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卧龙凤雏,倒打一耙(求追读,求收藏)
赵四挤进人群。
本镇的老秀才正站在台阶之上讲着。
“乡亲们听了,这告示上说,咱们镇上的李大夫被人杀害,尸体被埋在镇外五里的树下。”
“本来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草原上的野狼把尸体扒拉出来了,被外地的行商发现。”
“现如今,县衙发下告示,若是有人发现凶案的线索,赏银五十两!”
老秀才话音一落,底下便嚷嚷开了。
“唉,好人不长命,前些日子马赖子死了,本以为老天开眼。现如今李大夫又死了,看来老天爷这眼开了又闭上了。”
“是啊,可不是说咋滴,之前我那痔疮还是李大夫割的!”
赵四又听了一阵儿,转身小跑到郑奎近前。
“奎哥,原来是镇上的李大夫被歹人害了,县衙出告示悬赏线索呢!”
“哦。”郑奎眼睛一转,想起这么个人来,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朱大常听了李大夫的死讯似乎有所触动:
“李大夫可怜呐,妻子早亡一个人带大女儿慧娘”
“好不容易慧娘出嫁了,嫁的男人又是个不争气的,早早死了。”
“婆家嫌弃她是个丧门星,又赶回娘家。”
“李大夫也不怕乡里说闲话,把慧娘照顾的好好的。”
“没想到他也遭遇不幸,以后慧娘可怎么办呐?”
郑奎眉头一皱,这怎么说起李大夫女儿了:
“大常你对李大夫女儿很熟悉吗?”
“诶~我当初也去过李家求亲,只是李大夫嫌我是个花花公子,给我打出来了。”
朱大常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低沉,低声唤来旁边的家仆朱七:
“你去,李家问问,慧娘子在吗?”
“若是在,把这五十两给她,算做我的一片心意!”
“好嘞!少爷您放心,银子和您的心意,我都带到。”
“说不定慧娘子想起往日情分,又想跟您破镜重圆呢!”
朱七应下差事,嘴上说了好几句好话。
逗的朱大常十分开心,又出手赏了十两。
一行人到了郑家,便分开了。
推开门,发现大黑正带着那只毛驴吃豆饼。
“呜呀!奎爷您回来了!”
踏踏踏,大黑一路小跑到郑奎近前,嘴角还有豆渣。
嘴巴一张一合,还有没有咽下去的豆饼,不时还有残渣溅出来。
“诶~好了就到这就行了。”
眼看渣子就要溅到自己脸上,郑奎连忙出声制止。
“哦!”
大黑的大眼睛流露不解,还想说些什么,郑奎的一句话又让他跑了回去。
“大黑,你豆饼快被你这同族吃完了!”
李大夫的毛驴正在郑家后院吃豆饼的时候。
那晚杀害李大夫的凶手,此时正单膝跪在马六面前。
“马树、马石,你们两个,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姥姥!TMD这才过去几天,尸首就被挖出来了!”
“我打死你们两个王八蛋!”
马六拿起一旁的皮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打的两人抬不起头来
年纪稍大的马树开口求饶:
“六爷,别打了,这事情小的实在是没想到啊。”
“往年咱们这里哪有狼过来,肯定是落虎关那帮丘八疏于把守,把这野狼放了进来。”
“既然现在事发了,您打死小的也不解决问题,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后事吧。”
“呸!”
马六许是打的累了,将马鞭丢在一旁,呼哧带喘。
恶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讲了出来:
“马树你还算有点脑子,只是你们不打不长记性。”
“六爷我都替你们想好了,一人一百两,拿着银子连夜出关,去草原上过活吧!”
“这……”
马石还想再说什么,被马树一把拉了下去。
两人接下银子,慢慢退了出去。
马六看着走出的卧龙凤雏,头疼的太阳穴直跳。
“六儿,怎么了?”
两个人刚一走,春红走了从门外走了进来。
春红伸出一双秀美的双手,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按在马六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春红冰凉的手指和身上淡淡的清香,让马六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呼。
马六一把将春红拉到怀里,脑袋埋在春红胸前,贪婪得嗅着春红身上的香气。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头的压力。
春红此时一身白衣,正是热丧之中。
鬓角插着一只白花,双眼微微泛红。
要想俏一身孝,春红此时这身打扮比往日更勾人了。
马六最近忙于处置马赖子的财产和丧事,有日子没有碰春红了。
等他从春红胸前抬起头的时候,春红一对眼眸都快要滴出水了。
“六儿!”
春红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贝齿轻咬红唇,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诱人。
“哎~姨娘!”
马六猛的起身,将春红抱在怀里,朝着内屋走去。
春红一声惊呼,担心引起外人的注意,用小手死死捂住嘴唇。
这一对苦命鸳鸯,一味痴缠,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忘记自己毒死马赖子,杀害李大夫的事情。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身大汗的马六将同样汗出如注的春红搂在怀里。
“姨娘,咱们离开落虎镇吧!”
“啊!”
余韵之中的春红有些迷茫的看向马六。
“离开这儿,去交州,我以前去过那里办事,认得几个朋友。”
“我们收拾好细软,走了就是,那里山高皇帝远,到时候就算是事发了,也不怕官府的追查!”
春红这次听得真切,愣了一会,猛的起身,张开小嘴,在马六胸前死死咬了一口。
“冤家,我这次跟你做下杀人的事,今后你要是敢负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一对亡命鸳鸯筹划未来的时候。
离开马家的一对卧龙凤雏也走到了郑家附近。
两人就要背井离乡,心情怎么也不会好。
倏然马石像是见了鬼一样,死命拉扯马树的衣服。
“树哥,快看驴、驴!”
马树不耐烦的扯回衣服:
“驴个屁,咋地想吃火烧了!”
“不是,快看驴!”
马石拉着的力量更大了,马树不难烦的朝着马石指的方向。
“嗯~这驴面熟啊!”
“树哥,这不就是李大夫家的驴?怎么在郑屠家里?这厮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马石一想到事发,吓到腿肚子转筋。
马树到底年纪大些,噼啪抽了马石两个耳光:
“镇静些,别让人看出破绽!”
“这事情是我们的造化咧!”
马石脸被抽的生疼,脸上的痛反倒让他镇静下来:
“树哥,啥造化啊?”
“嘿嘿嘿,李大夫家里养的驴,镇上的人认识的人挺多的,咱们就去告官。”
“说郑屠谋财害命,杀了李大夫还抢了他的驴,物证在此,他抵赖不过!”
马石有些迟疑:“啊,这样成吗?”
“嗨嗨,指定能成!树哥大事啥时候糊涂过。”
“这事要成了,就有人替咱们背罪了,你想离开背井离乡讨生活吗?”
“嗯,不想!马石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想,就跟我干!到时候不仅不用走,六爷还得大大的称赞咱们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