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明就是怕死的狗腿子;换一个
“老板,人带来了。”说完,这人一挥手,就见一个高壮保镖肩扛一个女孩儿进门。
坐在靠椅上的男人见了,“噌”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面前那人脸上,一改往日严肃的表情,压低声音冲他龇牙咧嘴开口,“你TM的脑子瓦特了?我是让你去请她,不是让你绑架她!”
“可是...”那人刚想解释,却被男人堵了回去。
“什么可是,没有可是!等会儿她要是醒了,得送我去见阎王!”游白脸色涨红,很显然,内心的害怕不是装的,心里气不过,又给那人来了几下,愤愤道,“气死我了。”
只听手下低声讷讷道,“每次说‘请’不都是把人绑过来的意思嘛,谁知道你突然正常了一回。”
游白震惊的眼神看向他,十分严肃开了口,“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手下立马改口,丝毫不承认自己刚才的话。
然而全场人都只注意到两人争吵的场面,被扛在肩上的女孩儿被众人忽视,无一人注意到女孩儿正微微转醒。
“唔!”站在一旁看戏的高壮保镖还沉浸在自家老板的嬉戏里,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下一秒却感受到后背一阵生疼,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闭嘴!心烦着呢!”游白此时只觉得心烦,可话刚说完,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气,立马冲身后那人来了个后踢腿,径直落空,一道寒光直冲游白面门,往身后一闪,作势一跃,与那人拉开五米距离。
感受到那人周身往外直冒的寒气,俨然是气急的模样,游白也不再挣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形板正得很,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大喊一句,“小七!饶了我!我错了!”
在场的小弟们都蒙了,惊到下巴脱了臼,个个大张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丝毫不敢信眼前的场面。
他们家老板,竟然给一个瘦弱的女孩儿下跪...
这哪是平常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板啊,分明就是怕死的狗腿子!
游白什么时候向人求饶过!
尖锐的细刃在祁南衣修长的指间游走,站在游白面前,弯下腰,刀背托起游白的下巴,淡淡开口,“别用你的一贯请人方式对我,不然,下次绝对白刀子变红刀子,给你放放血。”
游白立马变得严肃,疯狂应和,“绝对不会了绝对不会,这次都是他们不懂事,才搞出了乌龙,我平常哪敢对你这样啊。”
祁南衣心底了然,撇了一眼把她绑回来的两人,眼神阴冷。
守在一旁的两人背后顿时升起一股冷气,默默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这人的气场完全不输自家老板发怒的时候。
祁南衣十分自然地坐下来,游白一挥手,就见手下端来甜食,好吃好喝地供着,游白小步窜到祁南衣身边,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小七,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这么多小弟在旁边看着呢,你给五师兄点面子。”
只见祁南衣把手中细刀随手一抛,精准插在桌面,直立住。
游白仔细打量她的神情,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放心地落座,伸手想要拔出那把刀,却被祁南衣冷眼一撇,他舔着脸笑道,“这个危险,我先帮你收起来。”
“敢动一下,我就先收了你这条命。”祁南衣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
游白讪讪收回了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冷不丁开口,“要不要我帮把池屿解决了?”
对于自家五师兄的思维跳跃,祁南衣早有领会,但是依旧常感无奈,“山城市,池家排老大,就算池野能对你视而不见,难道池家老头能放过你?”
“我又不是山城的,实在打不过,干完就跑呗,而且我肯定能打过。”游白十分不着调地回答,显然对他来说干掉一个人十分简单。
也的确,游白,西部道上老黑的独子,在西部呼风唤雨的存在。
当年西部叛乱,老黑为保护这根独苗,游白一出生就被扔上山,就连姓氏都是随母姓,老黑说了,“和谁姓不重要,确定是我的崽子就行。”
直到游白成年那天,老黑才派人接他回了西部,此时的西部早就是老黑的天下了,说老黑是地上皇都不为过。
这个世界上能让游白又敬又怕的人只有三个,自家老爹算一个,大师兄算一个,剩下的这一个嘛,正在他面前喽。
“哎,小七,我说真的,你要是不喜欢,嫌那家伙碍眼,我立马帮你解决了。”游白凑到祁南衣面前说,手里剥了一颗葡萄,熟练地喂进祁南衣的嘴里。
葡萄的汁水在舌尖炸开,酸溜溜的,惹得她眉头一皱,眼神不善地向游白。
只听游白立马心领神会,连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换一个。”
话音刚落,眼神就不停地在果盘里打量,企图挑一个味道不错的喂给祁南衣。
专心致志地剥皮,耳边传来祁南衣十分嫌弃地吐槽,“你可消停点儿吧,别给我惹事,你要是被池野抓了,我可不救你啊。”
“别呀,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游白把葡萄喂进祁南衣嘴里,还不忘拿纸巾给祁南衣擦嘴。
手下人都看蒙了,不禁纷纷看向两人,眼神诡异。
自家老板啥时候对人这么温柔了?
这该不会是未来老板娘?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众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简直令人震惊,这场面,自家老板铁定是个妻管严了。
“你的手下都是什么眼神?眼睛不好使就都挖了。”祁南衣低头吃甜点,突然嘴里冒出一句。
游白这才注意到手下人的眼神,直接走到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踹了一脚,“看看看!看什么看!滚下去!”
手下人顿时屁颠屁颠地溜了。
那个高壮保镖悄悄凑到一个耳边,低声问道,“桀哥,我们这次绑架了老板娘,她该不会下次拿我们开刀吧?”
李桀心头一震,转头又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人,游白点头哈腰地伺候祁南衣,没有一丝怨言,讷讷道,“大概不会。”
此话一出,那人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