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庆监察院,签到陆地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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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第一才女

滕梓荆知道,陈贤做事不讲什么礼法规矩,可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略微犹豫后,他压低声音向陈贤说道:“可太子乃是储君,日后的皇帝,你——”

陈贤没等他说完,便笑道:“太子只是个名份,什么时候没了,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你且回去,好生跟着范闲,莫要让他出事便好!”

滕梓荆看着陈贤,道:“罢了,我即刻回去,不过你可得记住,安顿好我的妻儿,莫要让他们有什么闪失。”

陈贤点点头,笑道:“你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难不成,你还不满意?亦或者,你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去找郭保坤报仇?”

滕梓荆眉头微皱,有些无奈的说:“若非他害我,我何至于此?”

“那你还真就错了,当日的事,不过是有人想要献媚。起因或许是郭保坤,可又不是他本意,你也没事,你为何怪他?”

陈贤说完,又斟了一杯茶,递给滕梓荆。

“可我总该给他点教训才好!否则我这番曲折,岂不是白受了?”

陈贤笑道:“也好,我刚好想瞧瞧,范闲的品行如何,你不妨找个机会,将当年的事说给他听,看看他会怎么处置。

另外你放心,不管他如何,我都会找个机会,帮你报仇,而且比揍他一顿,更加解气。”

滕梓荆一脸怀疑,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将茶饮了,起身便走。

陈贤侧目朝外扫了一眼,随后在一旁纸笔写下一首小诗。

……

片刻后,花船。

“公子,真是想不到,您竟有如此才情。京中第一花魁娘子,咱庆国数一数二的清倌人司理理姑娘,只是瞧了一眼,便要小的赶紧来请您上船!”

“公子,您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位司理理姑娘艳名远播,但至今还没人有幸上过她的花船,更没人有幸,和她共度春宵啊!”

一名醉仙居的小厮,一边引路,一边向陈贤恭维。

陈贤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随手赏了些银钱,便将人给打发了。

待到了船上的客房,陈贤四处环视一圈,发现这儿虽说是船上,可装潢、布置却一点不逊色于地上。

他这边正在四处观察,屋外却是一阵环佩之声,紧接着一道倩影缓步而来。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能写出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人,竟是如此年轻的公子。”

陈贤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黑纱薄衫的女子,以纱遮面,莲步款款,仿若九天仙女,正是如今名动京都的司理理。

只是一想到对方的身世和身份,陈贤又不禁有些唏嘘。

“姑娘如此妙人,莫非也是如俗世之人一般,喜欢以容貌、年纪评判才学、心性?”

陈贤反问一句,坐到一旁,并示意对方落座。

司理理上下打量了陈贤一番,而后忽然笑了。

“公子说得也对,小女子心里,有件事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公子能否赐教一二?”

陈贤知道,对方这是试探。

于是他笑道:“姑娘有才女之名,若是姑娘都想不明白的,我可不敢说是赐教。”

司理理笑道:“此事和公子有关,自然还需公子解惑;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只是小女子没想明白,旁人求欢,去风月之地,往往会写些柔情、甜蜜的诗词,最不济也是相思、哀婉。可为何公子却用了这么一首诗?”

陈贤答道:“只是听到了个故事,心中感慨,故而写了这首。”

司理理眸光一闪,追问:“如今大庆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可公子的诗里,为何却好似将要亡国,功败垂成的感慨?”

陈贤看向司理理,忽然反问:“这便要问姑娘你啦!若真如姑娘所说,那姑娘何以投身别国,又潜匿母国?”

司理理作为北齐密探,自然知道陈贤的身份。

只是因为陈贤做事隐秘,而鉴查院又滴水不漏,所以她能知道的,不过是陈贤乃是陈萍萍的义子,如今得了个侍御史的差事。

在司理理看来,陈贤虽有才情,可多半也只是个靠着长辈荫上位的纨绔。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今日之所以愿意见陈贤,一来被诗词吸引,二来也是想借机接近陈贤,套取陈萍萍手中的诸多情报。

只是如今听了陈贤的话,她却是脸色骤变,甚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她经历过极为严苛的训练,所以很快又恢复如初。

“公子的话,小女子可听不懂,您可莫拿这么大的事,来和小女子开玩笑。”

说完,她起身便要喊人送客。

可陈贤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不待司理理反应,他便抛出一物,直接钉在了门板上。

司理理看到那东西,脸色瞬间变了。

她正要说什么,外面侍候的人听到动静,却是已经赶了过来。

“姑娘,您没事吧?”

一个婆子人还没到,便先喊了起来。

司理理连忙将东西取了下来,而后将门关上,同时大喊了起来。

“没事,只是和公子嬉闹,不必大惊小怪!”

她背靠门板,似乎担心外面的人闯进来。

这般模样,若是给旁人看了,定然会觉得,她是被拿捏住了,怕外面的人对陈贤不利。

可陈贤却知道,这女人不过又想以退为进。

自己刚刚丢出去的,可是一块来自北齐的腰牌,而那个腰牌的主人,正是司理理如今唯一的亲人,她留在北齐的弟弟。

“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有,这腰牌你是从何而来?”

果然,在外面的人退下后,司理理一副虎口脱险的模样,坐到陈贤对面。

陈贤笑道:“这里又没外人,况且我若想对姑娘不利,今日过来,可就不是用一首诗了。”

司理理看着陈贤,半晌后,忽然问道:“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贤却不急着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其实姑娘不必如此戒备,我只是想和这京中第一才女,交个朋友罢了。那块腰牌,是我的诚意,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