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扉间老师
太阳被云雾遮掩，下午的微风在林间穿梭。
鼬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闭着眼睛，似乎正在休息。
意识空间内，鼬仰着脑袋，对着面前的二代火影，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
“二代火影大人，你之前为什么会说宇智波是邪恶的？”
扉间看着面前的鼬，抛开家族出身的偏见，他对于这个早熟，且极具天赋的孩子，是十分看好的。
这个孩子，如果能得到正确的引导的话，一定会成为木叶的栋梁之材。
因此，在听见鼬的问题后，扉间在心中思索一番后，选择了回答解释。
“因为从很多年前开始，宇智波已经走上了一条追求力量的歧路。”
“歧路？”鼬睁大眼睛，眼中满是好奇和求知的欲望。
扉间缓缓讲述道：“写轮眼，这是你们一族强大的根源，也是你们的诅咒。”
“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忍者中的精英，拥有远超普通忍者实力。”
“因此，本就崇尚强大，追求力量的宇智波一族，为了获得写轮眼的力量，逐渐变得疯狂。”
“悠久的传承，让你们的先辈逐渐总结出了开眼的秘密，那就是极端的刺激会增加族人开启写轮眼的几率。”
说到这，扉间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鼬，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所以，你的父亲才会带着年幼的你，去到战场。”
鼬清澈的瞳孔微微放大，一股失望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滋生。
是这样吗？只是为了一双眼睛吗？
失落的鼬，感觉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抚摸。
明明只是意识空间内的意识和灵体，但鼬还是从那只大手中感受到了温暖。
他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火影大人。
“不要失望，问题不在于你的父亲，而在整个家族，你的族人早已迷失在写轮眼的力量中。”扉间温和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慈祥，出声安慰道。
“其实他们都错了，他们根本不明白宇智波力量的根源是什么。”
鼬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什么？火影大人。”
“是爱！”扉间平静地说道。
“爱？”鼬惊讶于这个答案。
扉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宇智波是最懂得爱，也是对爱最为强烈的一族。”
“当宇智波的族人失去他们所爱的东西时，会在强烈的刺激下，开启写轮眼。”
“但也因为如此，失去所爱，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会因为失去珍爱，性格变得扭曲偏激。”
“写轮眼对你们来说，其实是一双诅咒的眼睛，那是失去所爱的象征。”
鼬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扉间，口中有千言万语，心中翻腾复杂情绪。
原来是这样吗？开启写轮眼的代价，竟然是失去所爱，这样的眼睛，的确是被诅咒的眼睛。
如果可以的话，鼬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开启写轮眼，因为他不愿失去他所爱的人。
“这就是你们这一族的悲剧，渴望获得力量守护自己所珍视的爱，但又只有在失去所爱时，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扉间最后感叹地说道。
“不，我会改变家族的宿命，我会证明哪怕没有写轮眼，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鼬抬着头看着扉间，明亮的眼睛中爆发出名为信念的光芒。
这道光芒，太过强烈，太过纯洁，以至于让扉间第一时间都呆住了。
这样的信念，这样的理想，扉间活着时，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宇智波的忍者身上看见，哪怕是宇智波斑。
这个孩子真是不一般啊！
扉间看着身前的鼬，不禁心生感叹，但出于现实，他还是直白地提醒道：“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对于力量的渴望，对于写轮眼的追求，已经刻在你们一族的精神中。”
鼬没有说话，一张小脸紧绷，看起来十分认真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朝着扉间弯腰低头，语气诚恳地说道：“火影大人，请您教我！我想跟随你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扉间看着前方的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如此优秀且充满理想主义光辉的孩子，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你想成为我的弟子？”
鼬直起腰，抬起了头，目光率直地看着扉间，语气坚定地说道：“是！”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子。”扉间没有设置什么门槛，也没有什么挑战，直接答应了下来。
听见扉间同意，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一刻的他，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应有的样子。
“扉间老师！”鼬激动地叫道。
扉间想要保持严肃，但不断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既然你拜我为师，那我今天就传授你一门忍术吧！虽然你的岁数还小，查克拉也不多，但以你对查克拉的精细掌控，练习忍术已经足够了。”扉间决定给自己的弟子送上一份小小的礼物。
“真的吗？扉间老师。”鼬快步走到扉间的身前，激动地问道。
忍村的孩子，还是忍族出身，时不时就能见识到族人施展的各种忍术，对于忍术的学习，都怀揣着不小的渴望。
“你检测过自己的查克拉属性吗？”扉间问道。
鼬摇了摇头，“还没有，爸爸说过段时间会给我检测。”
“没关系，你出身宇智波，其他的属性不好说，火属性是肯定有的，我今天教你一个C级的火遁忍术。”扉间虽然自己精通的是水遁忍术，但作为顶级的忍术和禁术开发大师，他对于各属性的忍术，都有涉猎。
“看好了。”扉间对着鼬提醒道。
鼬抬着脑袋，紧紧地盯着扉间，不放过任何细节。
在鼬的注视下，扉间双手放在手前，故意放慢速度地开始结印。
巳－未－申－亥－午－寅
六个手印结成，火遁·豪火球之术，一团巨大的火球从扉间的口中持续喷出。
这是宇智波家传的火遁忍术，但身为火影的扉间，早已研究掌握。
一旁的鼬，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结印的顺序，模仿着扉间开始结印。
此时，结束忍术的扉间，侧身看向了正在结印的鼬。
现在这个岁数鼬的，结印速度不算快，但绝对不慢，已经超越了大部分中忍的水平。
鼬结印完成，嘴巴鼓起张口，一团比鼬还要大些，直径超过了一米的火球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
见到这一幕，那怕是见多识广的扉间，心里也是颇为震惊。
“鼬，你以前从未接触过忍术吗？”扉间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鼬如实回答道。
扉间看着鼬的眼睛，沉默了数秒后，感叹地说道：“或许在未来，你真的可以改变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