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开始
护国寺能够被选中为皇族墓园，环境自然不用说。
随处可见的苍天古树，洒落在地面的树影搭配寺庙幽静气氛，让人产生一种愿意长眠在此的想法。
北川凉子从出生到死亡的三十六年时间，就是墓碑上短短一行字。
上面还有一张旧的黑白照片。
北川谦吾站在母亲墓前，静静注视这一幕，心神沉浸在过往的回忆。
此刻，没人知晓他心中想什么。
井上雅人守在旁边，一言不发。
节哀顺变这种礼貌的用语，都是给那些吊唁的客人或者朋友说出。
像他们这种关系，说节哀顺变完全没必要，远不如沉默待在旁边更合适。
北川谦吾思绪从过去返回到现在，他深深吸一口气，转身道：“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
“令尊要不要移墓过来？”
“不用。”
北川谦吾摇头。
他不清楚有没有地狱，可要是地狱存在的话，将父母合葬或者父亲的墓移到附近，无疑是错误选择。
父亲要是见到现在的母亲，只会感到伤心。
曾经独属于自己的车道，如今变得川流不息，谁都能开进去。
落到这种地步的母亲，也不会有脸想再见父亲一面。
北川谦吾心中闪过那些念头，又迅速抛开，沉声道：“合作可以，但我不想在封闭的场所合作，必须在露天空旷的地方进行测验。
还要在东京二十三区内！”
他这个要求是想要保证自己拥有随时跑开的能力。
井上雅人明白双方的信任很脆弱，他没有拒绝，点头道：“好，我马上就让人安排。”
“等你安排好，打这个电话给我。”
北川谦吾说着，转而走向寺外。
这种作用在心理上的警惕让井上雅人很想吐槽。
但他忍住了，拿出手机拨打伊尔电话。
原有的场地不能用，只能尽快腾出新场地。
……
北千住，白猫咖啡店。
开门营业已经有四十多分钟。
客流量一般，仅有四人坐在店内享用咖啡、面包。
外卖上有一个订单。
日本这边常用的外卖软件就是优步，可以说是日本版的美团。
白猫咖啡店在上面也有店铺。
每日外卖的订单量主要集中在高峰期。
抛开高峰期外，那就是偶尔来一单。
优步送外卖的速度也不慢。
就是配送费巨贵。
有时候，一单的配送费能够比得上面包和咖啡的价格。
白石有几次想要中午点外卖，都让白美玲按回去。
在她看来，那么贵的配送费还不如跑一趟腿，去菜市场买菜，做午餐。
别人愿意烧钱，白美玲不管。
自家绝对不能做那种烧钱败家的事情。
白石将要送的外卖打包好，放在前台。
优步的骑手匆匆进门，看了一下订单号，便拿走外卖。
白石变得闲下来，注意力集中在左眼的旁观视角。
现在他拥有两个旁观视角。
一个是莱茵哈特，一个是北川谦吾。
他只能在两个之中，选择一个，而不能同时看两人的旁观视角。
莱茵哈特是中情局情报科长助理的身份，让白石有些意外。
但北川谦吾这么快就决定和井上雅人合作，更让他感到意外。
对他而言，这是好事。
通过科学的手段，北川谦吾很有可能变得比现在更强大。
一强大，北川谦吾能够提供的力量就更多。
尽管白石感觉自己现在的力量很强大。
可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力量太强。
白石给自己定下的初步目标，就是达到一拳造成原子弹那样的威力。
连原子弹都打不出来，算什么穿越者。
他想要做到那一步。
首先就是要正确了解自己当下处于什么水平。
他没有场地和设备能够测试这种事情。
那就只有通过别人对北川谦吾的测试，从而推断自己当前处于什么水平。
目前已知他的实力水准就是两个北川谦吾加两个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和北川谦吾之间的实力水平是不是接近，这是一个问题。
从莱茵哈特找到井上雅人、北川谦吾的名字。
他认为，这个问题将来一定能够得出答案，不需要着急。
白石身体靠在前台，没有看北川谦吾视角。
在没有参与相关的实验前，不需要看他。
白石更喜欢看莱因哈特的视角，中情局监听人员的范围还真是广泛。
内阁大臣、六大商社、知名的作家、演员、议员等等，凡是有影响力的人，就逃不过中情局监听。
白石深刻意识到，美国对日本的渗透是多么深。
从经济到文化、再到政治军事，全方面无死角渗透。
但他也没有什么想法，日本好不好，关他屁事。
他日子过得好就行。
……
下午两点，东京大田区。
池上三丁目的豪宅内。
美国哈佛大学的生物学教授阿拉什·特里站在停机坪前，翘首望着远方天空的一个黑点。
随着距离逼近，黑点的轮廓逐渐变清晰。
那是一架私人直升机。
阿拉什表情满是好奇。
他原先参与美国98研究所的人体实验计划，前天被上面临时转到这一项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的计划。
并且这一项计划保密程度比先前都要高。
计划的内容暂不透露。
计划没有完成前，不能回家，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然而，实施计划的场地又显得非常潦草。
选择在东京二十三区，而不是在远离人烟的深山地区，将各种昂贵而又精密的仪器摆在露天场地。
以上种种让阿拉什很想知晓，这一项计划到底是什么。
他恨不得直升飞机以最快速度闪现到这里。
让他尽快投入这场据说能够震惊人类的研究。
阿拉什最初参与人体的实验，不是想要研究那些杀人的病毒，而是主攻延长人体寿命这一方面。
身为生物学的教授，他要是创造延长人类寿命的药剂，他的名字就会和研究成果一起名垂青史。
对教授来说，这是比金钱都要诱人的最高荣耀。
阿拉什想成为生物学的里程碑。
直升机由远至近，落在停机坪，一位少年从敞开的机舱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