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越来越多的谜团
偌大的卡极亚都城，想要寻人，宛如大海捞针。
“也许等到所有人都到达卡极亚之后，才会再次与珐丝相遇。”魇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反派军们感叹着。
而塞莉娜也是这般认为。
“笃笃笃！”敲门声却蓦然响起。
房门叩响之后，是熟悉的声音。
“是我。”简短的两个字，但能听出，是珐丝的声音。
于是塞莉娜，推开了门。
珐丝身上的黑暗魔力由于药剂用尽，已经毫无遮掩。
塞莉娜却觉得有些奇怪，作为骑士的格恩他们没有魔力所以感知不到很正常，但妮可是圣女候选人，她的脸上也毫无异常。
迷雾森林这段短短的旅途已经足够她们互相交付信任？为对方遮掩了吗？
塞莉娜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凌厉起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叩开她房门的珐丝。
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点，会因为药剂不够作为解释被珐丝告知给妮可吗？
怀疑一瞬即逝，可塞莉娜心知，珐丝不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先进来吧。”最后，塞莉娜笑着邀请道。
有着最基本的防备心的塞莉娜，却并不知道妮可也深深的防备着自己。
在妮可的眼中，作为交易对象的厄瑞玻斯，对塞莉娜莫名的亲近也让她不得不防备。
“向你借用一下厄瑞斯，可以吗？”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妮可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
“如果厄瑞斯愿意的话，自然可以。”塞莉娜回答道。
她看着毫不迂回的妮可，目光投向珐丝。
两人视线交汇，但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仍然带着毫无起伏的神情。
“妮可她，似乎并没有魔力。”在妮可离开房间后，珐丝才开口说道。
在成为光明圣女之前，自然都是得经历过教廷的重重测验。
“她是如何通过魔力测试的？”塞莉娜有些疑惑，这太奇怪了。
可显然珐丝也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她仿佛只是为了告知塞莉娜她所发现的这个消息。
塞莉娜礼尚往来的交换着情报:“教廷，很有可能是因为一则预言而来。”
珐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却并不询问更多。
接着对着塞莉娜开口说道:“我需要更多的药剂，卡极亚都城之行，也许不会那么快结束。”
“好。”塞莉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妮可很快就结束了和厄瑞玻斯的叙旧，或许更应该称之为交易。
重回塞莉娜的房间，她面色如常的向两人开口告别:“到这里，就分开行动吧。”
在两人的目光下，她继续说道:“我们都已经互相意识到了大家的不对劲，不是吗？接下来如果继续同行，反而会碍手碍脚。”
沉默的气氛下，是塞莉娜与珐丝默契的互相默认。
约定好了给珐丝送药剂的时间后，三人又各自分散。
珐丝与妮可已经离开，于是魇开口询问道：“教廷有自己的行动，你们只是个幌子而已。那接下来你打算去做什么呢？”魇从项链中钻了出来，卧在塞莉娜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她沉思片刻，意有所指的回道：“塞莉娜安静的呆在旅行者旅馆中，而瑟茜可以随意行动。”
她出神的看着隔开两人房间的那堵墙。
却在思考着。
厄瑞玻斯与珐丝的交易内容已经显而易见，作为拥有光明魔力还有制作药剂能力的少年，妮可的光明魔力实际来源于厄瑞玻斯。
但她伪装成为候选圣女是为了做什么呢？
越来越多的谜团在等着自己解开。
戴着面具的黑女巫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之上，如同一团黑雾一般的魇围绕在她身边。
制作而成的魔力药剂，被塞莉娜慷慨的分与了魇一些，而魇也从重伤的状态恢复了许多。
她正光明正大的探查着反叛军的地界，却有一名高大俊美的商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美丽的小姐。”
塞莉娜看着那名商人，他身上不曾遮掩的魔力属性是她从未见过的，和他整个人有种莫名的不和谐之感，倒像是……借来的？
塞莉娜疑惑的眼神似乎惹得商人发出了微笑:“我的魔力很奇怪？”
过于坦诚的陌生人。
接收到塞莉娜更加戒备眼神的商人笑着解释道:“恶魔的力量自然都是借来的。”
恶魔？倒是和传闻中不同。
塞莉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人，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名略有积蓄的商人。
商人轻笑道:“恶魔签订契约的交易，跟商人买卖货物的本质有什么区别吗？这位女巫小姐，你似乎并不是在卡极亚长大的呢。”
面对这试探的言语，塞莉娜越过这名搭讪的商人径直向前，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定在了原地。
“你是阿赞与珂特的女儿吧？”他看着塞莉娜停下的脚步，继续说道:“地下城传来的消息中，你所使用的魔咒力量足以追溯到你的父亲与母亲。说起来，我和他们，也算是熟人。”
阿赞？我的父亲？
塞莉娜将疑惑都深深压在了垂下的双眸之中。
魇打断了他的话:“你是哪个族群的小崽子？”
听到这话商人却并没有生气，他依然带着笑意回道:“契约者的凯撒族群。我叫波尔·凯撒。”
“饲养力量之神的那个族群？”魇继续问道。
波尔绅士的点了点头，然后歪头反问道:“这位女巫小姐来自哪个族群呢？”
塞莉娜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魇刚准备回答的嘴，手感像是捂住了一团云雾。
她轻声质问道:“你与我的父亲母亲不是熟人吗？为何不知道我的来自哪个族群？”
他笑着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无害:“我与你的父亲更加熟悉一些。但女巫生下的后代向来也是女巫，跟随母亲的族群生活。我却并不了解你的母亲。”
“是吗？那我的父亲来自哪个族群？”塞莉娜不动声色的套话。
却被波尔轻易识破:“阿赞只是来自一个偏僻的林间小村，他并不是来自任何族群。”
他带上诚挚的笑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套话，但我愿意告诉你。你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吗？”
“没兴趣。”
塞莉娜却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看着他果断拒绝道。
“不先听听交易的内容与条件吗？”
“不需要。”她再次拒绝。
比起这是一个解谜的机会，塞莉娜更相信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
但原本准备探查教廷动向的塞莉娜，脚步一转，朝着白女巫的居住地走去。
她轻声叩开了紧闭的门。
开门的人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向她，却又在看清她女巫装束的那一瞬间，侧身让她进门后，向前带着路。
她自顾自的说道：“祭祀得再等三天才开始，我先带你去客房吧。”
自己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她似乎认为自己是来参加祭祀的？
祭祀活动到底是什么？并不只白女巫，所有女巫都会参加？所以她才会下意识认为自己也是来参加祭祀的？
前方带路的少女频频侧头，她对上塞莉娜疑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是黑女巫族群的伴生魇兽吧，我之前只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她打量的目光柔和友善，不停的看向魇。
魇却十分自来熟的凑了上去，少女有些受宠若惊，她放慢了脚步，几乎与塞莉娜同行。
“黑女巫族群的幸存者太少了，更别提伴生魇兽，这也许是最后一只黑女巫族群的魇兽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塞莉娜看着和少女互动的魇，认真的点点头，算是一种承诺。
少女将她带到了后面的一层小楼，塞莉娜推开门后，在少女离开之前问道:“这里，都还住着谁啊？”
少女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也是黑女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