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人算账
云舒刚要启程去找李长安算账的时候,突然腹部有了很强烈的灼烧感,烧的她挖心挠肝,口渴难忍,她拿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但还是不能解渴。很快的,她腹痛难忍,倒在了地上。
“云舒,你怎么了?”盛安赶忙上前扶起云舒,见她额头上都是冷汗,浑身都在颤抖。
“钩吻......是钩吻发作了。”
是阁主让她长期服用的毒药,从进入刑部大牢开始,再没有得到过解药,本以为会过段时间才发作,可没想到这么快。
盛安看着痛苦不堪的云舒,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给她吃了下去。一瞬间,云舒身上的灼烧感减弱了,能自己站起来了。“你有解药?”
云舒有些不可思议,阁主说解药只有他有,如今李盛安给了她解药,难道李盛安才是阁主?
“这不是解药,不过是一些活血化淤的丹药。”盛安并没有丝毫迟疑的说着,看来阁主并不是他。云舒长舒了一口气。
“你现在要告诉我,你怎么会中了钩吻的毒?”
云舒本来不打算告诉李盛安的,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毒性发作,不得不说了。
“姜国灭亡之后,战神军的残部成立了逆鳞阁,也就是个杀手组织。”云舒喝了口水,慢慢坐下来说道,“阁主为了控制我,从小就给我吃了钩吻,我一直不知道他阶段性的给我吃的丹药是什么,后来在我进刑部大牢之前才知道,他给我吃的是解药。”
盛安静静的听着,观察着云舒的状态。
“解药只有阁主才有,大牢里没办法拿到,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你救了我。”
“你们阁主的真实身份是谁?”盛安终于说话了,“你该不会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吧?”
云舒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是在怀疑本王?”
云舒又一次点了点头,“怀疑归怀疑,但我知道不是你,阁主应该是李长安。”
云舒说出了惊人的话,她也不愿意怀疑南朝的皇子竟然会利用姜国残部去排除异己,可是从将她送进大牢这件事情来看,就是李长安无疑了。
“他确实有可能。”盛安说道,“这些年他虽然礼贤下士,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个虚伪的人。”
“所以,我要去找他清算这几笔账。”云舒起身准备离开,“至于王爷你说他是个虚伪的人,等我杀了他之后,您有空跟我说说,很想听。”
说完,云舒提起长剑,穿上一身夜行衣就要离开,被盛安拦住了,“你这样去,除了能解恨之外,根本就不能让他承认他是杀手组织的阁主。”
“我知道,所以我有万全之策,还请盛王爷请圣人去安王府一趟。”
盛安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各自行动,今夜一定会让李长安现出原型。
安王府里没有从前那般热闹了,从前安王妃虽然有些爱面子,但是对下人还是极好的,她性格又好,又温顺,所以王府里总是很热闹。安王爷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他们二人在下人的眼中,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如今,安王府里除了一坛子一坛子的酒之外,再也没有以前的热闹景象了。
突然间,安王府里狂风大作,地上的落叶被风吹卷起来,落在李长安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瞬间渗出了血。可是李长安却不自知一样,继续拿着手中的酒坛子喝酒。
“长安。”一声阴森森的呼唤,从南宫长安的身后传来。
李长安回过头,迷迷糊糊间就看见自己已经死去的岳父宁严站在身后,阴森的气氛配上宁严乍白的脸,有一种像地府归来的鬼魂的感觉。
本以为李长安会害怕,可没想到他却站起身,往宁严跟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岳父大人,您带我走吧,我不想活了。”
说着,他开始抽泣,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然而还没等宁严开口,李长安却又突然间发了疯一样,站起身来怒吼起来,“不,我不能死,我要把太子之位夺回来,他李晋安算什么?我为了南朝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当太子?”
“长安,你不要太激动,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你还有逆鳞阁啊。”宁严说道。
听到逆鳞阁的名字,迷糊的李长安终于清醒了一下,“什么逆鳞阁?”
“长安,那些残部都很听你的话,你可以继续利用他们达到你的目的。”
李长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宁严”,他可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岳父大人提过逆鳞阁的事情,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岳父。
“糟了,苏泽说太多,被李长安看出来了。”云舒自言自语道,随后,她拉了一下手中的绳子,苏泽假扮的宁严瞬间消失了。
远处站着的盛安也知道,李长安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云舒的这一招。就在他不知道和圣人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就看见李长安对着院子里一个草人舞剑,无数次愤怒的将剑刺进草人的胸膛。
“想骗本王,手段还幼稚了一点。”边舞剑边说道,“李晋安,你有什么资格当太子?还不如本王的一根脚趾头。”
圣人和盛安站在李长安的身后,将这些话都听的真真切切的,圣人很是生气,示意身后跟着的侍卫将李长安按到了他的眼前。
“哈哈哈,你们一招不成,还敢假扮父皇来骗本王,本王不会上当的。”李长安死活不跪在圣人面前,圣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了几丈远,李长安这才清醒过来,自己的父皇正在眼前怒视着自己。
云舒当然不会仅仅用苏泽假扮的宁严就让李长安露出真面目。他日日都会对着这个草人泄愤,口中说的都是同一套说辞。
李长安错失了储君之位,宁兰雪又要和他和离,再加上因为宁严的事情,被圣人怀疑,这足以让他舍弃以往的人设,让圣人听到他的“肺腑之言”,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