是定居下来，不会考虑家里，或者糖蜗。”

“北城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和我在一起就能安稳过日子啊，不好吗？我有工作可以养你，你毕业了工作，咱们就结婚。”

他完全不像我当初认识的他了，手上的老茧我看见了，我很心疼，但会有其他人心疼，我手在这个开空调的小房间里冰凉，他牵着瑞纳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他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因为你狭隘，不懂的自由的好，就像你，永远不懂得我的好，只知道在这小房间和其他人缠绵，我话说的够好听了，我目前的生活没有你，就像你目前的生活，也无法准备好我突然的拜访。”

“管环环？你什么意思啊？血口喷人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好话和你说多了，你就上天了？”

我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坚强。

“陈一！你好好想想厕所的情侣牙刷是什么。。。”我说完表情控制不住了，我出了门拦了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犹豫了会，陈一追了上来。

“环二，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走吧，就走吧，去哪里都行。”我用袖子抹了眼泪，牙齿咬着嘴唇，陈一扒着窗户不肯让司机开车。

司机犹豫了：“走吧师傅，他要是被你车怎么样了，我来付钱。”

糖蜗的冬天很冷，眼泪过后的脸很疼。

一路上我没说话，戒指给他就行，我想看他亲自套在我手上假装浪漫一下的，我错了，我知道我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无心考试。

“姑娘，男朋友惹你了？”

“算是吧，不过我们不是对象了。”

“看你还小，没事儿，有的是时间呢。”

是啊，有时间，我看着糖蜗夜晚景色，不经又流眼泪了，我们注定不是同样的人，手上的旧戒指已经失踪了，而今年的元旦吻，好像也消失了。

有的时候，我也不确定，那年暑假在101翻到的同款手机到底是不是我的，两部手机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在我回到海嵇时，回到家时，我的手机丢了，如果那次我开机了，翻开了内容，那是不是我的手机，可能就是答案，如果是，就不会求助王峥，去陈一家，不会被瑞纳弄倒，也不会和王峥那么亲密，和陈一有的感情，王峥走的时候我不会哭，可能，和陈一就不会这样了。

可如果不是呢？

那就像现在这样，有的人，注定一辈子躲不了，这是老天给你的暗示，给你的成长，当你觉得你成熟了，那就来几件事情把你搞得烦躁，你就知道，你自己没有准备好迎接老天给你的关卡。

当我回到家里时，我哭的很厉害，我蒙在被子里，感情的威力我已经见识到了，或许，这段时间或是以后我是不会碰的吧？

希望他是真的喜欢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