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杖刑

秦罗绮是被一声声刺耳惨叫吵醒的。她睁开眼，缓缓坐起身。虽然昨天她和李明仪之间的氛围已经非常暧昧，但最后也只是如平常一样相拥而眠，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又一声惨叫从屋外传来，秦罗绮皱了皱眉，大概猜到了这惨叫的主人是谁。匆匆洗漱完毕，秦罗绮推门出去。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了被架在长凳上挨板子的霜叶。

秦罗绮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了，虽然她不追究霜叶，也没有向李明仪告状。可，府上的这些人会把整件事完完本本地告诉李明仪。而李明仪惩罚霜叶，不是为了帮她出气，而是因为霜叶把她的野心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了，她让李明仪知道自己的丫鬟觊觎自己。而且，李明仪需要的是绝对服从的下人，但霜叶却公然违背他要她们将秦罗绮当做夫人对待的命令，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秦罗绮敛目要回到自己的梅院，她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去管这些事呢？但，李明仪却叫住了她，然后让下人停止对霜叶的惩罚。“霜叶，既然是你对罗绮不敬。那只要她原谅你，接下来的惩罚你就不用受了。”李明仪好整以暇道。

霜叶听了，眼神放光，挣扎着从凳子上下来。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所以只能一点点的爬向秦罗绮，边爬边求饶道：“夫人，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终于，她爬到了秦罗绮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抱住秦罗绮的大腿，可最终只是攥住了她的脚腕。求生的欲望让霜叶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紧紧攥着秦罗绮的脚腕，仰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惊恐：“夫人，夫人！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求求你了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罗绮平静到近乎冷漠地望着霜叶，她不会救她，也救不了她。因为秦罗绮很清楚，方才李明仪说的那句话的未语之意：如果她原谅了霜叶，那接下来的惩罚就不用霜叶来受，而是由她来受。

李明仪知道她能听懂，所以，他是想看看她会怎么选。是会圣母心爆发，宁可拖着这孱弱的身体挨那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板子，还是事不关己，让霜叶自生自灭。

霜叶似乎是被她平静的神情刺激到了。她突然狠狠攥着她的脚腕，声嘶力竭道：“你原谅我啊！我求求你原谅我啊！”秦罗绮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的脚腕快断了。

秦罗绮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不是圣母，更不会救一个昨天想置她于死地的人。霜叶明知那是李明仪最喜欢的茶具，还用那个茶具来害她。如果不是她昨夜尽力补救，再加上这十几天刷的好感，恐怕，今天受刑的就是她了。

“既然是夫君府上的人，那生杀予夺，都应该由夫君决定。”秦罗绮向李明仪一礼，平静道。“好，拖回来。”李明仪冷漠一挥手。霜叶顿时惊恐万分，她紧紧抓住秦罗绮的脚腕，因为用力过狠，指甲都穿透衣裤，掐进了少女的皮肉里。但最终她还是被下人拖了回去，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偌大的府邸回荡。

霜叶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紧盯着秦罗绮，即使在尖叫，嘴里也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诅咒她。秦罗绮平静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就转身打算离开。嗯，适应了，晚上应该不会做噩梦了。

坐在椅子上的李明仪发现秦罗绮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几步靠近，将秦罗绮打横抱了起来。秦罗绮突然双脚悬空，下意识环住了李明仪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夫君？”少女轻唤，李明仪则是一言不发，直接将她抱进了卧房。

将少女放在榻上，李明仪褪下她的鞋袜，卷起裤管，就看见了她已经乌紫还带着几个血印子的脚腕。微皱眉头，他从柜子里拿出药膏为秦罗绮抹上，为了让药膏被吸收，他就用力揉了揉。似是太疼了些，秦罗绮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李明仪只能握住她白嫩的脚掌，然后放轻了一点力道，秦罗绮倒是不挣扎了，只是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还是很疼吗？”李明仪问着抬起头，就看到了少女抖动的肩膀和抿住的唇。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抑或两者皆有，秦罗绮偏过了头，垂着眼睑，脸上带着红晕。她低声道：“夫君，痒。”

李明仪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握住她脚掌的手，顿时感觉耳垂上烧了起来。他松开手，把药膏放下，自己则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秦罗绮偷偷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男人红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