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闻程陈
此时按照现代时间算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若是现代早睡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的,但这里还在觥筹交错间,齐远安陪着安王和郭聪众人喝酒,大家天南地北的聊着,其中不乏有对朝政的议论,虽说安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但是大家玩儿的十分熟悉,知道安王秉性,都是大胆开麦,其余陪同的人不是将门之后就是权臣之子,席间不知是谁道:“哎,你们知不知道明日即将到达京城的军队啊。”一人接话道:“当然知道了,我听我爹说可能明日午时之后就到得了京城!”“听说此次那些北边的蛮子被我们的将士们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大快人心阿!”“就是就是!那些杂碎合该被千刀万剐。”一人不知是吃醉了酒还是怎么,戏谑道“要我说那些人也是军溜子,要换我上战场,早把那些蛮子打得屁滚尿流了,以后要是听到我们国的名字都得下的腿软哈哈哈哈。”郭聪随即摆摆手道:“我说刘兄啊,你也就嘴皮子溜点儿,要是真上了战场,你不得尿裤子啊。”这句话让众人哈哈大笑。
此时另一人道:“哎,我听我哥和我父亲谈论说这次领兵作战的是程霜将军的孩子,程陈。听说这次能胜,是因着她夜袭蛮子的粮草储备地,一把火将蛮子的粮草烧了个干净,没有粮草,又往后截断了蛮子的补给,拉锯了半月蛮子受不一天饿三顿的,起了内讧,程小将军看着时机对了直接搞了个突袭,打得蛮子措手不及,夹着尾巴逃跑了。”齐远安听道这个名字,心短暂停顿了一下,程陈,是那个程陈吗?齐远安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脸上泛起红晕,使得清俊的脸庞透着可爱。郭聪也一口干完了杯中的酒道:“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哥哥半年前被调往了漠北边塞,成了随军,就上月他在给我父亲的来信中提到一件事儿,跟那个程小将军有关!“说到此处,郭聪还十分神秘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搞得大家汗毛一立,“郭聪,你小子别吊我胃口了!快些说啊!”这时有些醉酒的安王也道:“快些讲讲,怎么了,你要是不说,我明日上早朝就向你父亲说你在外边养女子。”“哎哎,安王爷,您老人家可得管住嘴,我没说不说啊,主要这事儿有关军事,我爹知道我跟你们说那我也一样得被扒层皮啊。”
“不能说你还吊我们的胃口!“一旁喝酒的齐远安也放下了酒杯装作十分不在意道:“郭公子你快些说吧,大家都等着呢。”“齐远安,没想到你小子也是好听这些,行吧,我说。”“因为程小将军为了救一个孩子,险些死在阴山,那些蛮子忒不是人了,将一名孩子给绑架了,给绑在了马上,叫嚣着若是他们再追来就杀了这孩子。程小将军不忍心,假意答应,让他们跑出去五里地,程小将军立马勒紧缰绳,往侧面山崖不要命的追过去,眼看着就要跑到阴山了,一个斜跳就越到了绑架小孩儿的马上,一刀就结果了那人,满脸的血,那些蛮子立马拉紧了缰绳,看着自己主帅被刷了头,立马挥刀砍向程小将军,虽然程小将军勇猛无敌,但也是一人扛不住那么多人啊,身中数刀,还将那孩子死死护在身下眼看着就要被砍死了,幸好程小将军的副手带着一众人马就下了程小将军和那孩子,结果那孩子是敌军线人,袖口藏着毒箭,眼看着就要射中程小将军,那副将眼疾手快的卸掉了那孩子胳膊这才得以留下一条命。”
众人皆是惊骇,安王更是听的目瞪口呆,不是听他皇兄说的那位程小将军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么?怎么这么猛,自已还以为就是名门贵女作秀,哄着爹爹给个头衔。“不是,你哥怎么知道的?”“我哥也去了啊,好歹我哥也是跟着程将军练了那么些年啊,骑射技术还是有一拼的。”众人都当时郭聪从哪儿听书听来的,毕竟从前他还跟他们说程小将军是女子呢,现在听来多半是编排的话,不可信。大家都当是听了一场英雄故事。
郭聪见人不信,还在强调,齐远安又是朝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郭聪立马上前拉住齐远安道:“齐兄,你可得信我,我可是冒着被我爹打死的风险跟你们分享的!”齐远安微笑的看着郭聪道:“当然是信你的,郭兄。”众人又是调笑着过去了,“你们这群家伙,居然不信我!太可恶了我要回家了!不和你们一起玩儿了!”说着郭聪甩了袖子就要走,“我说郭聪,你怎的如孩童一般呢?我们又没说不信你,我也是知道的,这位程小将军确实自幼边疆长大,在程将军的手底下必然是有点儿能耐的。”“哎,你们说,那程小将军怕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吧,一人能挑翻一队的蛮子。那得多大的臂力啊,说不定比我的腿都粗啊!”“我说刘愈,吃饱撑的,人家是边塞有功勋的副将,怎么都轮不到你评头论足的,你受鸡子模样,风都能吹倒了!”“嗨,郭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别生气啊,我也是说说罢了,明儿不久能看到了,哎我说要不然明日我们一同去看看热闹吧。”“好啊,好啊,我觉得可以,到时候齐兄叫上秋月姑娘咱们一同去罢。”齐远安没说话,安王可怜兮兮的撇了他一眼,像是央求他答应。
大家都一起看向他,齐远安被盯得发毛,道:“我明日要理账簿,明日我让黄雀带着秋月来同你们汇合。”大家齐声音叫好,其实在座各位都是心知肚明的,美人相伴还是好兄弟相伴,那当然是美人了。
几个公子哥儿又是觥筹交错了几杯,都各自回家了,春园里人也走得七七八八,龟公,婆子都出来打扫,姑娘们有客的都去陪客了,没客的也都整理自己洗洗就要睡了,齐远安送走了安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从兜里掏出了母亲留给他最后的遗物,一块玉佩,雕着一只锦鲤,能看出有一半花纹残缺了,看样子是一对儿中的其中一个,这是同那封信一起从边疆寄过来的。
“程陈,程陈”齐远安嗫嚅着这个名字,这时一女子手搭在齐远安的肩上,示意他去睡觉。齐远安点点头,女子身材高挑,与站起来的齐远安身高几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