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乡
九河城西门城楼踏道的南侧，一座宽阔的四方形大院坐落在便道旁边。大院里来往着前来城里贩卖货品的商人，两个老门吏靠在两侧门柱揣着手聊天，时不时的招呼一下出门、入门的住客。朱红色的大门口牌楼上写着西大车店，这是九河城西面最大的人畜休息地。
“许头，您说这帮乡下来的土包子，卖了点钱就跟大爷一样，在城里到处乱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门吏对着另一个门吏说。
“可不是，要么整晚整晚的不回来，要么半夜三更的回来，害的咱们大晚上的睡不了觉。”另一个老门吏打着哈欠抱怨。
这时，肖席和欧阳经过了大门，向两个老吏打着招呼。老吏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的穿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进门了。
二人找到了同乡的住处，寻了片空地就坐下了，路上的创业话题让两个人格外的精神。不过，与欧阳想着今后如何卖情趣内衣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不同，肖席脑海里在一遍遍的思考执行细节。
“回村先找块场地作为工厂，要把纺纱机，纺织机都集中起来，机器可以找齐斌弄过来，拉他入伙以后销售渠道也有，欧阳做厂长，然后需要根据丝袜的织造工艺找几个木匠做磨具；对了，这个棉的材质用不同的紧密度织法可以做不同密度的布，先做棉情趣网袜，然后就可以做毛线瑜伽裤类型的、长筒棉袜……，至于效果，让柳如烟先穿上，嘿嘿。”肖席想到此，嘴角又不由自主地翘起来。“诶？柳如烟呢？这御姐怎么还没回来，她是要在外面过夜生活啊。”
肖席赶紧看了看周围，发现和柳如烟在一起的那群姑娘也没有回来，心这才放下来。
“这女人凑在一起就没个时间观念，逛起街就没完没了。”肖席抱怨道。
“哥，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嫂子了？”欧阳一旁嬉笑，然后装作老成的样子，拍拍肖席的肩膀说：“这样可不行啊，以后咱们生意大了，应酬就多了，这么想媳妇会放不开的，很无趣。”
“滚。”
正在二人斗嘴的时候，柳如烟一行人叽叽喳喳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肖席后，大臀御姐扭着两片臀朝这边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肖席的身边，把肖席挤在了中间。看着夫妻二人投来的嫌弃目光，欧阳知趣的离开了。
“相公，城里怎么样？和欧阳都去哪了？”作为一个成熟的主妇，面对自家在外游荡一天的男人，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哪也没去，又没钱，欧阳又不是个大方的人。”肖席装作失望的样子回复。
“那，到底去哪里了？”柳如烟紧接着问。
“哦，我也不认识啊，就是欧阳带我去喝茶，路上碰到了一个儒生，邀我们一起喝了点酒，聊聊天。”
柳如烟有些惊讶道：“为什么邀请你们？”
“是因为，他具有一种技能好像只有和人攀谈喝酒就能升级。”肖席将所有能和怡红楼挂钩的信息自动抹除，喝花酒这种从字面上就能看出和什么有关的技能是绝对不能说，这是一个居家男人的基本素质。
“噢，你们都聊了什么？看你红光满面的。”柳如烟步步紧逼。
“哦，这位公子在折柳书院读书，而且还是九河城织造局织造的公子，非常看好我们，打算以后一起做点纺织品的生意。”保险起见，关于写诗、赠词这些不重要的细节都可以不说，而未来可以改善家庭生活的计划是可以摆上台面的。
“真的吗？相公真厉害。才进城一天就干成这么大的事。”柳如烟的眼睛又闪闪发光了。
“现在只是结交，只是有个想法，回去还要做些调查和准备。”肖席见话题转移成功，故意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对了，你这一天都干啥了，这么晚才回来？”肖席转守为攻。
“没干啥，就是和姐妹们逛逛街，吃了点小零食，买了些家里以后用到的东西。本来想早点回来的，王婆家的二丫头非要去听戏，结果大家都跑去听戏了。”
不等御姐继续说，老宅男抓紧埋怨：“听戏？可是有钱了，玩的够开心，知不知道你没给我一分钱，不怕把我饿死么。”
“对不住了相公。”柳如烟一边撒娇一边把肖席的胳膊往自己的双乳间拽。“我当时也是走的急，要不然也不会忘了给相公留钱的，都怪二丫他们。不过有欧阳在，你先找他要些，想必是饿不到的。”
“好吧，这次我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行。”肖席装作原谅状，将充满爱惜的眼神射向柳如烟。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啊，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卖旧书的老人，于是就给相公买了本觉醒秘法。”柳如烟撒娇道。
这下子轮到肖席惊讶了。
“这秘法还有人摆地摊卖？觉醒技能这么不值钱吗？该不会骗你这个乡下妹子吧。”
看着肖席一副脸上刻着看傻屌的模样，大臀御姐并没有生气，而是柔声地说：“可能是觉醒的技能不是什么重要技能吧，一些没落家族的后人就会拿出来变卖。我觉得相公经过那场大病，可能看看这个秘法的心法能有点启发吧。”
“谢谢，娘子，娘子对我最好了。”
后面的忸怩画面就不描述了，据后来欧阳的诉说，他被甜的两天不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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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将众人吵醒。
“怎么了？这么大清早的，好吵。”大车店里众人不断地发出抱怨的声音。
一个捕快模样的中年人走到了店里，大声问道：“昨晚谁出去了？有没有没回来的？”
两个门吏慌忙地跑过来，站在捕快的身后，躬着身说道：“张头，这大车店人来人往，自然是有人晚上出出进进，城里出事了？”
“不出事，谁来这儿？抓紧把昨天四更天以后出门和回来的人集中起来，我要挨个盘查。”张捕快命令道。
于是，身后一群捕快冲进众人的住处，开始翻箱倒柜。
肖席突然感觉一旁的柳如烟抓他的胳膊有点用力，转过头看向御姐，安慰道：“娘子，没事，你又不是四更天回来的。”
柳如烟笑了笑。
“四更天的站这边，其他人站那边。”一个衙役喊道。
“站那边的搜完身就可以走了，抓紧出城，中途不要停留，返乡的大车都在城门口停着。”另一个衙役说道。
只见，一个眼睛冒着红光的男人对排队的人逐一扫描。
“切，人体红外线啊。”肖席不屑的暗道。
当红光男经过肖席身边的时候，柳如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一个趔趄扑向了红光男，那对玉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躬身探查的男人脸上。
“哎呦。”柳如烟轻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弹回了身子。
“真是，讨厌。站好了。”红光男大声呵斥，眼里的红光也瞬间消失。“没规矩的村妇，不老实把你抓牢里去。”
“老爷这红眼睛民女第一次看到，吓死了，所以没站稳，对不住老爷了。”
红光男身后的衙役们憋住了笑声。
“好了好，这几个人可以走了。”红光男不耐烦的让肖席等人离开。
正如肖席所想，红光男的技能确实类似于前世蓝星上的红外成像，但是拥有这类技能的人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在实施技能时和异性接触，一旦接触，技能就像被按了紧急制动阀，瞬间消失，而再发动技能要耗费一段时间和元神。所以，红光男是很反感柳如烟的双峰的。
放下不表。
废人谷的众人因为在大车店接受过了检查，顺利的通过了西门的盘查，坐上回去的大车。
车上，欧阳问：“哥，你说城里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兴师动众。”
不等肖席回答，拉车的差役说道：“听说是昨晚，有个飞贼进入到东城棉商范老爷家里偷了东西。”
“是吗？他家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吗？”
“不知道，可能是金银吧。”差役回。
肖席对这事毫无兴趣，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快速把情趣丝袜生产提上日程。看着身边一脸喜悦的柳如烟，想想未来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