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易中海：这是个死局
陈叔很诧异看了眼王东。
从他醒来开始，就感觉眼前王东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像被打开窍了！
说话，内心想法，防人之心……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要不是王东一直昏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陈德辉都有点儿怀疑眼前王东并不是自己养大的王东。
思来想去，陈德辉把这个变化归咎到王东刚刚受到的刺激上。
都说人受到大灾大难后会发生转变，也许王东就是这样。
但他对王东的提议非常认同。
院子里牛鬼蛇神，啥人都有，但有个特点是大家共有的：见不得别人好。
想不跟这帮人有纠葛，过好自己小日子，最好办法就是低调。
马上朝自己媳妇儿道：“听东子的！”
“东子跟陈君订婚前，这件事儿谁都不能说出去。”
“要是有人问起我工作的事儿，就说东子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不能受刺激，还要考虑考虑！”
现在还没到三年困难时期，物资相对充沛，不到一小时，婶子就提了半斤肥肉回来。
对……
就是肥肉……
光白花花的肥膘就占了一多半，瘦肉少得可怜。
这种肉要是放到后世几乎没人去买。
但在这个年代却非常抢手。
四九城每人每月只有二两油票，根本不够吃，只能通过买肥肉，炼猪油让家人多吃点儿油水，没啥油水的瘦肉反而没人要。
…………
中院东厢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在门口响起。
一大妈打开房门就见贾东旭满脸着急走进来：“师傅……”
“我听三大爷说王东醒了……”
“李婶还买了半斤肉给他补身体……”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陈叔把工位给定下来……”
“别到时被王东那小子抢了去！”
易中海被称为院里的道德天尊，自然有自己的做人原则，立刻装出一副为难表情反驳道：“东旭啊……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简单了……”
“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作为院子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一定要尊老爱幼才能作为大家表率……”
“王东那小子刚醒来就去抢人家工作，事情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师傅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今后该怎么让人心服口服管理院子！”
贾东旭心里非常着急，但他一点儿也不敢违抗易中海意思。
他不仅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更是自己师傅，赶紧道歉：“师傅说的对……”
“是徒儿考虑不周……”
“只是担心这件事儿继续拖下去，陈叔又不同意卖工位……”
“昨晚院里开会您不是没看到：王东那小子可是坚持要那个工位！”
易中海冷哼一声，看着贾东旭一副高深莫测表情回答：“东旭啊……”
“你就是做事儿太心急！”
“师傅我既然答应你买下陈家工位，那就一定能买到。”
“老陈对王东比对他亲身闺女都好，肯定不愿意看到王东背上自私自利恶名，影响媳妇儿。”
“这是个死局！”
“除非他把工位交给自己闺女，不然只能卖掉！”
“他家陈君成绩好，是考中专的料，老陈肯定不会让她辍学接手工位。”
“你就瞧好了……”
“顶多三四天，师傅我一定帮你把工位拿下来！”
贾东旭脸上立刻乐开了花，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立刻拍着胸脯朝易中海保证。
“师傅……”
“要是您真能帮我买下这个工位，您就是我贾家恩人！”
“我将来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跟师娘，给你们养老！”
说完就一脸兴奋跑回家，显然是给自己老娘跟老婆报喜去了。
易中海看着匆匆离开的贾东旭很满意点了点头。
一大妈则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自己老伴在贾东旭身上投入太多，将来可能收不回来，忍不住提醒。
“中海……”
“咱们这么费尽心思帮东旭，还把陈家给得罪了，划得来吗？”
易中海对自己的判断盲目自信，一脸得意回答：”东旭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
“只要咱们对他好，加上我平时教导，将来给我们养老肯定没问题。”
一大妈摇头回答：“我知道东旭是个好孩子……就是他娘贾张氏太混账！”
“有她在中间捣乱，我怕东旭会受影响！”
听到贾张氏三个字，易中海刚刚还是舒展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但很快就重新舒展。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一大爷身份的自信，还是对自己手段的自信，冷哼一声回答。
“放心……”
“只要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东旭师傅，这个贾张氏就翻不起大浪！”
“真把老子惹火了，我就想办法把他送乡下去！”
说到这儿，易中海眼睛里竟然透出一丝杀意。
可见他对自己的养老事业有多么重视。
但是想要破坏他养老事业的人，哪怕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要把对方赶走……
就好像曾经的何大清。
何雨柱只是他的预备养老人，但为了避免中途发生意外，仍然用手段将他赶出四九城。
…………
陈家住在前院东厢房，六十多平，被隔成一个小客厅，三间卧室……
厨房搭在门口廊道，非常简陋，大概三四平的样子。
这在四合院虽然不是最好的房屋，但也不差。
毕竟陈叔是退伍军人，而且还是轧钢厂保卫科干事，在分房方面肯定比普通工人更有优势。
像易中海跟贾家，虽然住着中院东西厢房，但他们住的厢房都被分成两到三个隔间。
易中海家占了东厢房两个隔间，四十多平……
贾家只占了中院西厢房一个隔间，不到三十平。
贾梗跟小当已经出生，全家六口人住在不到三十平的房间里，非常拥挤。
但也没办法。
谁让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城里人。
当年为了占便宜，不肯把秦淮茹跟跟贾张氏户口从农村迁出来，导致他们现在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分房权利。
不然贾东旭也不会急着买工位，想把秦淮茹送到轧钢厂工作，顺便把户口转到城里。
这样他们就能向街道跟轧钢厂申请分房。
王东在脑子里复盘四合院情况时，李婶已经做好饭菜。
肥肉炸出猪油，剩下的一半油渣炒白菜，一半油渣炖萝卜，装了整整两大盆摆在桌子上。
框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二合面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