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师你真好，谢谢老师
“我姓王，在教导处专门处理审核等方面的内容，包括考试。”
“说实话我心底闷得慌，我六十多岁了，再过两年就退休了，我一直在不停的问自己，究竟是真相重要，还是他妈的饭碗重要，想想，我这辈子活得真憋屈啊，一事无成，哎。”
路上，秃顶王老师不断叹气。
乔渊微微眯起双眸，他看的出来，这教导处的王老师是个好人，所以他刚刚答应了。
正常他放学如果遇到颜宝宝的话，就会一道回家。
现在看着对方的失落模样，更加确定了他刚刚的猜测。
是正义重要，还是钱重要。
作为老师，还是武道高中的教导处里的老师，确实很难。
就算对方年轻时候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但和他的关系顶多就是同一个学校的，谈不上多熟悉。
为了一个普通学生，去和其它领导公然揭底，换做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吧，这才是现实啊。
但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个领导，是哪个学生，以后好报复！
得亏来了个特别助学金，不然他要呕死，定要找班主任理论。
太踏马欺负老实人了！
旧城区第一高中后面是块老旧小区，靠在低矮的板栗山下，他挺熟的，有同学就住这里，都是十层的灰黄楼房，墙壁表面布满了藤蔓和鸟巢，电线杆子和围栏都生锈了。
虽是旧城区，四周的摩天楼依旧林立，大量蓝紫色的霓虹灯牌赶着太阳下山，雨中的黄昏，带着几分泥土和铁锈味儿，弥漫在大街小巷。
路上偶尔几辆老款浮空车呼啸而过，拉出漏油的蓝色尾焰。
旧城区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最初可是银月都的中心呢。
他扭头看了眼南边天际的中心城，更高更大的摩天楼群在橘红余晖下泛着绚丽水晶般的斑斓光泽，一眼望不到尽头，宛如霓虹的海洋，大量超过数百米的全息虚拟歌姬摇曳在其中，仿佛永远无法停歇的梦。
那里是中心城，又叫不夜城。
据说，只要能考进上城区的天堂大学，就有永久入住的资格。
不过乔渊的目光更高，在中心城后方，在逐渐被夜色蚕食的天穹云海里，还漂浮着四块磅礴的浮空城！
那里，便是上城区。
因其处在十公里高的天空，除非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或夜里，大部分时间很难看到，若武道境界不够，也很难适应那里的高原反应。
据说，上城区的建立就是戴森环太空城的初步尝试，也是让离开旧土的佼佼者们，提供过度之地。
对于绝大部分旧土的普通人来说，那是真正的天堂。
虽还有地球之外的戴森环太空城，和深空远星中的新联邦。
乔渊心潮起伏的收回目光，不论是中心城还是上城区，都看过无数次，却永远不觉得腻味。
因还不曾涉足，便始终期待。
他想到王老师的遗憾，若这一生不能一览星辰大海，确实遗憾。
不知不觉，他就跟着王老师来到了对方的家门口。
一楼，靠山。
“进来吧，不用换鞋，一个人住挺随意的，嗐，你等我烧水，家里用的都是自动炒菜机，很快，回头天黑了，我给你直接打车回家。”
王长空兴冲冲的跑到厨房烧水，炼大药，得沸水啊。
乔渊随意打量了下，简单的红木装潢，门框都腐烂了，确实是单身狗的房子，空巢老人的味很浓。
他其实对吃饭没兴趣，但能省一笔饭钱也是好事，五万块虽不少，也要精打细算，一个人生活的习惯。
在王老师烧水后，自动炒菜机也跟着响了起来，这会儿，对方一拍脑门走出来道：“哎呀，糟糕，油没了，容我去地下室看看。”
“小渊啊，你喝水，别拘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哈哈。”
王长空一边说一边往地下室走去，这大药啊，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被那古神卵污染精神，最终再吃下虫卵，才正式成为药引。
否则他可以直接把乔渊迷晕。
地下室是房子标配的，本来平平无奇，但他作为万相道馆的核心弟子，凭借这些年学的外道，在入住后偶然发现，地下室深处，具备某种非常微弱的古神气息。
一番挖掘后赫然发现，此地存在着一块古神遗迹，以及三枚一阶古神卵，那卵漆黑如墨，有鸡蛋大小，如心脏微微跳动，很是神秘。
他后知后觉，难怪买的时候，这里的房价便宜的发指。
堂堂六境武道升华者，又是第一高中的教导处成员，他很轻松的就把原房东给送了进去。
但卵，他保留了下来。
被道馆排挤，被师尊嫌弃，落在这狗屎一样的旧城区当个闲职，连个老师职位都轮不到。
说老子心术不正？
好好好，老子就踏马的心术不正！待道爷我成了后，定要给你们这些嘴碎的王八蛋统统踩死！
他已经等不及了。
为了不引人察觉，这三颗古神卵一直被他放在特殊的收容箱里。
与此同时，乔渊这边忽然眼皮子一跳，眼前面板大变。
【感受到新的源质，神性链接度98.3%，源质+30000，源质+30000，源质+30000……】
？？？
卧槽卧槽卧槽！
乔渊差点跳了起来，这他娘的也太惊爆了吧，什么情况？
一瞬间给他涨了十几万源质，还在不断提升。
“不！怎…怎么会这样？”
刚从盒子里拿出三枚古神卵，王长空就感受到仿佛风化般，那古神卵在剧烈挣扎，并迅速枯萎！
他甚至感受到一直神秘的古神卵产生了恐惧，像遇到了天敌！
王长空完全看呆了，他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下室的楼道上，心如刀割，在不断的滴血。
“不，不不不！不要！”
眼看着古神卵很快干瘪下去，仿佛所有的精华都被抽空。
他想不明白，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已经保存了数年的古神卵，为何在今天迅速出现了枯萎死亡？
“老天无眼啊！！”
他欲哭无泪，多年夙愿，最后豁出性命的博弈，都瞬间化为乌有。
“老师？你怎么了？”
听到惨叫，乔渊迅速走到地下室门口，发现王老师似乎摔了一跤。
王长空猛地五指一握，遮住枯死的古神卵，颤颤巍巍的喘气道：“我…我没事，什么事…都没。”
“都摔倒了还没事，我扶你起来，”乔渊畅快淋漓，就刚刚，短短十几秒的功夫，给他涨了20w源质！
他简直乐疯了，平日里偶尔获得的源质最多三四万这样，现在直接暴涨五六倍！
要不是在王老师的家，他定要大笑个十分钟才舒坦。
王长空到底是老师，他眨眼就看得出来乔渊在笑，却一头雾水。
“老师你真好，我实在太感谢王老师了，今晚确实开心。”
“什…什么意思？”
王长空现在跟大脑断片似的，很懵，他越来越觉得魔幻了，古神卵没了，眼前的大药反而在感谢他？
乔渊笑容满面：“感觉和王老师有缘，如逢知己哈哈。”
整整一个月来，他每次都只是通过睡觉才能获得几万源质，一下就用光了。
但今天刚到老师家，立刻涨了20万，多半可能和后面的板栗山有关，若非他过来，这份大机缘恐怕会永久的错过。
所以他是真心的感谢。
“不行了，不行，天…天黑了，你快回家吧，老老师…我要歇息了。”
王成空已然万念俱灰，巴不得一把火给地下室烧了。
苦啊，憋屈啊！
分明眼前的大药和他关系加深，连理由都不用编了，可偏偏节骨眼上，古神卵没了……
啊！杀了我吧！
贼老天！你就是嫉妒我！
道爷我啊，没啦！
眼看王老师面如死灰，浑身抽搐，乔渊连忙开口：“坚持住啊老师，不能睡，我饭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