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红玉愿向公子献上诚意（求追读！）
晋王府。
方才就不见人影的青禾站在浴室门外。
见沈倾尘过来，拥上前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嘀咕道：“小姐在浴室里呢。”
“我回笼觉都睡完了她还在洗澡？”沈倾尘不可思议道。
“那就怪姑爷喽。”
青禾低头看着足尖，身子左晃右晃，声音恍恍惚惚。
“怪我？”
“是啊，不怪姑爷怪谁？”
“昨天姑爷把小姐拽进水里，害得小姐湿溻溻的一宿没睡，而且今早，小姐去翠竹楼听见——”
“青禾！”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慕南歌梳洗完毕，穿戴整齐，氤氲水汽中走出一抹火红。
刚刚出浴的慕南歌给人一种柔和的美感，宽松的浴袍遮掩她姣好的身段，发丝间汇聚的水珠将落未落，一缕缕水汽蒸腾氤氲，又填朦胧之美。
“我好了，你去洗吧！”
慕南歌出门后看也不敢看沈倾尘一眼，侧过身，迈开小碎步就往书房走。
青禾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低着头灰溜溜跟在慕南歌身后。
路过红玉身边时还轻轻戳了一下她腰间的痒痒肉，给她一个鼓励且意味深长的眼神。
丫鬟们重新换好热水，关上门，只留沈倾尘和红玉在浴室内。
老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入乡随俗的青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沈倾尘非常自然地张开双臂。
红玉手上动作也越发麻利，很快就将沈倾尘一身束缚尽数褪去。
沈倾尘坐进木盆向后仰靠，本以为会是生硬的木板边缘，结果却很是柔软。
丝丝缕缕的女子幽香混杂在氤氲的桂花香气中，充盈鼻吸。
“红玉姐今天怎么不跑了？”
红玉跪在盆边，纤细腰杆挺立着，让沈倾尘的脑袋枕在自己怀里。
闻言，一双手探进水中，鞠起热水，撩在他身上，在肌肤上抚摸而过，服侍沈倾尘沐浴。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姐姐跑也没用。”
有些羞红的脸颊随着手上擦洗身子的动作轻轻磨蹭在沈倾尘头上。
不知不觉，左胳膊已经搂住沈倾尘的脖子，只有右胳膊还在水里撩拨，专心致志擦洗着。
“红玉姐，你的手在我心口处洗了好半天了，可以换个地方洗吗？”
“我……”
红玉睁开眼睛，转动脑袋挡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里满是羞涩。
“对不起姑爷，红玉一时失神。”
在沈倾尘这一句话后，红玉清醒了些，环在脖颈上的胳膊也松开，心里再无任何旖旎心思。
拿过丝巾，沾湿后认认真真擦拭身子。
沈倾尘原本光洁的后背上满是指甲划痕和抓痕，红玉削减手上力道，小心翼翼擦洗。
“红玉姐。”
“嗯？”
“其实红玉姐只需要专注擦洗攻城车就可以了，其他地方没经历风雨泥泞，挺干净的。”
“……”
红玉没吃过猪肉，但她看过的书册上全是‘猪跑’。
瞬间就明白沈倾尘话语里的要义所在。
“好。”
挪动脚步来到木盆侧方，深吸一口气，双手探入水中，一边清洗丝巾，一边向下。
“啊——！”
红玉突然小声惊呼一声。
“姑爷……”
红玉吓得松开丝巾，偏过头看向坐在那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沈倾尘。
“红玉姐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一双无辜的眼睛，红玉轻咬嘴唇，点点胭脂让贝齿刮下，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也没去捡沉下去的丝巾。
“红玉姐。”
“……”
“红玉？”
“嗯？”
“姑……姑爷何事？”
红玉神情专注，从左右擦洗中回过神来。
“当初在南城迎曦街上，红玉姐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迎曦街上，我说了什么话？”
红玉小声发问，猛然回想起初见沈倾尘时，自己为了让他停住脚步，故意拍下栏杆斜斜刺去，下楼后按照郡主剧本里说的那句——今晚戌时，红玉愿向公子献上诚意！
红玉点点头，嘴角挂上一抹揶揄。
“姑爷后来不是说，美人恩重，不如折现来的稳健吗？怎么？后悔啦？”
红玉擦洗速度加快了些。
“不可以后悔吗？”
沈倾尘的目光依旧那么无辜，连带着声音都挂上一种顽皮弟弟向大姐姐撒娇的感觉。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答应下来，红玉姐姐会给我展示什么诚意呢？”
沈倾尘站起身子。
……
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如同细密的金丝，一缕缕地洒进浴室，留下斑驳光影。
盈盈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散落在每一个角落。
沈倾尘起身带起的水汽蒸腾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梦幻朦胧。
流苏碰撞叮铃作响，宛如清风拂过风铃一般美妙动听。
“咳咳……”
隐隐约约的咳嗽声乍一听有些不合时宜，却相得益彰，为朦胧梦幻增添几分涟漪。
随着珠花凋落，发簪抽离，红玉扎上去的发丝在晃动间彻底散落下来，几欲滴血的耳垂掩映在发丝间隙中。
不能完全掌握的手放下去。
原本搭在木盆边缘的右手抬起，替换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左手。
呼吸略带一点不畅，呼吸法门锤炼出的呼吸律动已经彻底凌乱不堪。
即便此时身躯尚有一点节奏，却也无济于事。
红玉抬起眼帘，痴痴然看着同样低头看过来的沈倾尘。
她听见了，沈倾尘的呼吸同样有所起伏，却只是从绵绵细雨变成倾盆大雨而已，不像她这般杂乱无章。
姑爷的呼吸法门还真是精妙。
红玉有些羡慕。
她不想因为自己修行不济而扰了沈倾尘接受诚意的好心情。
已经水汪汪的眼眸中盈满求助之色，虽然她现在不能说话，但眼神仿佛再说“公子，帮帮姐姐，好不好？”
沈倾尘抬手抹去红玉眼角的泪珠，而后轻轻拢在她的脑袋上。
教她掌握呼吸法门，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吞吐气机，一点点缕顺鼻吸之间杂乱无章的呼吸。
“叮……”
朦胧水汽中，流苏滑落在地，在一声清脆之后，只剩下两股呼吸律动逐渐相合的呼吸声。
可能是这里水汽太重，憋闷窒息的感觉还在，但随着呼吸法渐入佳境，红玉已经逐渐适应。
尽全力展示自己的诚意。
嘴唇上的胭脂在修行呼吸法过程中一点点剐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