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入宗
辰浩微微一笑,只是点了点头,客套一番,毕竟对方都说了在能力范围内,解释权都在对方手里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能跟唐家混个脸熟,搭上这层关系就行,也无需强求过多的东西。
唐家之人跟辰浩闲聊几句,便回去下面的船舱内,辰浩拱手目送。
辰浩本想继续盘腿打坐,无奈陆续有人过来跟他攀谈,大家都知道他出售了多枚云臻令牌,不管是不是运气,总归是有实力的,前途不小,他们这些少年自然有结交之意。
其中有位叫赖平的人,自称百事通,跟他说了不少九云宗的事情。
“辰兄,你是不知道,九云宗跟天灵宗的战争已经持续八年有余,每年都要死掉一大批修士,我等这些外门弟子,大概率都会成为炮灰。”赖平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辰浩自然早就从谢墨君口中得知这些信息,所以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反问一句:“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上战场?”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们这批人两三年后,就得上战场跟天灵宗的人厮杀。”赖平耸了耸肩,徐徐说道。
这会儿,九云宗的这艘飞舟穿过厚厚的云层,来到高空之上。
“咦,前方也有一艘飞舟。”赖平身旁的一人,忽然喊了出来。
另一人更是叫道:“上面有天灵宗的标志,怎么他们也来这里了?”
辰浩闻言,微微皱眉,心里略有几分疑惑,但得到的信息过于杂散,他也无法判断,想不明白其中的秘密。
天灵宗的飞舟速度同样很快,跟九云宗这艘飞舟相隔数百米朝不同的方向分散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随着天灵宗飞舟的出现又消失,赖平等人也无心再跟辰浩交谈,纷纷散去,各自打坐歇息。
辰浩乐得如此,总算可以轻松一下,闭目静修。
九云宗的这艘飞舟开始加速,渐渐化作一道流光,离开这片区域。
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九云宗这艘飞舟便放慢速度,从高空之上徐徐落下,越过绵绵云层,来到一片风景秀丽无比的山区。
辰浩早已站起身来,透过光幕往下望去,只见下方峰峦叠嶂,郁郁葱葱,瀑布流水,彩虹千条。
其他那些修士也是兴奋不已,有人高声喊叫,这就是九云宗的属地了,整个慕云国灵气最为充沛的所在。
也就一柱香的工夫,这艘飞舟落到一座山峰的顶部平台上,赖平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们到了,这是朝阳峰。”
辰浩不由抬头瞥了远处的他一眼,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只会吹嘘。
他移目看向外面,只见这个山顶平台浩大无比,已经有三艘飞舟停留在上面,不少人都下了船,人头攒动。
那位厉长老从宫楼内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那七位内门弟子。
“欢迎大家来到九云宗,你们有序下船,接下来会有外门长老带你们上去朝阳宫,进行资质测试,祝你们好运!”
这会儿,船舱内的人员也陆续来到这层甲板上,听到厉长老的话语,便随大众徐徐下船。
一刻钟左右,众人先后下来,果然就有外门长老过来接引。
那是一名身穿九云宗蓝色道袍的花甲老人,面容褶皱连连,双眼却炯炯有神,偶尔散发出来的气息庞大无比,超越他们这些人。
不过,站在辰浩身旁的谢墨君却暗中传音给辰浩:“这些人就是九云宗外门老人了,说是长老,其实已经无法突破炼气期了,此生基本无望筑基期。”
“这些人都是依靠破壁丹突破到炼气十层的存在?”辰浩传音回应问道。
“不尽然,有些人即使是依靠自身力量突破到炼气十层,可惜命里无时,也无法达到筑基期。”谢墨君微微摇头,解释道。
辰浩默然,心里对于筑基期多了几分念想,看来这个境界的突破难度不小。
这位外门长老经过一番自我介绍后,便让他们别大声喧哗,等待其他人都到达后,再行安排。
辰浩站在平台之上,跟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只是略微观察一小会周边的环境,便闭目调息。
没过多久,陆续有飞舟降落,很快八艘飞舟都到齐,船上的修士也纷纷走了下来,略有几分嘈杂地站立各处。
合计有八位外门长老在此维持秩序,在他们的组织下,众人纷纷停止交头接耳,规规矩矩地随着他们往上走去。
辰浩早已睁开双眼,随着众人一同前往,越过略有几分陡峭的数十级台阶,来到更高处的一座宫殿前。
宫殿高大无比,雕龙画凤,足有百余丈之高,正门上面横匾写着三个鎏金大字,朝阳宫。
八位外门长老带着他们进入百余丈宽大的厅堂,说是厅堂,实则足以跟一个广场相媲美。
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厅堂正面耸立着一个巨型石像,几乎与穹顶平齐,但这石像却不是人的形象,而是一具狮子,且还有九只头颅的狮子,一只只头颅形态各异,倒谈不上恐怖,只是奇怪无比。
辰浩抬眼看了一会,心里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存在。
其他不知情的人,也神色各异,思绪万千。
即便事先有所耳闻的修士,首次见到,也露出些许惊诧之意。
“肃静!”周围的八位外门长老冷声喝斥。
众人纷纷停止低声交谈,正容看向前方。
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的修士从石像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九头狮子石像脚下,轻轻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诸位,再次欢迎你们来到九云宗。老朽名叫彦龙,忝为九云宗外门大长老。你们能从试炼地中脱引而出,个个都是人中翘楚,稍后测试下你们的资质,如有上佳者,自有另一番安排。”
他说的很直接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说完这话,便伸手在须弥戒指上轻轻一抹,取出一件巴掌见方的古朴铜镜,抛到场内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