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们都有光明未来
新宿，歌舞伎町。
这是名声传到国外的著名红灯区，在白天看起来和寻常街道没有不同。
所有的绚烂色彩都让阳光掩盖，透露大都市常见的灰白色基调。
小桥敬辅坐在猫娘咖啡店角落，远离对外的落地窗。
这个时间段，店内没什么客人。
猫娘咖啡店的高峰期通常都是在入夜，打扮清凉的猫娘们穿梭在店内。
客人给的小费够多，可以摸大腿或者索要一些特别礼物。
小桥敬辅以前买过兼职的女高中生口水咖啡、糯香黑丝咖啡。
略显酸酸的口感令人回味无穷。
可惜，那位选择更有前途的风俗店。
他感觉自己失恋了，到猫娘咖啡店的次数骤减。
已经没有猫娘认识昔日的熟客。
物是人非啊。
小桥敬辅感叹，闲坐在椅子上。
思绪从过去回到现在。
他端起咖啡喝一口，又看了看时间。
下午三点二十一分。
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小桥敬辅心情变得紧张起来，就像潜伏在敌后的特工，正在焦急和人接头。
却不清楚接头的人是自己人还是敌方特工。
……
叮铃~
咖啡店的门铃声响起。
小桥敬辅立刻抬头，看见从外面走入一位中年男人，黑白相交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诉说他的年龄。
应该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吧？
小桥敬辅对那位神秘黑客的想象，应该是一位年轻人，对这个世界充满愤怒。
可他看对方谢绝戴猫耳的猫娘服务，直接走向他这里。
不是，大爷，您认真的吗？
小桥敬辅希望这位年龄足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不要再靠近。
可对方走到他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些许沧桑道：“初次见面，我叫大关悠里，是不是吓你一跳？”
“呃，嗯，有点。”
小桥敬辅如实回答。
黑客的年龄超出他预料。
莱茵哈特脸上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温和笑容，道：“我大半人生都沉浸在公司业务里面，没有秃头已经算幸运。”
小桥敬辅没有打断他的叙述。
老年人就是这样，在说话之前，总是扯一堆有的没的。
“活这么久，我到底想要什么？
这是我一直试图得出的答案。
直到看见你们拍摄的短视频后，我才意识到，我想要的生活，不是当下的平静。
我想加入你们，改变国家和我。”
莱茵哈特的一番话充满真情，鞠躬道：“多谢你能够相信我。
发消息之前，我真怕你怀疑我是警察那边的人。”
“哈哈，当然不会。”
小桥敬辅摇头，又露出明显鄙视道：“警方没有那种能力。”
莱茵哈特严肃道：“请不要小看他们。
警视厅不缺有能力的精英，只是他们不会使用那种能力。
黑一个人的账号是麻烦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有把握，却不是没人能做。
但自己提出的计划没能实现，就会被上面怪罪。
你也知道，警视厅职业组的人只要不犯大错，往上升就是熬时间，根本不需要着急露脸。
所以他们选择少做，甚至不做，而不是他们没能力黑掉你的推特账户。”
莱茵哈特说出警视厅反应慢的原因。
在他看来，警视厅的职业组不蠢。
能够进入职业组，本身就表明他们出身东京大学那种顶尖大学。
他们的头脑比一般人聪明。
可为什么有时候做出那种让人觉得是猪脑子的决定？
因为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每次遇到事情，那一群聪明人都不想让自己吃亏，想将事情分给别人，或者大家一起扛。
所有脑子用在勾心斗角方面。
看似傻瓜的决定，反而是他们相互妥协得出的最优解。
“一群该杀的虫豸！”
小桥敬辅愤愤地说一句。
莱茵哈特点头道：“没错，我也认为他们该死。
但我不想卷入太危险的事情，只会给你们提供网络上的技术支持。
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胆小。”
“我理解。”
小桥敬辅点头。
看这位的年纪估计有儿有女。
“我们希望你能够建立一个网站。”
他顿了顿。
女服务员上前，将咖啡放到桌面，转身离开。
小桥敬辅继续低声道：“这个网站要隐蔽，抛开我们这些管理者外。
其他人不能看见网站上的内容。
进入网站也要会员。
注册会员需要将自己身份信息、居住地和加入理由说出。
必须经过我们审核才能成为会员进入网站。”
“好，最迟一周，我将做成那个网站，连登陆者的IP都会改到国外，以避免警察追踪。”
莱因哈特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你们想要了解进度，可以打我这个电话。
为避免泄密，只需要问我做好没有。
我将回答具体时间。”
“好。”
小桥敬辅感觉年纪大也不是坏事，起码考虑周全。
莱因哈特起身道：“我先去结账。”
小桥敬辅本想阻止，又考虑到自己囊中羞涩，决定让他请客。
一杯咖啡也要不了多少钱。
……
等莱茵哈特离开，小桥敬辅反复摩擦纸条，怕上面有微型窃听器，保证没有问题，才塞入裤兜。
他起身离开咖啡店，没急着前往新宿车站。
而是故意绕远路。
小桥敬辅扫过周围的新宿街景，很寻常。
人来人往，没有发现有谁特意跟踪自己。
也可能是他的反侦查水平太菜。
小桥敬辅绕一大圈，突然疾跑回新宿车站，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迅速穿梭，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
他反复避开后，随机进入一节车厢，连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便发消息给北川谦吾，“有没有人跟着我？”
“放心，连我都跟丢了，没人跟着你。”
得到北川谦吾的回复，小桥敬辅松一口气，才惊觉手心和后背冒出大量的汗水。
他一擦额头，心脏在强烈跳动。
小桥敬辅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赌博这种刺激的事情。
在没有得到恶果之前，赌赢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
目前救世军的框架初步搭建，下一步就是完善和壮大。
未来可期。
他不由期待光之国建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