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失控的扫帚
霍格沃茨城堡往北走，有一条通往魁地奇球场的小路。
这会儿，这条路上挤满了四个学院的学生和教授。
格兰芬多学院的麦格教授，神奇生物保护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还有拉文克劳学院的弗利维教授。
他们三人正聚在一起往前走。
更远处，斯内普教授，奇洛教授和特里劳妮教授也分散在不同位置，正在往魁地奇球场走去。
这场比赛比赫奇帕奇对决拉文克劳那场热闹多了。
大家都好奇哈利波特的首秀。
期待他能拥有出色的表现。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的学生，迫于教授在场的压力，没有当场打起来。
他们只能互相瞪着对方，沉默往各自观赏台赶去。
夏洛克在赫敏地拉扯下，没有跟凯特尔伯恩教授一起去赫奇帕奇观赏台，而是来到格兰芬多这边坐下。
他身边不远是负责这次讲解比赛的李·乔丹。
麦格教授戴着扁平状毛绒绒的耳罩，面色紧张，站在李·乔丹身边。
麦格教授正看向球场，眼里蕴含期待，迫不及待，期望比赛开始。
“这是什么？”夏洛克在长凳上坐下，屁股碰到一块软软的布。
他捏了捏，这是一块厚实布料，上面绣着好看的狮子图案，隐约间有光芒闪烁。
“它还在发光！”
“这是我们自己制作的鼓励哈利的海报。”西莫·斐尼甘说。
他听到夏洛克的询问，面带笑容跟他解释，为了更直观地表现，他特意将布料展开来给夏洛克看。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海边是由床单改造的。
海报上绘画着哈利的动态照片，刚才看见的狮子象征着格兰芬多学院。
“你没看错，确实会散发光忙。”
斐尼甘先生说着，对赫敏竖起大拇指。
“这多亏了格兰杰小姐帮助，她施展了一个神奇魔法她，让海报变得这么好看醒目。”
赫敏脸庞红了一下。
斐尼甘直白的夸赞，让她有些害羞。
“快看！”
赫敏打断西莫，伸手指着球场，出口的地方有人出来了。
“哈利他出来了！”
西莫·斐尼甘，罗恩·韦斯莱，还有其他小狮子们都站起来，趴在栏杆上，往下方看去。
果然，他们看见伍德身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哈利波特！
“快点，我们赶紧把海报拉开！”罗恩说。
“我也来帮忙。”
纳威刚爬上观赏台。
他听到罗恩的话，跑过来牵床单，脚不小心绊到栏杆下的布料，差点摔倒。
夏洛克及时扶住了他。
“夏洛克，你也在啊，见到你真高兴。你是过来给哈利加油的吗？”
“是啊。”夏洛克扶着他站起来，“赫敏邀请我过来看哈利比赛。
真期待哈利待会儿的精彩表现。”
“哈利在对我们招手！”罗恩说，“他看见我们了。
哈利！加油啊！
打败可恶的斯莱特林！”
麦格教授转头看了一眼激动的罗恩，抿着嘴没说什么。
赫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双筒望远镜瞅着哈利。
她看见哈利在伍德的提醒下跨上扫帚。
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正全身紧张地等待霍琦夫人吹响比赛开始的哨声。
“西莫，罗恩，纳威，哈利看上去有些紧张。
我们再喊大声一点。”赫敏说，“海报也摇摆起来。”
三人立马行动起来，一起抓着海报，在观赏台上左右走动，让它挥舞。
夏洛克趴在栏杆上，望着球场。
哈利正抬着头看向这边，他对这边摇摆着手，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吡~~~~！
哨声响起！
比赛开始了！
不愧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两个死对头学院之间的对决。
还没过去十分钟，斯莱特林球队和格兰芬多就开始了激烈的纠缠。
身体撞击，伸手拉扯，两队火气很大，相互碰撞，毫不相让。
安吉丽娜·约翰逊，这位美丽的格兰芬多追球手，率先帮助格兰芬多拿下十分。
哈利见状骑着扫帚翻了个跟头，捏着拳头挥舞庆祝。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你最棒！”
罗恩和西莫唱起欢呼歌。
“借光，借光，让一让。”
“海格？”
赫敏和夏洛克互相挤了挤，让出座位给海格坐下。
“我刚才在小屋看的。”他拍了拍脖子上挂着的巨大望远镜，说，“可是那和在人群里看比赛气氛不一样。
金飞贼还没出现，是不是？”
“还没出现。”罗恩在他另一边探出头说，“哈利还没有动静。”
海格举起望远镜看向高空，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哈利就在那儿，整座球场的最上空。
这是伍德给他制定的策略。
上场后先躲到一边，以免在开场被斯莱特林袭击受伤。
要是找球手在比赛一开局就退场了。
那这场比赛可就难赢了。
哈利正轻盈地飞过来，飞过去，试图找到金飞贼的痕迹。
他恍惚间看到一抹金光，但仔细一瞅，发现那只是韦斯莱兄弟其中一个的手表镜面的反光。
哈利又躲开了一次游走球的袭击。
弗雷德追着球冲了过来。
他挥着球棒打飞游走球，将它打到马库斯弗林特那边，阻碍他的横冲直撞。
“哈利，你没事吧？”
弗雷德只来得及问了一句，看到哈利好端端坐在扫帚上。
他又疾冲离开，去骚扰斯莱特林的追球手普赛去了。
游走球轰击过来的时候，响声如同炮弹一般的巨大。
哈利耳朵还残留着回响。
尽管已经熟悉这种声音，但每次碰见他还是会不习惯。
“斯莱特林得球。”李·乔丹正在解说，“追球手普赛躲过了两个游走球。
他又躲开了韦斯莱兄弟和追球手贝尔。
等等，那是金飞贼？！”
德里安·普赛扭头去看左耳边飞过的金光，漏掉了鬼飞球。
哈利也看见了金飞贼。
到他出力的时候了！
就是现在！
他俯冲下来，追逐这抹金色的流光。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见了金飞贼。
他也俯冲过来。
很快，哈利和特伦斯两人并排着骑着扫帚，朝金飞贼飞奔而去。
但哈利速度更快。
他还在提速。
借助着光轮2000优越的性能，他比特伦斯·希金斯前探了将近两个身位！
这是巨大的优势。
砰！
高空中，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斯故意狠狠撞在哈利身上，将他撞开十来米远。
“犯规！”
“卑鄙的斯莱特林，犯规！裁判！他在犯规！”
格兰芬多观赏台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吼叫。
哈利的扫帚偏离了方向。
他不得不死死抓住它，控制住扫帚，不让它脱离掌控，失去动能。
霍琦夫人怒气冲冲。
她飞到马库斯身边狠狠地责备了他。
因为他的犯规，霍琦夫人让格兰芬多球队在球柱门前发任意球。
但因为这会儿混乱的功夫。
金飞贼一晃眼，早已消失不见了。
“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迪安·托马斯大声嚷道。
“没错，给他罚下场！”赫敏听见迪安的话，也立马支持起来。
不过因为海格体型的遮挡，罗恩在嘈杂环境中没有听见赫敏的喊声，他只听见迪安的呼喊。
“魁地奇是没有罚下场的惩罚的。”罗恩说，“另外，红牌又是什么？”
海格听完左边的解释，又听见右边夏洛克对赫敏的解释。
“魁地奇和足球不一样是不能把球员罚下场的。
哪怕球员丧失行动能力，也不会补充备用球员。
大家会一直坚持到比赛结束。
在这期间，无论球队失去多少人。
比赛都会继续。”
“怎么这样。这也太不合理了。”
赫敏嘟囔，尽管她读过很多关于魁地奇的书，但也无法接受这个规则。
她正要说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举着望远镜盯着哈利看，怀疑地询问道。
“哈利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好像一直在左右晃动。”
海格也举起望远镜看过去。
他刚开始还嘟囔着哈利在做什么。
但很快他发现哈利的扫帚失控了，正在翻腾打滚。
扫帚在试图将哈利摔下去。
“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撞击，让扫帚失控了。”西莫担心地询问。
这时候，不仅他们，球场观赏台上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哈利的异常。
他们伸手指着哈利，看着他在空中抓着扫帚不停翻滚。
“不可能。”海格说，“除非极其高深的黑魔法，否则没有什么能够干扰一把飞天扫帚。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就更不可能了。”
赫敏反应极快。
她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人在捣乱。
她抬起望远镜去各个观赏台探看，不多久，她便找到了目标。
正对他们这个观赏台的地方，斯内普出现在她镜面里。
而赫敏看见的场面，让她气愤得面色发白，嘴唇颤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斯内普！”赫敏说。
斯内普正盯着哈利，眼睛一眨不眨，嘴里念着不停。
他在给哈利的扫帚施恶咒！
“什么？”
夏洛克没有望远镜，看不清对面观赏台的场景。
赫敏将望远镜塞进夏洛克怀里，急匆匆离开。
“你要去做什么？”夏洛克回头问。
“你看我的。”
赫敏气愤极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教授。
怎么可以！
竟然向哈利施恶咒。
他可是你的学生啊！
夏洛克举起望远镜看向对面。
他看见斯内普正在念叨着不停，紧接着，他挪动望远镜，看向斯内普后方。
奇洛坐在那里。
他也死死盯着上空。
那张平时总是抽搐的脸，此时满是严肃和悲伤，嘴里咒语念个不停，像是在和斯内普比赛谁念得更快更准确。
夏洛克怔住了。
他好像又看见刚开学时那个奇洛。
那个像是个不幸溺水，在深沉不见底的湖中，睁着眼睛，伸着手，朝湖面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求救的可怜小兽。
但湖面上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小兽便只剩下不甘的愤恨和绝望。
但他没有放弃，依然在用自己能做的努力，向求生做着最后尝试。
夏洛克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的衣服下摆突然燃烧起蓝色的火焰。
斯内普站起身，撞翻了奇洛。
夏洛克看向观赏台，没看见人。
他低头去看出口，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赫敏偷偷从那里溜了出来。
格兰杰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胆。
夏洛克笑了起来。
他放下望远镜，脑中思绪万千。
对不起，奇洛教授。
夏洛克对自己说，我没有办法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