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投行工作，是一种什么体验》：做股做债的抉择及注册制意味着什么
嘉宾经历
●本期嘉宾就职于某知名券商，从事投行工作六年有余，目前主攻IPO和再融资项目。
●展望注册制红利期，嘉宾在金融行业职业规划方面见解独到，在做股、做债的选择上理解深刻。
在一个深秋的下午，赵怀安[1]师兄刚刚处理完项目现场的工作。趁着工作间隙，他在单位办公室接受了我们的线上采访。
赵怀安师兄毕业后便加入某知名券商投行，目前从事投行工作已经六年有余，主要负责IPO★和再融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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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O
首次公开募股（Initial Public Offering）是指一家企业第一次将它的股份向公众出售。
★再融资
再融资是指上市公司通过配股、增发和发行可转换债券等方式在证券市场上进行的直接融资。
一念既出，万山无阻
“我读研究生期间曾在某知名券商实习，因为团队气氛很好，加上自己与领导和同事相处得也比较愉快，毕业后就决定留下来。目前我在该券商投行部，主要负责IPO和再融资项目。”
关于职业选择，赵怀安师兄告诉我们，其实他最初并没有想过去投行，而是想去做量化★或者二级市场★交易，还跟老师一起发过量化领域的论文。后来因为爱人要去江苏工作，所以他也想找一家在江苏的公司。二级研究员的工作比较难做到这一点，但是投行的工作可以，因为投行需要经常出差，因此工作地点比较灵活。不过，在投行工作并不意味着完全脱离二级市场，因为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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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化
量化即量化投资，是指通过数量化方式及计算机程序化发出买卖指令，以获取稳定收益为目的的交易方式。
★二级市场
也称证券交易市场，是指已发行的有价证券买卖流通的场所，是有价证券所有权转让的市场。它为证券持有者提供变现能力，在其需要现金时能够出卖证券得以兑现，并且使新的储蓄者有投资的机会。
★一级市场
也称发行市场或初级市场，是资本需求者将证券首次出售给公众时形成的市场。它是新证券和票据等金融工具的买卖市场。
在以往的采访中，为了减少职业选择中的信息不对称，有一些前辈建议我们增进对其他行业的了解，例如资管★、基金★等。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也征求了赵怀安师兄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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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管
此处资管指集合资产管理，集合资产管理是集合客户的资产，由专业的投资者（券商）进行管理。它是证券公司针对高端客户开发的理财服务创新产品，投资于业绩优良、成长性高、流动性强的股票等权益类证券以及股票型证券投资基金的资产。
★基金
此处基金指投资基金，投资基金也被称为共同基金，是通过公开发售基金份额募集资本，然后投资于证券的机构。投资基金由基金管理人管理，基金托管人托管，以资产组合方式进行证券投资活动，为基金份额持有人的利益服务。
“这主要取决于你们对未来发展的规划。比如资管、信托行业，虽然我没做过，但是我有朋友在做，所以了解一些。他们的工作强度会比投行稍低一些，但收入还不错。不过投行的乐趣在于，项目过程中有机会接触各行各业的高层次人才，他们或拥有财富，或技术娴熟，或学识渊博，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与他们沟通的过程也是拓宽视野的过程，这是其他行业很难拥有的机会。如果能够进入一个不错的团队，薪酬肯定不会比其他工作差，所以即使工作强度更高，性价比仍然非常可观。当然，即使是在头部券商，也还是存在一些业绩相对较差的团队，且大券商中较弱的团队可能不如小券商中较强的团队。”
“投行虽然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不一定适合所有人。”比如，由于工作过程中需要与各方进行交流沟通，所以如果性格较为孤僻或者不太善于交际，可能并不适合进入投行。不过，投行对社交能力的要求也不是高不可攀，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固然是好，但只要愿意进行正常的沟通交流，而不是一言不发或者畏缩不前，还是可以考虑这项职业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对未来的规划不同，多加尝试也未尝不可，但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份与自身最契合的工作，然后孜孜不倦地坚持下去。”赵怀安师兄如是说。
“大家都说投行工作的强度很高，您能描述一下强度具体有多高吗？”我们好奇地问道。
“其实很早以前投行的工作强度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我们团队原来号称‘从来不加班’，但随着证监会对IPO（特别是对财务核查）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工作强度也逐渐提高，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尽管如此，我们平常熬夜加班的情况也不是非常严重，除非存在特别紧急的事情。加班比较多的时间点主要有三个：一是突然要出一份报告或者有一个客户要去招投标，可能需要我们尽快了解相关行业、公司、业务等并整理出材料；二是申报之前准备材料的一两个月；三是反馈阶段中回答反馈，回答反馈是回复交易所几轮问询问题的过程，因为存在时间限制，所以应该是加班最严重的阶段，可能会连续加班三个月，甚至可能需要通宵。除此之外，平常会有一些零散的加班，周末也有可能要加班。干投行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基本上不存在正常上下班的情况，我们的手机也是24小时开机，工作随时可能找上门。”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
赵怀安师兄告诉我们，他们的工作具有一定的周期性，并不是一年365天始终保持高负荷运转，不过出差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一个项目到了进场需要全面尽职调查并且准备申报的阶段，可能需要在外地工作一年多，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有些经费不够充足的小团队甚至半个月才可以回一次家。”
“您是说需要在外地工作一年多吗？”我们有些难以想象在外地工作这么长时间，所以特意确认道。
“确实是一年多。可能现在IPO的项目会更快一些，但是根据我们的经验，至少要在外地待上一年。比如，我之前做北京的项目，那时候IPO节奏还没有现在这么快，就在北京待了一年多。即使现在IPO节奏加快，从IPO项目申报到出结果也至少需要六个月，再加上前期的一些准备工作，时间基本上不会短于一年。”
在以往的采访中，我们也了解到，在IPO的整个阶段中，需要一直待在项目上的主要是入场和尽职调查阶段。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一直待在现场，一般是新人或券商外聘的会计师和律师才需要长期驻扎在现场，而资历稍微老一些的员工并不需要。针对这一现象，我们也向赵怀安师兄进行了确认。
“资历比较老的员工确实不会全程待在每个项目的现场，但是他们手上的项目数量很多，所以还是需要经常出差的。比如，我手上只有两个项目，而我们小组的领导需要负责整个小组的项目。他不会一直在一个项目上趴着，但需要协调各个项目，每个项目进展到关键阶段或者出现重要事项的时候，他还是要在场。现在有些券商，包括头部券商，可能会外聘会计师或律师，将部分技术性的工作外包出去。一方面，这类举措确实减轻了资深员工的负担，因为他们可以将常规工作分配给外聘的会计师和律师，而不需要将所有时间都耗费在一个项目上，以便有精力把控更多的项目。但是，他们不会因为资历老而闲下来，因为各个项目相关的重要决策性工作仍然需要他们亲自到场完成。另一方面，对新人而言，这类将会计和法律相关工作外包的措施并不友好，因为这样一来，新人对业务和法律的接触机会将大大减少，对其成长极为不利。”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我们听说投行的从业人员不会一直做承做★，工作若干年之后总会考虑转型，比如说转做承揽★或者中后台，抑或进入企业，您怎样看待这个说法呢？”我们迫切希望赵怀安师兄为我们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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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做
平时面对的客户是发行人，负责项目的分析研究。日常工作需要对目标公司进行尽职调查★，设计方案，写材料，协调中介、企业等各个机构之间的关系，还包括申报材料的制作和做审核反馈。
★尽职调查
指在收购过程中收购者对目标公司的资产和负债情况、经营和财务情况、法律关系以及目标企业所面临的机会与潜在的风险进行的一系列调查。是企业收购兼并程序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也是收购运作过程中重要的风险防范工具。
★承揽
投行项目承揽是投资银行中运用于业务领域的特有名词，指项目的承接。日常工作需要和客户（如企业、银行等）打交道。
“确实，承做不可能干一辈子。一方面，承做的工作特别辛苦，需要经常出差，所以工作若干年后可能会面临转型的问题。另一方面，工作达到一定阶段之后，如果拥有足够的资源和人脉，自然可以考虑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承揽只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另外还可以去打听其他行业的一些信息，例如基金或投资等。不过我们团队现在还没有纯粹的承揽岗，即使做承揽后仍然需要负责项目。仅是承揽资源或者拉来资源就能分钱的模式是不现实的，我们公司作为国企也不会支持这种模式，所以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要去负责一些项目的具体工作。除此之外，还可以转去基金、私募、企业，甚至房地产，很多大型企业都有自己的投资部门，我们已经有些同事跳到企业去做投资管理了。总而言之，未来往哪个方向发展，主要取决于自己在行业深耕几年之后，觉得哪些领域存在更大的发展机会。”
不过师兄坦言，他暂时还没考虑过转型。“我虽然比你们大，但是也才工作六年。一般从事IPO工作，真正成长起来至少需要3～5年的时间，我也是从去年才开始能够独立承做项目。在这个行业内，我仍旧处在中期阶段，至少需要6～10年才能到达一个很高的层次。”
“那么师兄如何看待做股★和做债★这两个方向，为什么刚入职的员工更倾向于做股？”我们略带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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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股
即券商的股权融资业务，包括境内外资本市场主板及创业板、新三板等不同板块的首次公开发行（IPO）、再融资以及私募融资等。
★做债
即券商的债权融资业务，包括公司债、企业债★、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金融债、资产支持证券等。
★企业债
是股份公司为筹措资金以发行债券的方式向社会公众募集的债。
“做债和做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它们的工作性质和内容不尽相同，做债具有短、平、快的特点，做股的周期则更长。做债的效益在过去还好，但目前形势不太乐观。因为最近两年监管部查得比较严，项目数量不算特别多。而且项目周期偏短，收费不高，所以很难挣钱。我们团队原来还会做一些债，现在由于收益太低也基本上不做了。做股则比较有发展空间，一是因为权益类的产品会与二级市场产生联动，二是股权业务有更多机会与企业的领导层进行沟通交流，对行业的研究也会更加深入，所以我们会优先选择做股。”
“薪酬方面，前两年做债和做股应该差不多，但后面会慢慢拉开差距。现在我们公司做债的业务，收取的通道费也不太高。因为做债缺少核心竞争力，只要把项目拿下来就能挣钱，而做股需要具有足够的专业能力才能做成项目。做债一定要有资源，当然做股也是这样，但是做债属于纯粹拼资源。”
赵怀安师兄告诉我们，现在投行强调专业化、行业化，提倡一个团队扎根一个行业，比如他所在的团队主要做半导体和医疗。以前的情况则不同，有什么项目就做什么项目，所以团队会碰到很多行业，如互联网、医疗、大数据、人工智能，这样对未来的事业发展特别有帮助。自从科创板设立后，专业化几乎是投行发展的必然趋势，师兄所在的券商专业化改革的时间比较早，于是具有了先发性优势。
“注册制★改革后，很多IPO的相关信息都可以通过公开渠道获取，审核、问答的流程非常清晰，有些步骤客户可能比我们还熟悉。”赵怀安师兄自嘲道。目前各家券商及其下属团队的承做能力大同小异，所以公司以及团队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对行业的深刻认识。在这种发展趋势下，企业的估值可能会越发得到重视。券商以前比较关心前端审核，现在侧重信息披露★，将来可能更加看重估值。可以说，给出各利益相关方都能接受的合理估值，将会是行业未来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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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制
是指证券发行申请人依法将与证券发行有关的一切信息和资料公开，制成法律文件，送交主管机构审查，主管机构只负责审查发行申请人提供的信息和资料是否履行了信息披露义务的一种制度。常用作与核准制区分。
★信息披露
主要是指公众公司以招股说明书、上市公告书以及定期报告和临时报告等形式，把公司及与公司相关的信息，向投资者和社会公众公开披露的行为。
“既然未来估值能力非常重要，那么我们作为在校生，应该如何提升搭建财务模型以及估值的能力呢？”对于这个问题，师兄也给出了一些建议。首先，认真听课是最基本的要求，老师会在课上介绍估值建模的基本流程。当然，最重要的是回归实际，在实践过程中，了解企业具体经营的情况，增进对市场情况以及行业发展的认识。不管是判断未来市场中是否存在潜在的增长空间，还是识别哪些因素可能影响行业未来的发展情况，都需要日积月累。模型是工具，但又不只是工具，我们不仅要掌握这些工具，更要学会结合实际来应用这些工具。
针对注册制给投行带来的红利期，我们也询问了赵怀安师兄的看法。“我认为近两年肯定存在红利期，但是之后就难以判断了。”他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实行注册制之后，项目增多、门槛降低，券商之间的竞争压力也在增大。现在投行也不太好做，保代★的责任也比较大。市场是瞬息万变的，通过资本市场（包括IPO）的发展历史我们可以发现，政策往往具有很强的周期性，可能好转两三年之后又会后撤，甚至回到原点。所以太远的未来不好判断，但是最近两三年应该存在一个不错的红利期。不过随着门槛降低、机会增多，薪酬可能会逐渐下降，因为随着保代人数增加，从业人员面临的竞争将会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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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代
指保荐代表人，保荐代表人是指上市后备企业和证监会之间的中介，相当于这家企业的代表，向证监会作担保推荐企业上市。
赵怀安师兄坦言，如果要进入投行，有两点尤其重要。
第一是财务功底。因为现在投行（特别是IPO）对财务的要求比较严，所以求职者应当具备扎实的财务功底。“我们主要根据CPA★判断求职者是否具备足够的财务知识，所以如果CPA的六门不能全部考完，至少要通过会计这一科目。通过司法考试和CFA（特许金融分析师）对求职也有一定帮助，但不是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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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
注册会计师，是指通过注册会计师执业资格考试并取得注册会计师证书在会计师事务所执业的人员，英文全称为Certified Public Accountant，简称CPA。
第二是学历。券商投行目前对应届生学历的要求很高，本硕的专业不算特别重要，而且理工科或者复合背景还具有一定的优势。以前很多机构要求本硕都是“985院校”，确实有些严苛，但最近有所放松。虽然有些不合理，但这就是公司对应届生的硬性要求，中小型券商相对来讲可能要求不会这么严格。不过，“如果只是实习，可以咨询券商的人力部门，大型券商对实习生的要求不低，不过第一梯队的高校硕士应该没问题。”赵怀安师兄鼓励我们道。
关于实习留用，他也给出了一些建议。其中，最重要的是端正工作态度。“我不怕实习生不会，”他说，“刚接触这个行业，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实习生要表现出自己积极的态度，表现出自己想了解这个行业、想从事这个行业。如果实习生表现得不太积极或者普普通通，我们既不放心也不会把他留用。”
听到这里，我们立刻追问道：“假如前辈给我们布置了任务，我们有问题可以随时问吗，前辈会不会有被打扰的感觉？”作为即将进入职场的学生，面对这类问题，我们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不会。”赵怀安师兄不假思索地否认道。“不问反而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你们不可能什么都会。不问就代表你们正在闷头干，如果没有理解清楚我们的意思就闷头干，最后可能完全做的是无用功。做无用功耽误的不仅是你我的时间，还有可能影响整个项目的进度。我不怕你们来问，因为在你们问的过程中，我可能还会加深学习，这是一个互助的过程，所以也不会有被打扰的感觉。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观点，也是我们整个团队对新人考核的共识。相反，如果表现得不够积极，很难得到我们的认可。”
此外，实习时不要太有功利心。“有一些实习生，对于我交办的工作能够认真完成，但是对于别人交办的任务，或者我让别的实习生交办给他的任务，就抛在脑后或者不能按时完成，这样不好。既然来实习，就要尽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老师或领导。如果他们能看到你最优秀或最积极的一面，你留用的机会也就更大。即使最终没有被留用，只要你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他们有什么机会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你。比如，之前其他团队有位实习生，我借用几天之后发现他特别优秀。然而，他的本科学校不符合我们应届生的招录条件，所以非常遗憾地没能留用。但是他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先去别的券商干两年，然后想往我们这边跳槽，我们会非常乐意接受他。”赵怀安师兄还提醒我们，与老师相处也是相同的道理。“对于老师交办的任务也要积极主动地完成。如果完成得好，老师会对你印象深刻，以后有好机会自然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至于学习能力，“其实大家都是通过层层筛选才能进来实习，尤其是简历筛选之后，基本上只剩下重点院校的学生，我们默认大家都具备足够的学习能力，所以这不是我选人的标准。”
最后，师兄向希望进入投行工作的朋友提出了一些建议。
一是要注重细节。细节非常重要，恶魔往往就藏身在细节中，细节做不好，工作也很难做好。“比如，PPT大家都会做，可能有些人认为现在学做PPT没什么用，但在我们的工作中其实很有用。现在实习生做PPT的水平还远远不能满足我们工作的需要，所以真的需要进行学习。”
二是要在日常生活中提升自己。比如，用心挖掘老师布置的作业或领导分配的工作中的亮点，发现那些可能会对自我发展产生潜在帮助的地方，并且尽力完成它们。现在投行对于细节的要求非常严格，对外的文件只要出现一个错别字，有关人员就会被通报批评并且罚钱。而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在平时的学习和工作中养成良好的习惯。
“总而言之，不要过于功利，凡是交办给你的工作，都要认真完成。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恰巧就会在工作当中用到。所以如果我们现在就把交办给你的每一项工作都做好、做完善、做完美，精益求精，对大家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总结
做债和做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它们的工作性质和内容不尽相同，做债具有短、平、快的特点，做股的周期则更长。相比较而言，做股具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一是因为权益类的产品会与二级市场产生联动，二是股权业务有更多机会与企业的领导层进行沟通交流，对行业的研究也会更加深入。
现在投行强调专业化、行业化，提倡一个团队扎根一个行业，例如互联网、医疗、大数据、人工智能。自从科创板设立后，专业化几乎是投行发展的必然趋势。
注册制改革后，很多IPO的相关信息都可以通过公开渠道获取，投行不再拥有相关信息的“垄断能力”。各家券商及其下属团队的承做能力大同小异，所以公司以及团队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对行业的深刻认识。券商以前比较关心前端审核，现在侧重信息披露，将来可能更加看重估值。可以说，给出各利益相关方都能接受的合理估值，将会是行业未来的核心竞争力。
实行注册制之后，项目增多、门槛降低，券商之间的竞争压力也在增大。此外，政策往往具有很强的周期性，所以太远的未来不好判断，但是最近两三年应该存在一个不错的红利期。不过随着门槛降低、机会增多，薪酬可能会逐渐下降，且随着保代人数增加，从业人员面临的竞争将会更加激烈。
快速问答
Q：投行的工作节奏如此之快，请问您是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呢？
A：准确来说，工作和生活不是我们来平衡，而是由我们的另一半帮忙平衡。如果能够得到伴侣的支持，根本不会出现这类问题。我特别感谢爱人对我工作的支持，当然我也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家人。此外，我们的领导人也不错，比如我爱人怀孕期间，他就安排我做离家较近的项目，而不是去出差。
Q：听您所述，投行的工作是比较辛苦的，您认为什么样的女生适合做投行呢？
A：因为投行这份工作非常辛苦，加班、熬夜、出差是家常便饭，女生如果长期保持这种工作状态，身体可能会吃不消，所以很难长期坚持下去。有些女生特别有事业心，可以尝试去投行。又或者家里有资源，能够承揽一些项目，也可以去投行。我们团队也有女生，现在的女生都特别优秀。
Q：我们听说目前券商实习中还存在“小黑工”的现象，他们既没有工资，也不走人力系统。请问券商投行对实习生实际采取的是何种政策呢？
A：“小黑工”确实是行业内存在的一种现象。因为每家券商对实习生的数量都进行了限制，也就是我们所称的“编制”，如果编制名额已满，就只能招“小黑工”。比如，某大型券商正式实习生的名额就特别少，他们的大部分实习生都是“小黑工”。产生这种现象的根源，一方面在于随着投行项目的增多，劳动力的需求也随之增加，但是公司的政策却没有及时放开。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投行用工处于买方市场，为了经验、经历，争取参与机会的人很多。所以也是人力资源供给不平衡问题。
本文编者：许程智
本文校对：张含蕾
注释
[1]本书人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