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他喵的真徒手画美金？？？
听到小撒的疑惑，祁厅长语气有些唏嘘。
“没错！一开始调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相信，他一个人居然能够画出这么多假币来……”
紧接着，祁厅长猛然抬头，看向张澈，目光严肃且凝重。
“如今铁证如山，咱们专家都已经把你这一批假币的瑕疵告诉我了，你可别现在还给我装糊涂！”
张澈依旧是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那一张真不是我画的，我弄不出这么糙的东西来……”
霎时间，整个审讯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凝固住了。
祁厅长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似乎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
之前祁厅长带着这些假币去咨询专家时，张澈的手艺无不受到专家们的交口称赞。
就连他们也表示他们合力恐怕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要是对方能够知错就改，戴罪立功他甚至怀疑张澈根本就不用坐牢，直接就被送往专家的研究室当助手去了。
结果....张澈说这些假币太糙了？？？
直播间内，观众们也被张澈的这番话给镇住。
整个直播间弹幕顿时沉寂了下来，足足过了十多秒，才有弹幕飘出。
【啥意思？他还能做出更逼真的来？】
【这他喵的到底是不是剧本啊？我原本以为小胡子就是美术生巅峰了，结果他也是？你们美术生怎么净出人才啊？】
【这肯定是剧本，先不说一个人要画出三十万张假钱有没有可能实现，只要是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一批假钱几乎已经和真钱没什么区别了，人工制画本来就会因为力度不同而造成偏差，这只要不用机器，那就是无可避免的，结果他说这钱糙？？？】
【……】
荒诞！实在是太荒诞了！
所有人脑海当中都浮现出了同样的想法，望着屏幕上这个口出狂言的青涩少年。
帝都美术大学。
美术学院的院长，被称为当代九州油墨画大师兼雕刻大师的“白灵犀”。
不断在咳嗽起来，水杯打翻了自己桌上的画作。
“咳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画室内。
平息了好一阵子后，他才将目光看向镜头中的张澈。
此刻的他满是愤怒。
自己这才卸任了没几年，结果艺术界的气氛就乱成这样子了吗？
眼前的美金即便是在他看来，也没有任何瑕疵。
一个小小的少年，居然胆敢说出如此狂言？
如今除去光变油墨，祁厅长口中的瑕疵，也就只剩下数字旁边的镌雕刻了？
要知道，雕刻纸张和雕刻石头完全不在一个难度上。
要是不借助外力，谁敢保证说雕刻的力度和上次一样？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临摹的时候精准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想要制作出两张一模一样的作品，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祁厅长足足愣了半晌，随后才反应过来。
语气当中带着一丝兴奋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伙子，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张被专家们交口称赞，足以达到以假乱真地步的美金在你眼里是粗糙的东西？”
事到如今，张澈也不藏着掖着了。
要是在不把实话给说出来，那恐怕自己这顿牢饭是免不了了。
“我说，我做不出那么粗糙的东西来！”
“我只给了他们一个我制造的样品，因为对方想要高价收藏，再加上我并没有用特制的纸张和光变油墨，所以也没有起疑心。”
“直接就把我临摹的作品卖给对方了，至于你们想象的技术指导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张澈摊了摊手，平淡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般在众人心中炸响。
祁厅长满是不敢置信，看向眼前的张澈。
不过，多年从警的经验还是让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迅速否定了张澈的说法。
“不可能！我们调查过，他们在遇到你之前，根本就没有从事过任何美术方面相关的工作，也没有半点儿美术经验，这些钱要不是你画的，难不成是他们画的？”
张澈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
“我之前在国外论坛上发教学视频，那个领头的佩奇，好像是我第一个粉丝来着！”
“可...我记得你开始发教学视频也就只有三个月左右吧？”
“说不准对方是天才呢？”
张澈耸了耸肩膀，还没等他开口，一张A4纸便递了过去。
“既然你说你的技术远超对方，那就证明给我看！”
“否则的话，等待你的只有更加漫长的刑期！”
祁厅长脸上满是冷峻，声音也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冷，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场，压得一旁的小撒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场的警员们也都是一阵心悸，他们知道此刻祁厅长认真了。
坐在审讯椅上的张澈好似完全没有看到祁厅长脸上冷峻的表情，十分平淡的接过了祁厅长递来的a4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给我来份彩铅，要三十二色的！”
不到半分钟后，一位气喘吁吁的警员将彩铅送到张澈的手中。
张澈默默地拿出彩铅，开始在纸上飞速画了起来。
笔走龙蛇，张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一眼祁厅长手中拿着的美金。
整个审讯室内的警员们，无比震撼的望着面前张澈的画作。
纸张a4纸张澈足足画出了两张美金。
“裁纸刀！”
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张澈的声音和铅笔划过纸张时的响声。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张澈十分精准的裁出了美金。
递交到了祁厅长面前。
“这两张大小、雕刻手法雕刻精度，都是相同的，而且我在给你补充几点！”
“你手上那张美金，人物肖像和正儿八经的美金差了一点，人物头发上的两条线条没有画出来，虽然肉眼难以分辨，但是你用放大镜对比一下就知道，还有那张上的微缩文字，嵌入第二个和第三个英文单词的空格间隙不对，嵌入方法也有问题！”
“另外，由于场地限制，所以我只能够将美金的版面画出来，技术方面我没有办法复刻，不过你说的雕刻力度不均匀，这么浅显的错误我不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