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颠婆她靠读心术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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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

潘越之所以板着一张脸,是因为这是他爹潘元帅的命令。

军中无女子,且姜九禾的身份也不能为外人所知晓。

潘元帅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非潘越莫属。

尽管潘越也伤着,但那点皮肉伤,对潘越来讲算不得什么。

堂堂一国威远大将军,居然要给人做小厮,这事搁谁身上,谁乐意呢?

潘越现在一见到姜九禾就胸闷气短。

他命人在两人之间挂了一道维帐。

只要姜九禾不唤他,他便躲到维帐后面,自个儿清净去了。

姜九禾是个心思敏感的姑娘,虽然读心术在潘越身上不管事,但姜九禾毕竟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金牌编剧,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和洞悉人气。

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姜九禾绝不麻烦潘越。

这个小将军,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潘越因身上有伤,近些日子,无法练武,又加之要照顾姜九禾,故而,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帐中。

除了看书,着实无聊得紧。

为了解闷,潘越便在帐中,摆下了沙盘阵。

潘越喜欢钻研兵书,排兵布阵,常常在军帐的沙盘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潘越常常设下棋局,军中能有胜他者,便赏金百两。

因赏金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前来挑战者络绎不绝。

每逢这时,姜九禾就静静地坐在一边,观瞧着沙盘上的布局。

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开口。

姜九禾便拜托子衿,去军中搭建的藏书阁找书,从书中寻找答案。

她喜欢独立思考的感觉。

她喜欢从纷乱复杂,到条分缕析,豁然开朗的感觉。

潘越给的赏金越来越多。

从最初的一百两,上涨到五百两。

因为,前来的挑战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军中上万人,无一人能破解,潘越布下的迷阵。

就连潘元帅也不能。

潘元帅一连来过五次,次次败阵而归,面子上多多少少都有点挂不住了。

这日,潘元帅又丧着脸败阵下来。

却见一旁的姜九禾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潘元帅原以为是小孩子随便画画,随便扫了两眼,可就这两眼,潘元帅茅塞顿开。

哈哈大笑了几声,潘元帅便破了潘越设下的局。

自此之后,姜九禾便成了潘元帅的关门弟子。

枪法、兵法、治军之法,潘元帅无不倾囊相授。

姜九禾和潘越一样天资聪慧,但姜九禾又和潘越不同。

姜九禾十分谦虚,对潘元帅十分恭敬,十二分的尊重。

有些知识,即便姜九禾早就懂了,也会好性子地耐心听潘元帅讲解和传授。

在姜九禾这里,潘元帅得到了在潘越那里得不到的为师之感。

而且,姜九禾青出于蓝胜于蓝,随着时间的推移,潘越设的局,被姜九禾破解的越来越多。

因姜九禾年仅八岁,潘元帅便让潘越平日里多照顾着些。

毕竟这军中,再无年龄相仿之人。

八岁的姜九禾,自此之后,便成日跟在十五岁的潘越身后。

潘越做什么,姜九禾便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做什么。

潘越练武,姜九禾也学着练武。

潘越用剑,姜九禾用树枝。

起初,潘越不以为意。

没想到,姜九禾出奇的聪明。

很多剑术,他只练一遍,姜九禾便能有模有样地复刻出来。

这天下间,居然有和他一样聪明的天才!

一向眼高于顶的潘越,眼里渐渐有了这个绝顶聪明的小不点。

不过,要他鼎鼎大名的威远将军带奶娃,潘越多多少少都是有点不情不愿的。

潘越也不理会姜九禾,自顾自地舞刀弄枪。

姜九禾也不拿热脸去贴潘越的冷屁股,只专注地学习着一招一式。

除了兵法,姜九禾的武艺也与日俱增。

又得了潘元帅的亲自点拨,一杆红缨枪也使得分外出彩。

七年,七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

姜九禾已然蜕变成了一个武艺超群之人,与七年前刚入营时的奶娃娃,已然判若两人。

七年来,除了独自住一个军帐外,姜九禾与普通士兵的待遇一般无二。

七年的光阴,边疆倒也平安无事。

偶有几次小的战役,也很快被平息。

只是这日,姜九禾的心头突突地跳着,似有什么不祥之兆。

姜九禾努力回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姜以柠因为忍耐不了边疆苦寒的生活,偷偷跑出了军营。

因路遇暴雪,迷失了方向,误入了燕国的境地。

为了求生,姜以柠说出了自己公主的身份。

燕国王子燕昭挟持姜以柠,威逼潘元帅独身赴宴。

为了救姜以柠,潘元帅只身赴宴。

愿以命换命。

燕昭出尔反尔,根本没有放姜以柠走的打算。

燕昭当着潘元帅的面,让手下侮辱姜以柠。

侮辱公主,就是侮辱齐国。

潘元帅虽身中剧毒,内力被压制,但依旧拼死一搏。

潘越率兵,从外杀出一条血路。

齐燕两军发生激烈交战。

这一战,潘越虽救回潘元帅,但潘元帅却因为身负重伤兼身中剧毒,含恨而亡。

今日,心突突乱跳。

难道前世之事,要重演?

不,不可。

姜九禾紧紧地攥住了胸前的衣襟。

她不是姜以柠。

她不可能擅自离开军营。

即便被抓,她也不会为了苟活,而将一国元帅置于险境。

可是,今日的心怎滴跳得这般厉害。

潘元帅笑呵呵地进来,道:“九禾啊!今日是你及笄之礼。只是你现在是男儿身份,不便举行及笄仪式。我命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全军上下,也吃顿好的。”

见姜九禾脸色泛白,眉头紧锁。

潘元帅担心道:“九禾,可是身体不舒服?”

姜九禾摇了摇头道:“无碍!我现今已不非女儿身,又何来及笄之说?师父,不必为此张罗了。”

潘元帅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们这是沾沾你姜九禾的光,找个由头,吃些好的罢了。”

姜九禾还要推辞,众将一个接一个地嚷嚷,这天寒地冻的,特想吃杯热酒暖和暖和。

一人难抵众人意。

设宴摆席之事还是开始了。

姜九禾心头跳得越发厉害了。

众将士苦寒久已,也不能为了这莫须有的不安,扫了众人的兴致。

只是,该加强防守的地方,还是要仔细着些。

潘元帅兴致昂然,众将士也满心欢喜,一心扑在好酒好菜之上。

此种境况,姜九禾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