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客氏的家产,我全都要!
不多时,不大的院落门外聚集了一众人等!
他们并未敢踏入院内,只是在门外静立。
队伍的最前方,一位身着五品女官宫服的女子,对着朱由检轻盈一礼:
“微臣宫正司宫正谢芊芊,谨遵圣谕已将客氏押送至此,恭请圣上定夺!”
谢宫正话音刚落,侧身让开道路!
随即,两名体格健壮的宫女走上前,反拧着一位老妇人的双臂,将其带至院门前!
另一名随行的宫女厉声命令:
“跪下!”
老妇人踉跄间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慌与惧色!
朱由检目光锐利,看向不远处跪倒在地、神色落魄的客氏!
她往昔的荣华与权势似乎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只留下一脸的惶恐与无助!
他缓缓开口:
“客氏,你与魏忠贤狼狈为奸,祸乱朝纲,残害忠良,如今东窗事发,可有话说?”
客氏跪伏在地,昔日的风采与傲气已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满脸的惊慌与绝望!
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曾经精心保养的面容此刻显得憔悴不堪,眼角的泪痕与泥土混杂!
面对朱由检的质问,她颤抖着嘴唇,声音微弱而沙哑,似是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话语:
“罪妇……罪妇知罪,愿领圣上任何责罚,只求……求圣上念在往日伺候先帝的情分上,饶过家中老小……!”
言毕,她低下头,身体因恐惧与羞愧而剧烈颤抖,似乎已准备好接受一切命运的裁决。
魏忠贤听到门外的动静,尤其是客氏那熟悉的声音,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了几分庆幸,至少在黄泉路上也有人陪着了!
随后魏忠贤微微抬头,试图透过紧闭的眼睑,感受着这最后一丝自由的阳光,心中却是一片死寂。
朱由检望着跪在地上的魏忠贤与客氏,两人那副曾经权倾朝野,如今却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
他轻轻摇了摇头,内心叹息一声: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言罢,他面色一沉,目光再次聚焦于客氏,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你还顾念家中老小?想当年,你与魏忠贤权势熏天之时,纵容家人仗势欺人,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哼,如今却来求情,措辞何其轻松!”
朱由检的声音越发严厉,字字如刀:
“你与魏忠贤勾结,不仅祸乱朝纲,更胆敢祸害我大明皇室的宫妃,使得皇室血脉险遭断绝!那时,你可曾有过片刻的顾念?”
朱由检的声音愈加愤怒,每一个字都携带着不可违抗的帝王之怒:
“你二人之行径,乃是对大明社稷的背弃,对我皇族传承的玷污!你有何颜面,敢在此乞怜求饶?有何资格,提及家眷幼小无辜?”
客氏听着朱由检字字诛心的质问,全身剧烈颤抖,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她那曾经高傲的头颅,此刻低垂得更低,几乎要贴上冰冷的地面,却不敢放肆地号啕大哭,生怕触怒龙颜。
“罪妇知罪,知罪啊……!”
客氏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里满是绝望:
“罪妇愿意承担一切惩罚,只求陛下,看在罪妇往日对先帝的服侍之情,对皇家的一点点忠诚之心,饶恕我的家人,他们……他们无辜啊……!”
朱由检听着客氏的苦苦哀求,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
他猛然一喝:
“来人呐!”
院外侍立的众人闻声齐声应诺,整齐响亮的“在”字,如惊雷一般在小院内回荡。
朱由检手指颤抖地指向跪在地上的客氏,声音冷酷如寒冰:
“将她拉出去,杖毙!直系亲眷,无需审讯,直接处死!旁系亲眷……!”
话锋一转,说到旁系亲属时,朱由检的语气稍有迟疑,但很快,他作出了决定:
“旁系亲眷,交由锦衣卫仔细审查,一旦查明有罪,杀无赦;轻罪者,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话音落地,客氏瘫软在地,再也无法自持,绝望的哭嚎出声!
王承恩见状,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声:
“带走!”
早已到达门外的侍卫们闻声即动,蛮横的拨开宫正司的人,瞬间冲到院门!
几个健步来到客氏身边,不顾她的挣扎与哀求,毫不留情地将她架起拖走。
不多时,院子里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渐行渐远的喧嚣!
朱由检短暂的沉默后,轻轻抬手,对着不远处的常福招了招手!
常福见状,连忙快步趋前,脚步轻快却不敢有丝毫声响,近到身前恭敬道:
“万岁爷,有何吩咐?”
朱由检压低了声音:
“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亲自去主持抄检客氏的家财,该你们拿的自然不会少你们,但除此之外的所有财物,不论金银细软、房产田产,我全都要!”
王承恩在旁闻言,脸色微变,常福更是心头一阵慌乱,不禁脱口而出:
“万岁爷,这这……这万一被朝堂诸公得知,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啊……!”
朱由检闻言也是一愣,暗自诧异:
【卧槽,我怎么忘了抄家所得要依法入国库这个规定!】
朱由检皱眉看着常福,沉声道:
“你定有妙策,堵住悠悠众口,对不对!”
常福闻言愣怔当场,心中盘算无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王承恩见状,假装无意的轻咳一声,常福瞬间恍然惊醒,连忙应声:
“奴才领旨,定当竭力而为,不让万岁爷忧心!”
朱由检闻言,轻笑一声想要拍拍常福的肩膀,以此作为对常福忠诚勤勉的肯定!
只是,这一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却让常福误会了意图,以为是责罚的前兆,慌忙跪倒在地,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朱由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笑容凝固,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啼笑皆非。
他随即反应过来,无奈的笑道:
“起来,无需如此紧张,朕不过是想让你安心做事罢了。放手去做便是,朕对你有信心!”
常福连忙起身,匆忙行礼后,快步退出了院子!
朱由检转身在石凳上坐下,目光悠悠地转向仍旧跪在地上的魏忠贤,略微沉默后声音平缓道:
“说吧,你是想要求个痛快,还是寻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