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诸天:兄弟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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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赵家遇袭

赵家练武的日子很平淡,所幸饭食还不错,不时还有一点荤腥。

过了半旬,几个武师来到了练武场上。

“所有人给我过来,摆好马步!”

周云、哑巴、赵草三人混在一起。

规规矩矩的蹲起了马步,赵草和哑巴的天赋还算不错,再加上周云这几日有意无意的指点。

他们两人的马步姿势在一群人中都属于上游。

至于周云自己,他自然是这群人中最优秀的那一批。

他一个天生残疾,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讲藏拙。

藏着掖着,很容易把自己搞没的。

几个武师巡视了一番,他们对着众人的姿势挑挑拣拣。

最后,选了一百多个人出来。

不出意料,周云等人都在其中。

“你们随我们来。”

这些孩子都是资质不错的孩子,在这种散漫的教学下能掌握桩功。

说明他们的悟性,资质都不错。

周云一路跟着武师,来到了另一个练武场。

领头的武师让他们排好队列,随后喝声:

“你们马步桩学的不错,奉老爷命令,接下来我教你们一套赵家拳法,打熬力气。”

“今后你们上午练桩,下午练拳,什么时候感受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

“就汇报给我们,知道了吗?”

周云眉目一挑,他知道,所谓的热流就是血气。

赵家的野心不小,这是要大力培养嫡系武者。

这其中的花费可不是一般家族能够支付的起的。

赵家的拳法很简单,至少在周云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不过半炷香,他就将拳法参悟至圆满。

只不过,由于他缺了一只手,有些动作还真做不出来。

只能慢慢调整,争取改善一下拳法效果,不至于浪费他的修炼时间。

夜色渐暗,晚上周云和哑巴两人住在一个小通铺里。

赵草因为家里有事,被家里人叫走了。

似乎说是给小姐做个伴,周云和哑巴只能在心中给予美好的祝福。

半夜,月明星稀,庄子里一片祥和。

突然!

本来出去撒尿的哑巴,一阵惊恐的跑了进来,他拉了拉周云的手。

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周云眼眸一凝,他看着哑巴,见其眼神惊恐,身体慌张,就知道发生了事情。

迅速翻身而起,周云尽量压低了声音:

“是不是出事了?”

哑巴捉着周云,用力点了点头。

周云心中有些可惜,哑巴不能说话,否则他现在可以获得更多信息。

努力调整呼吸,周云整个人好似变得有些空洞。

他蹑手蹑脚的朝着通铺外走去。

哑巴见此,眼中闪过一阵惧怕,他看了看床,最终咬了咬牙,朝着周云的方向小跑而去。

而周云来到屋外,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不少黑衣人翻墙而入,将各个守卫的武师斩杀。

看他们手段熟练,都是暗杀的好手。

周云拉着跟来的哑巴躲在一个草堆里。

随着黑衣人的深入,一声声砍杀声逐渐响起,瞬间惊起了正在睡眠的孩子。

各个孩子惊慌失措,他们有些四散而逃,有些躲在被窝,有些被黑衣人随意抹杀,有些则是幸运的跑出了庄子……。

周云和哑巴两人身心宁静,蹲在草堆里,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足足两个时辰,各种厮杀声才逐渐平息下来。

一个黑衣人如黑鹰一般从天而降,其立于练武场,显得威风凛凛。

透过草堆,一个熟悉的人影悄然出现在周云的视野中。

杨艰阴鹫着脸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先生,此处练武场一共有武师十七人,已经尽数屠戮。”

“就是不知赵家那边和这一群小孩,怎么…”

黑衣人摆了摆手,混声道: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赵家那边自然有其他人处理。”

“至于那些小孩,自有丐帮的人处理。”

“你现在带人去把这里的一些药材珠宝全部搜走,然后撤。”

杨艰?丐帮?

周云眼色一冷,赵家似乎招惹到其他势力了,看这样子,对方突袭的力度很大,赵家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那隶农呢?

想到李三,周云心中一颤。

如今不是农忙,周云在庄内学武,他爹李三则被叫去庄子旁边的一个库站帮卸货物,做些杂事。

如今庄子剧变,库站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家庄变得一片寂静,周云即使心急如焚也不敢随意出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内心实在担心李三安全的周云终于有了动作。

他对着哑巴说道:

“哑巴,我现在要去库站找我爹,你乖乖的呆在这里。”

“等天亮了,肯定有人来这里,你看见孩子多,就和他们一起走。”

周云怕有危险,决定一个人前去。

听到周云的话,哑巴抓了抓周云的麻衣,满脸的惊恐。

见此,周云眉头一蹙:

“你要跟我一起走?”

哑巴不会说话,他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

周云当机立断,也不再纠结,那就两人一起走。

他小心翼翼的翻出草堆,朝着庄子的侧门跑去。

一路上有不少孩童晕倒在地面上,其中有不少已经身死。

在这尸堆中,隐隐约约还混杂着几个大人的尸体。

周云随意上前翻了一个成人尸体,他搜到一把匕首,不大,大约只有一个成人手掌那么长。

可对于周云来说,这已经已经很长了,他左手尽量张开,才恰好握住。

带着哑巴,两人慢慢朝着庄子旁边的库站方向跑去。

所谓库站,就是一个货物中转站。

有货物都会先拉到这里,最后再由隶农杂役搬到各个庄子里。

还没到库站,周云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爹,你可不能有事。”周云内心焦急。

短短五年,李三这个糙汉子对他的好,周云可都看在眼里。

“你还没享福呢,等我武功大成,一定要给你盖个大大的庄子,请几十个丫鬟伺候你。”

内心不断的祈求着,周云不经意的加快了脚步。

以至于跟在他后面的哑巴,离他越来越远。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周云赶到库站里。

一进库站,就是满地的尸体,不少人惨死在地上。

周云心中一凉,他一个一个的翻过去

约莫过了百来个呼吸,周云已经有些气喘。

他翻遍了尸体,可还是没发现李三的身影。

夜里,人不一定都在休息。

心里意识到这点。

周云赶忙跑到库站的装货处,这里地上躺着六个尸体。

周云急忙翻了过去,当翻到第四个的时候。

他的手一顿,这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道疤。

周云见过他一次,那是他来看哑巴的时候。

默默的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周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脉搏的跳动了。

来不及多想感叹,周云急忙抱起第五具尸体,这时,他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脸。

“爹!”

周云摸了摸李三的脖子和心脏。

“还在跳动,还有的救。”

周云眼中大放光芒,他立刻检查一下李三身上的伤口。

在他胸口处有一条长长的刀伤,所幸凶手没有太认真。

或者说压根就看不起隶农,所以没有补刀。

至少还有救。

“我需要针、纱布,酒,止血药……”

周云脑子一瞬间就转过许多想法,这种刀伤处理,他学过。

心念转动,周云立刻朝着库房跑去,在库站里,就只有库房可能有这些。

没过多久,周云就找到了库房。

此时库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里面死了不少人。

有看守库房的侍卫武师,还有三个闯入的黑衣人。

此时,在库房中许多珍贵的草药货品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地被弄的希乱的寻常物品。

周云细细一找,约莫过了百来个呼吸,终于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一匹素色的纱布,几坛被打碎的烈酒和几瓶金疮药。

其中有一瓶金疮药还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

“不能找了,先止血。”

眼见没找到针,周云心中一急,他必须先回去给李三止血。

正在此时,一把冷冽的长剑横在了周云的脖子上。

“把金疮药…给我”

一个黑衣人喘着粗气,单手捂着胸口,一手持着长剑,丝丝鲜血从他手上流出。

周云转身,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尽是惧怕。

默默的转过了身,周云颤抖都说道:

“好…好”

见是个小娃,黑衣人心中一松:

“给我抹药…”

他话音未落。

突然,周云纱布从左手上一扔,一把匕首瞬间出窍,将长剑一弹。

“啊!”

黑衣人被纱布打中眼睛,长剑同时被匕首一弹,他手一松,长剑立刻飞出了好远。

“剑都拿不稳,还敢出来杀人。”

周云没有逼问来历,他匕首一转,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扑通一声,黑衣人就躺在了地上,逐渐没了生息。

见黑衣人死了,周云脸色一白。

他才五岁,就刚刚那两下,身体差点虚脱了。

要不是黑衣人重伤,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拿起掉在地上的纱布,周云找到一个小锅,将东西都装了进去。

随后,他一路小跑,回到了装货处。

周云简单的擦拭一下伤口,并用烈酒给李三做了一个简单的消毒。

“呃!”

还未死去的李三被疼痛唤醒,叫了一声。

周云眼中一喜,他紧忙将金疮药撒到伤口上。

随后取一段洁净的素纱裹了上去。

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哑巴一路小跑着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地上的父亲。

哑巴一急,立马拍了拍父亲的脸,见父亲毫无反应。

他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委屈的抱着他父亲哭了起来。

周云走上前去拍了拍哑巴的脑袋:

“对不起,我赶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周云不知道哑巴能不能知道死的概念,他只能轻轻的抚慰着这个孩子,一起等着天亮。

夜色渐明,李三的血已经被止住了,可这不代表李三的情况好转。

周云摸了摸李三的头,一股滚烫的热浪从他额头袭来。

李三发烧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周云推测,可能是伤口出现了感染。

可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接点凉水,冷敷在李三的头上。

待稍微冰凉几分,就吃力的将他搬到了库站后面的驴车上。

周云估摸着丰宁县应该已经安定下来,至少能找到个医师。

临走前,他带着哑巴将库站搜了个遍,找到了三个拇指大小的碎银子。

李三能不能活,就看这三个碎银子了。

带着昏昏欲睡的哑巴和陷入高烧的李三,周云坐在驴车上,驱赶着驴儿前往丰宁县。

他明白此去县城,风险极大,毕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太惹人眼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驴车终于赶到了丰宁县县城外。

与周云想像的不一样,此时的丰宁城格外的宁静,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四处的门铺更是紧合在一起,生怕惊扰了别人。

周云眉头一蹙,他拍着驴儿来到了一个药店面前。

见大门紧闭,周云拍了拍大门,可过了一会还是无人,周云立刻拿着一根木头敲击着木门。

过了足足半炷香,才有一个头发须白的老郎中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小娃,你做什么?”

老郎中特意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什么危险才对着周云说:

“快点回家吧,这几日外面太危险,我们医馆不接诊。”

说完,老郎中就想关门。

可却被周云拦了下来:

“大夫,我爹重病,你能不能救救他?”

说着,周云就拿出了身上仅有的碎银。

老郎中眉头一皱,他这才看见驴车上躺着的李三和一个小娃。

“你们是从城外过来的?”

周云点了点头。

老郎中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像不出这两小娃是怎么带着这么一个大人过来的。

他再次环顾了四周,又看了看周云手上的木棒,顺滑的收过他的银子:

“你们进来吧。”

也许是担心被人看见,老郎中手脚麻利,他出去将李三一起抬了进来,随后立刻关紧了门窗。

回到屋内,老郎中掀开李三的衣服,他眉头紧锁:

“竟然是刀伤,早知道不开门了。”

此时老郎中心中有了几分悔意。

刀伤代表着麻烦,为了一点碎银,就惹上麻烦不值当。

另一边,周云见老郎中有些犹豫不决,他眼睛一眯,急切道:

“大夫,快快救救我爹吧。”

“我爹是城外库站的杂役,也不知道是谁伤了他。”

“要是弄出声响引来别人就不好了。”

库站?

丝!

想起了昨夜响彻丰宁县的砍杀声,老郎中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他此时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

他发现眼前的小娃极为聪慧,要是因为他不治病人,大声哭闹起来,恐怕真会惹来麻烦。

“小娃,你去那边烧水!”

“然后把屋内那葫芦药酒拿出来。”

“知道什么是葫芦吧?”

老郎中还想提醒一声,就发现周云已经拿着葫芦放到他面前。

随后立刻跑去烧水。

老郎中摸了摸脑袋:

“这小娃不对劲,十分里有十三分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