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苹果

一、

标题：再次记起她的样子

正文部分：

经过多少次的缘转才能偶结如此洁灵

她扎起一头黑发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没有化妆也没有涂指甲，粉嫩的嘴唇

脸上有些可爱的小包

一米六多的身高，苗条均称的身材

穿着

一件淡淡绿黄色鲜花图案浪花边透纱感短袖

一条淡蓝色宽松牛仔裤子

一双洁白的休闲板鞋

我只是一瞬间见过她一次的正脸

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一种略带冷峻的表情

轻视的眼神

率捷扭头间望向我这边

我的双手无处安放

令我有点惊慌失措

深怕她的眼睛望到了我

所以我赶快转移我的视线

好想一直在记忆中记清楚她的这个样子

.

她跟同行的人说着不知是哪里的方言

记不清她的声音

见过她侧脸的笑容

微微地张开嘴

洁白的牙齿与津液辉映出纯净

一种略带羞涩与清纯的感觉

.

二、

标题：雨晴后观云

正文部分：

低头那一下

模样早已变了

比起刚才更加惊艳

还多了从远处飘来的云

余晖角度的倾斜

变换着云朵透出来的光芒

转头一看

原来身后多了一条云线

旁边还有一架正在画着

构成了平行线

风的速率似乎在加快

驱赶着东南方向的团团棉

夜色开始初现

剔开那挡水的棍子

搅烂积淀已久的淤泥

那摊雨水哗啦啦地流了下去

.

三、

标题：自己同自己讲嘢，好憨居！

正文部分：

读完《报任安书》之后

喺冲凉嘅过程当中

畀我有咗一啲新启发

一档粤语对话节目

应运而生

本住自娱自乐嘅精神

同埋唔发癫就冇乐趣嘅生活理念

虽冇任何经验，但系勇气十足

即刻就将佢录咗出嚟

唔系几标准嘅粤语

同自己对话嘅形式

形成一件好有趣嘅事

一刀未剪、完全唔使打草稿

力求放任自然同埋原汁原味的感觉

当然系黐线同埋无厘头嘅风格啦

.

四、

标题：被飞蛾搞到无觉好瞓

正文部分：

昂头望见有一黑影停摘白壁梁上

起身端坐靠近视斜

发觉原来是一只棕灰飞蛾，才安心下来

渐睡渐朦，一声乍惊

不知如何不稳当竟掉落帐与墙之隙

幸好它一步一步移

逐渐离开了这困顿之地

渐入夜深，酣睡梦中

迷迷糊糊的意识

被飞蛾撞击墙壁的声响吵醒

几经折磨，忍受不住

原想房内闷暗房外光灿

飞蛾何以不趋光而翔

才记得窗户怕雨只留下两边缝隙

于是动身翻起两扇同开

好让飞蛾可以慕光而出

随后渐渐

果然没了声响

而我才能睡好一阵

.

五、

标题：腿瘸的士兵

正文部分：

漫漫长路看不到头

这已经是他腿瘸之后的第三天了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强忍着痛楚

连走了三天，还不能落后大部队

只能迫使他咬紧牙关

使尽全身的力气

来移动那条瘸了的腿

他把披在外面的军麻布衣扯了一块下来

狠狠地扎在了膝盖上

因为只要直直移动着这条腿

痛楚就不会那样强烈

只要不弯曲膝盖

他就能坚持一整天的行军步伐

每个人都在赶着路

哪还有人去帮他

他只得将半年的行程

过一天算一天

完全没有理会后面的路程如何艰难

似乎是身体适应了那条腿

到了第十天了

他的速度明显比之前要快

其他正常的士兵也有些不如他走得快嘞

但在某一天上山坡的时候

他却摔滚了下来，加剧了原本旧患的程度

.

时间又过去了十数天

那天从山坡摔滚下来的他

那条腿已经失去任何知觉了

原本还能走着的他

现如今只能爬了

他匍匐着前进，拖着那条仅只是还牵连在身体的腿

双手破烂了、身体伤痕累累

原本好着的腿也已筋疲力尽了

中途大部队被偷袭了好几回

大部队也对敌人进行了好几次的突袭

一直卧爬在地的他，伪装成死尸

躲过了被戮杀的命运

也趁敌人不注意时捡了一些战功

鲜血、泥土与硝灰早已把他涂成乞丐模样

不对，是比乞丐还更糟糕的模样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时隔半年时间，顺利抵达目的地的大部队

此时还剩下原来的三分一

趴卧在滚轮板上的他

看着旌旗飘扬，听着战歌啸涌、战鼓雷动

流下了半年以来唯一的一滴眼泪

.

旧患又添新伤

原本意想跳出新境界

行遍或重温、未知或已知的风光

兴在头上不顾那地滑

连续扭了几下

初觉有些结构移了位

常发出不同以往的声响

知道那鼓是为了保护

但也证明新伤只是偶愈还未痊愈

廿多日后未来还不知要撑多久

旧患已成顽疾偶有发发

新伤又添在所剩无二的还常处

不怨天也不尤人

既然如此

学会与旧患新伤相处

只是变换了一些活法

又添新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