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谋权我种田,手握空间度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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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事业滑铁卢

坟?

周氏脸色一僵,“你这孩子,我说的不是你那个奶,是家里那个。”

“哦,”沈禾摊手,“那就算了,她是沈天宝和沈梅的奶,不是我的。”

被沈禾按住的婶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禾是孝顺,待会儿不止要给她奶送,还得给她爹娘送去。”

沈禾弯了弯唇角,“婶子说得对。”

周氏气不顺,嘴里小声嘀咕沈禾的银子不知从哪儿来的。

话里话外暗示沈禾不学好,银子没准是做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得来的。

沈禾面色一冷,一个眼神扫过去,周氏打了个哆嗦。

想当初沈禾给他们一家分铁锅碎片时,就是这个眼神!

果不其然,沈禾扬起笑容,细声细气问道:“二婶,听说二叔买了新锅,要不要我给你试试质量如何?”

周氏:“!!!”

二战又败,周氏灰头土脸,等到了村口,她第一个下车要走。

车上的婶子扬声喊道:“沈二家的,你怎么走了?小禾还没给你割肉呢!”

村口几个乘凉的大爷大妈问怎么回事,婶子比比划划给他们学了周氏的骚操作。

周氏踉跄了一下,顶着众人戏谑的目光落荒而逃。

婶子摇摇头。

没有人永远不败。

昔日打遍清河村无敌手的的周氏,终究迎来了她事业的滑铁卢。

临近麦熟,村里的气氛越来越好,秧池里的秧苗也快一手掌高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村里的老人估摸着麦熟这段时间会下一场暴雨。

随后便是雨季,这雨季少说五六天,运气不好的话,下个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不赶紧把麦子收了都有可能烂在地里。

干旱的时候求老天爷下雨,这时候,却又祈祷暴雨晚点来,至少等他们把麦子晒好脱粒了再下。

村长和村里族老商量的时候愁的不行,咬咬牙,决定看着差不多了就收,总不能让麦子全被大雨淋了。

“老叔,您确定真的会下十天半个月的雨?”

村长啪嗒啪嗒抽着旱烟,不死心地问村里最会看天象的老人。

那人叹了口气,“十有八九。”

所幸由于现在还是人工镰刀收割,不能等麦子完全变黄再收。

麦子特别成熟的时候收割,麦穗一碰,麦粒就会掉到地里,白白浪费。

等敲定了时间,村里男女老少全体出动,一边割麦子一边晒,连三岁的娃娃都下地去捡麦穗。

天才蒙蒙亮,麦田里就已热闹非凡,沈禾一脚踏进地里,弯下了腰拿着镰刀开割。

很快,耳边就传来了“唰唰唰”的声音,那是她雇的人,不是所有的人家里都有几十亩地,家里人足以收麦子,这家的男人就出去打个短工。

雇了十个人,再加上沈禾自己和邻居张叔,十二个人收麦子。

旁人都是两两一组,一人割麦子,一人负责把割下来的麦子用草绳捆起来,然后挑到麦场晒。

沈禾这边不用,临麦收前,她去清河镇附近的破庙里寻了一通,把梁二狗那几个人给找来了。

就上回在山上想抢劫反被抢的那几个。

沈禾花了一贯钱,成功成为梁二狗几人的大老板。

他们负责将麦子运到麦场,之后的脱粒扬麦也全包,可谓是“物美价廉”。

书院给学子们放了假,谢行舟回家和张婶给雇的人做饭。

张婶家的地少,半天的功夫就能割完。

谢行舟还想下地割麦子,被沈禾赶回家去了。

张婶一边择菜一边打趣他:“小禾这是心疼你,你什么时候考个举人,让小禾当上举人夫人就好了。”

好叭。

谢行舟看着自己的瘸腿认命。

好在大夏朝身有疾者亦可科举做官,要不他在这个家就丝毫没有用武之地了。

田里收割会有遗漏,地上会有麦穗掉落,沈木带着沈枝拎着篮子,负责把这些掉的麦穗拾起来带回去。

都说下雨前太阳总是格外灿烂。

猛烈的阳光照射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人们的额头滚落,滴入麦田。

沈禾直起腰来缓了缓,才干了半天,她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正卖力割麦子的张叔见了,抹了把汗道:“小禾,你去那边歇歇。”

沈禾没去,她笑着说:“没事,不累,叔,这麦穗个大饱满,今年是个好收成年呢。”

张叔呵呵一笑,谁说不是呢。

本都做好和前两年一样歉收的准备了,没想到今年有了井水,麦子见风长,麦粒又大又饱满。

这么一开头,四周也议论纷纷,都说自家的麦子长得不错。

沈禾听着四周讨论,笑了笑,继续弯腰干活。

空间里的井可是原来的灵泉,就算没有了灵泉的灵力,也比普通水源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晌午时分,张婶和谢行舟送了饭来,时间紧任务重,午饭都是在地头囫囵吃了。

沈禾让张婶做饭的时候多放油水,油水足了,雇的人更加卖力。

果然,沈家这边吃得好,下午干活时一个个抡圆了胳膊,恨不得把镰刀割冒烟。

沈禾还想和他们比比,后来直接放弃了。

比不过比不过,人家是专业的。

热虽热,累虽累,一天下来,人们晒得发蔫,但精气神却是足足的。

两天半的功夫,清河村所有麦子收割完毕,都躺在麦场上准备晾干了再进行下一步。

这两天家家户户在饭菜里添了肉,左邻右舍不在自家屋里吃饭,而是端着碗,蹲在门口侃大山,说自己麦子长得多好多好,连饭都顾不上吃。

身上虽累,可瞧见左邻右舍羡慕的目光,顿觉疲倦一扫而光。

沈家这边,谢行舟炖了一锅肉,炒了几个菜,叫上张婶一家三口,两家人好好吃了顿饭。

张婶家里就一个孩子,小名狗蛋,狗蛋是张叔张婶的孙子,比沈木大一岁。

仨小孩吃了两口就去外面疯跑,称呼上胡乱叫,狗蛋一直叫沈木弟弟,张婶怎么也纠正不过来。

有时候就是这样,年龄小,辈分倒挺大。

沈禾忍俊不禁,“婶子,就这么叫吧,长大了就该改口了。”

张婶想想也是,不管了,专心吃肉吃菜。

几人正吃着饭,村里头传来几道凄厉的喊叫声,沈禾放下筷子与谢行舟对视一眼。

是二房那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