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完了，我特么不清白了

新的一天开始，剧组新的戏份开拍。

这一天，徐客并没有将李天宇和王组贤的对手戏，提到前面来演。

这次拍的是小燕赤霞杀人戏，由武术指导出身的大导演程晓东全权指导。

徐客自己，则走到李天宇身边。

李天宇已经做好妆造，坐在一边等他的戏份。

看见徐客过来，他忙站起：“客哥。”

徐客向下摆了摆手，示意他坐。

他也随便拉过来个箱子，挨着李天宇坐下：“天宇啊，你知不知，十方小和尚，面对小卓这样的大美人勾引，是种什么样的状态？”

李天宇思索了一下，答：“他是和尚，但他首先是个男人，是男人，面对小卓这样的大美女贴身勾引，就算心里不想，也好难免会起反……”

“对，我就是想话给你知这个道理。”徐客嘿嘿一笑，“十方小和尚的状态，其实就是你的真实状态！明明动了情，却又不可以让人家知道！”

明明动了情？

李天宇有些恍惚。

他的心头掠过自己对泉先的保证：

“拍戏就是工作，我保证不乱想也不乱来，同王美人时时刻刻保持距离。”

可这才拍戏第二天，他就频频出状况。

对这份工作，对这样的绝色大美人，有了不该有的戏外的反应……

李天宇有些自责，脸上显露出来，就是带些羞惭之色。

徐客大笑道：“对，小和尚就是这个状态！自己知自己动了情，但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口，自责羞惭。”

“昨天，我没有再骂你，也没将这件事提到会上来说，就是因为你这份最本真的状态，其实是好多演员演都演不出来的纯情感。”

“我怕一责骂，这份质朴就吓得没了。因为你，NG了十多次，我都忍了。”

“对不住，我今天一定会好好演，我已知我的问题出在哪里。”李天宇向大监制保证。

徐客很感兴趣，追问：“哦？你认为你NG十多次，错在哪？”

“发生那种事，我慌了，没有彻底进入小和尚十方，让故事自然流淌。”

“那一刻，我还是我，李天宇。我的自我意识加入，让整个人物的情绪彻底混乱了。做了好多不应该属于十方的动作，说了不属于他的台词。”

因为，那一刻，是李天宇的下意识反应。

而不是角色本身的反应。

徐客听得怔了一怔，忽然重重一拍李天宇的肩膀：“你这小子，好灵光的脑子。原本我还以为，得我讲给你听，这种事，又好尴尬的，你知啦。害我都不会讲了！”

“没想到，我只点了你一句，你就将所有关节都想得透彻明白了。我看好你，好好演呀。”

徐客夸了几句，又不忘敲打：“光是纸上谈兵可不行。我们这行，讲究的都是实操。等小燕赤霞杀完人，就转场去继续拍艳鬼勾引小和尚。”

“嗯，谢谢客哥！我都明白了，不是要去抵御属于李天宇的感觉，而是要将它引导为十方的心境、反应，我就是十方，十方就是我。”李天宇是真想透彻了。

徐客点点头：“好。”

他转身往拍摄现场走。

他是监制，又一向最爱和导演们抢主导权。

连胡金全这样的华语武侠导演第一人，同他合作《笑傲江湖》，都被气得与之决裂，并老死不相往来。

可见，这位对于片场主导权的绝对控制。

当然，也可见，他对拍戏工作的热诚和投入。

指导完李天宇，他还要去照管正在演的演员状态。

才走几步，他忽然回头，低声问：“天宇，老实讲，你是不是还是个雏啊。”

李天宇楞了一下，吐槽：“关你鬼事呀！”

徐客转头，大跨步往前走。

他走得特别快。

但，李天宇还是可以看见这位不正经的鬼才导演，双肩在不停抖动。

越往前走，整个人颤抖得越明显。

显然，这家伙笑得都控制不住了。

“关你鬼事啊！”李天宇郁闷地翻个白眼。

*

正式开拍。

这一次，徐客让道具组，为李天宇准备了纸胶带。

本来这玩意，三级片剧组才会准备。

但为免尴尬，李天宇还是照做了。

*

本来破破烂烂的兰若寺小木楼上，因为有了王组贤这位风情万种的大美女，变得满室旖旎。

戏接上回。

他们两人各自手脚复位，紧紧拥抱在一起，在地板上翻滚。

小和尚知道自己起了不该起的反应，赶紧掩住自己的嘴，不让她的红唇碰到他的。

“我们还是快点拿经出来念，就不怕鬼了。”

李天宇正要起身去找经，王组贤演的艳女又翻身追着滚过来，缠住他手脚。

“不要念经，我们还是做点别的吧！”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李天宇的耳边轻响，让他耳朵痒极了。

“做别的？”他被王组贤抱着慢慢翻滚，整个脑子都迷糊了。

她的声音笑意盈盈：“我帮你宽衣吧。”

“宽衣？我没听错吧？”李天宇只觉得脚下一轻，鞋已经被脱了。

他的脑子中浮现出泉先的影像。

赶紧双手并用，四肢乱舞地挣扎着推开王组贤，去找经。

导演一个示意。

工作人员在摄录机拍不到的空挡，立即将一件王组贤身上的同款的袖子递给她。

这里有个拍戏的小秘密：那两只宽敞的大袖早就浸透了水，然后才浇上汽油点燃。

这样，看起来燃烧得很猛烈，实际上，连衣服都不会烧坏。

“我的衣服着火了。”王组贤一边高声喊，一边用古典舞的功底将大袖舞动如圆。

看起来，就好似她身上的衣服着火了。

“快点脱衣服呀！”小和尚呆呆大喊。

火花四落，她将大袖甩开。

整个人以极美的姿态，一边旋舞，一边脱衣。

脱掉外衣还不算，连内衬都脱了一件。

雪白的膀子露在外边，还剩薄薄一层样式秒变露肩装的衣服，将好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

艳鬼再上去，想与小和尚黏在一起。

李天宇吓得赶紧念经：“摩柯般若波罗蜜……”

王组贤脸上神情痛苦，被弹开。

李天宇叹了口气：“还好我及时念经，不然就和姑娘做出了那种事！”

他这一说话，经当然停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僧衣也被脱除了一半。

两个膀子露在外边。

艳丽的女鬼，从背后环抱住他。

双手摩挲，红唇还在李天宇的耳朵上辗转……

“大师，你说的是哪种事呀？”她的声音摇荡人心。

但，最要命的，还是这一次，是直接相贴。

李天宇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此刻已经完全与小和尚融为一人，连想法都一样：“完了，我特么不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