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食我人格修正拳口也！
赫尔佐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身边的两个红发的女孩对坐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她也时不时的抿上一口，但是直到现在她也没喝完一杯。
本来以为是家饭店，但是实质上是个酒吧么？赫尔佐格一边想着，一边偷偷欣赏着绘梨衣喉咙鼓动的曲线，心中暗喜。
其实她不能喝酒，每次和绘梨衣出来喝都是被灌倒，两个人的酒量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平日里可没多少机会可以欣赏如此美景……觉得女友喝水都很涩的我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或许是血统的缘故——绘梨衣似乎永远都不会醉，酒精只会给她带来快乐而不是伤害。
“喂，”诺诺又喝完了一杯，她把杯子扔在桌上，终于说话了，“只让女朋友喝酒，自己在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哦。”
“没办法呢，我酒量不太好哦。”赫尔佐格喝掉了剩下的半杯。
“没关系，今天也不是来喝酒的。”
绘梨衣已经开心的握住了下一瓶酒的颈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动作停止了，委屈的收回手来。
“你做的那个进化药，”诺诺脸上带着红晕，显然喝那些酒可能还是对她来说有点吃力了，“副作用能解除么？”
“不能。”
“我想也是……”诺诺趴在桌面上，赫尔佐格觉得现在的她像是个易碎的器皿一样。
“凯撒想要跟我分手。”她突然说。
“抱歉。”赫尔佐格回答，她正在帮绘梨衣开酒，她显然没喝尽兴，而自己作为尽责的女友要学会哄她开心，就算指定会醉成一滩烂泥。
“嗨嗨，不稍微哄一下我么？明明以前还说我是你最想要的学生，让我一定要选你的课？”诺诺挑了挑漂亮的眉毛，“而且，不想听一听她的原因么？”
“什么原因？如果只是因为性别的话那我也只能说她真的不够爱你……”赫尔佐格给自己和绘梨衣满上一杯，“就连加图索家族都表示没有意见，她自己甚至没有以女人的身份正常生活下去的意志么？”
“也许是吧……”诺诺的脸庞两侧无声的滑下泪珠，赫尔佐格惊讶的发现她在哭。
赫尔佐格与绘梨衣来了一个交杯酒，她们以前喜欢这样玩，最后总是赫尔佐格某一次仰头的时候直接栽倒进绘梨衣的怀里。
也许她真的很喜欢凯撒吧，赫尔佐格心想，也许我们该帮她一把。
绘梨衣的手臂抬高，她想把这杯酒喝完……嘿嘿，感觉酒水带了点甜味，好喝捏……
诺诺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那话语里面带着颤抖：“她说女人就应该和男人谈恋爱，所以……”
巨大的咳嗽声。
赫尔佐格快速换手拿杯子，把自己从绘梨衣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但是还是不免呛到了一点，有酒水从嘴角流出来。
“你，你说什么？她……她要？”赫尔佐格目瞪口呆的盯着对面的诺诺。
“她说自己现在觉得一生都无法接受男人，但是……以后可能难免……”诺诺眼神阴翳的点点头。
“啊？”赫尔佐格拍案而起，“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南通了……必须出重拳……我要修正她！”
“我感觉她其实就是在说气话罢了，她心里不是那样想的……我对她开了几个玩笑——诶，你们去干嘛？”
但是为时已晚，身前的两人已经绝尘而去，这间酒吧又一次除了她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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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凯撒·加图索同学：
非常感谢你能选择我开设的课程，并积极参与其中。我很荣幸通知你在期末测验中取得了满分的成绩，可见你对于这门课程投入了可观的精力。
我预计在今日傍晚对你进行一次访问，请做好准备。
赫尔佐格。”
凯撒关掉了手机，她知道这事有点蹊跷——她根本没选这人的课。
着重点在于后半段……她今晚会来，就在这里，就在现在，这只是一则通知。
因此她来了，大张旗鼓而来，在凯撒的视野里面赫尔佐格浑身冒着火焰出现在诺顿馆门前，就像是恶灵骑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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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常规的问题结束了。”
赫尔佐格收起一个笔记本，拿出下一个。
凯撒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乖巧的像个小学生（她现在的身体也很像）。赫尔佐格进来后真的认真的访问了自己——但是不是关于什么课程，而是那个“进化药”的后续调查。
看来今晚的访问要结束了，她想，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这个女人完全不像家族告诉她的犹如龙王一般可怖。
“下一个问题，关于你和诺诺的感情——我可以非常诚恳的告诉你，你伤了她的心。”
毒蛇露出了它的獠牙，凯撒的身体冷下来了，她一直在回避这些事情，但是此时它被血淋淋的摆在她的眼前。
精神上的创伤有其特别之处，它可以隐匿起来不让人看见，却不会真正收口。伤口始终在作痛，稍碰一下就会淌血；它们张着口子，鲜活鲜活的留在心头。
“她非常伤心……特地来找我，她说你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是么？现在还来得及，与她和好吧，你们彼此都没有做出对不起彼此的事情。”
“从那些药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凯撒低下头，“她要找个好夫家，也许我也……”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抱歉了。”
“太迟了，没有用的话以后少说。”赫尔佐格的声音变得森严冷漠，“你的思想比我的奶奶还要陈旧——听说你认为世上只有一个混账的家族就是加图索家？恭喜你答对了，你不是崇尚真爱优先么？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也许是吧……但是，”凯撒一怔。
“看看叶胜，还有我！”赫尔佐格站起来咆哮，“你不和诺诺处对象，还有谁来？路明非么？就凭那个衰仔？你甘心么？就因为性别就要放弃？”
凯撒无助的向上看，她突然推开了赫尔佐格：“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来管！”
“这是你的选择？自信的小子……”赫尔佐格岿然不动，“与我用武力解决此事？”
凯撒瞪视着赫尔佐格的眼睛，过了很久才低下头：“诺诺一直说想要个孩子……我现在……”
“BYD你是油盐不进啊，”赫尔佐格一把抓住了眼前的人的后脑勺，一记凶狠有力的膝顶飞到她的脸上，“我看你确实是想要了……她那是想要孩子么？她那是喜欢你！”
她撒手放开凯撒，后者脸色惨白，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
“是这个意思啊？”凯撒扶住脑袋，脸色惨白，她终于发现自己实际上还是没有弄懂自己女友的意思，有时候说喜欢孩子有时候又说不喜欢，归根结底还是爱自己的意思？
“抱歉啊……”她喃喃的说，自己好像伤了她的心了。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都是事后说的话，事后说话都太迟了！”赫尔佐格厉声吼叫，“男人做错了事不要紧！承担结果就好了！当断手的断手，当断脚的断脚！如果有人可以做错事又逃过惩罚，那谁还赞美主的荣光？”
她拍着失魂落魄的凯撒的后背，为她更衣梳妆，又把跑车的钥匙豪迈的拍进焕然一新的凯撒手里。
“去吧！把你的女孩接回来！记得好好跟她道歉！”赫尔佐格豪气干云的把凯撒塞到驾驶座上，又狠狠的关上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是太帅了！只是可惜了，那辆跑车是凯撒自己的。
凯撒从敞篷上探出头来，眼眶青紫：“教授，您的话简直每一个字都说到我心坎上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
她猛踩油门，布加迪烧胎起步，留下漆黑的轮胎印。
赫尔佐格目视着送别，心想那可不说到心坎上了……我说的可都是你的词啊。
当时她看龙族，就看到凯撒说的这一大段话简直是太帅了！她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狠狠的把这几句话摔在某人脸上……没想到第一回就用在本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