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妇冤情，任务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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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过来。”
老程发话了。
老妇人闻言，忙不迭地擦干眼泪，脚步踉跄地走了过来，那副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清水县的县令，一听要让那老妇人过来，心里直打鼓，这可如何了得？
他赶忙弯腰行礼，陪着笑脸说：“程国公，这不过是一些乡野村夫，不识大体，冲撞了您的虎威，都是下官的疏忽。这点小事，就不劳国公您费心了！”
这县令，明摆着是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就在他以为老程不会再多问的时候，陈元清在旁边冷笑一声，开口道：“张大人，您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轻巧了吧？清水县里谁不知道，您这位大人断案如儿戏，办的糊涂事，只怕连您自己都数不过来。若非如此，这妇人又怎会不顾礼法，跑出来喊冤？”
“你！放肆！陈元清，本官何曾办过什么糊涂案？”县令气得直跳脚。
陈元清却不当一回事，反问：“若真没有，那张大人为何不敢让妇人当面对质呢？”
“你，你你你……”
县令的脸色，变来变去，像是调色盘，却无言以对。
陈蓉在旁边，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衣角，示意他少说两句。
程国公却在一旁哈哈大笑，颇为开怀。
“咱们的皇帝陛下眼光独到，相中的人自然不一般，好！就让那妇人上来说个明白！”
“遵命！”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兵士转身朝街口走去。
没过多久，那妇人便被带到，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那双眼睛哭得红肿。
“大人，小妇人冤枉啊，求您为我那惨死的孩儿做主啊！”妇人悲痛地哭诉。
就在这当口，陈元清耳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任务触发：十二个时辰内，查明真相！】
程咬金一通询问，这才知道张王氏的不幸遭遇。
在那时，女人的地位不如男人，尤其是嫁为人妇后，名字前往往得冠上夫家的姓。
张王氏，便是这么个称呼，一个平凡的农妇，世世代代在清水县扎根。
原本，她家的日子过得去，有个女儿，两亩薄田，虽不富裕，却也和乐。
但两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把这个家的宁静砸了个稀巴烂。
记得那天，张王氏的丈夫带着十五岁的女儿上县城集市卖菜，想着卖点钱补贴家用。
谁料，清水县臭名昭著的恶霸殷大富，竟相中了丫头。不顾一切，他派出家丁，将女孩硬生生抢回了家。丈夫试图阻止，却被打成重伤，回到家后，郁郁而终。
张王氏，一夜间青丝变白发，失去了女儿，又丧了夫君。
她拼了命地找上殷大富，只求找回女儿，可最后，她抱回的却是冰冷的尸体。她泪眼朦胧地拖着尸体到县衙告状，可县令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案子草草了结。
两年过去了，张王氏的日子，如同浸泡在苦水中。
她之所以还能坚持，全因胸中那股怨气难平，只盼着有朝一日，能看到殷大富受到法律的制裁，为她心爱的女儿和丈夫讨回一个公道。
听完这番遭遇，程咬金心里不是滋味。
程咬金和牛进达两人气得脸色发青，仿佛能挤出汁来。
那清水县的县令，早已吓得筛糠一般，全身颤抖。
“这就是你所谓的断案？”程咬金怒斥，声如雷霆。
县令大人慌忙跪地，说话都不利索了，“回、回程国公，那案子当年是一桩悬案。张王氏带女报案已过去数日，实在、实在难以查明。而且，而且死无对证，下官一时心急，就草草结案了。”
牛进达瞪大他那铜铃般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那模样，活像戏文里跑出来的夜叉，吓得县令直哆嗦，“哼，死无对证就能结案？你这不是糊涂，是心黑吧？难道是受了殷大富的贿赂？”
可话虽是这么说，这案子已过去两年，连张王氏女儿的尸首都可能化成白骨了。没有实证，全凭一面之词，也难以断案。
程咬金和牛进达，都为此犯了难。
就在这时，陈元清走上前，他微微俯首说道：“程国公，牛将军，若将此案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原告现身，指证殷大富的罪行。”
程咬金一愣，“哦？你有何妙计？”
陈元清笑而不语。
只说了声：“子时开审！”
清水县里，这个消息像是插了翅膀，迅速飞遍了每个角落。
这小县城，风吹草动都能成大新闻，何况是陈元清要重审殷大富那桩陈年旧案呢。
恶霸殷大富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听着下人汇报，一边剔着牙，满脸的不屑：“哦？陈元清那小子，子时开什么审？他这是要跟阎王爷抢生意吗？”
“老爷，县里的张大人派人来传话，连长安来的程公爷和牛将军都齐聚一堂，看来这事儿不假。”家仆低头回禀。
“哼，那张家丫头都死了两年了，他能有什么能耐？我就不信他能把死人说活！”殷大富一拍桌子，满脸的挑衅，“好，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向府门外走去。
张王氏已经将他告发，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那些质疑陈元清的人，不在少数。
县令张大人心有疑虑，程公爷和牛将军也是眉头紧锁。
“这陈元清，真能把殷大富的案子翻过来？”牛将军摸着胡子，疑惑地问。
其实，从陈元清踏进清水县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看出这书生有啥特别之处。
老程表面上看是个糙老爷们，似乎肚里没几滴墨水，可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做人做官都得有两下子。
他呀，还有那么点儿迷信的小爱好。
提起那李世民做梦，梦见白虎救人，还留下了名字，这不，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陈元清。
这事儿，难道仅仅是巧合？
今儿子时，咱们就瞧瞧这位陈元清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