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八大皇商
京城，已经将大明渗透的千疮百孔的满清细作，很快开始运作，街头小巷，突然出现了太子拥兵自重的言语，至于弑父称帝。
太子在如今大明的境内威望实在太高，根本没人信。
不长眼的细作刚这么说，被视太子为偶像的大明年轻人听到之后，直接就是一顿爆打，打完还称他们是细作，给送了官府。
很快满清细作不敢提这个了，只是到处散布太子拥兵自重的谣言。
八大胡同，背着全城戒严偷偷开张的青月楼，一群从后门进来的世家子弟，正在听戏唱曲。
一位三角眼八字胡的山西人商贾，正打破山西人吝啬的惯例，在那里跟各个桌的客人攀谈，并频频送上好酒好菜。
等大家熟络了之后，又开始装起了神秘：
“诸位兄台，可听说统领天下兵马的抚军太子殿下，准备拥兵自重？
因此才在大胜清虏第一名将多铎，又阵斩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之后，停在了旧黄河南岸，两月都不曾进军一步。”
对方一开口，就让诸人有些不悦。
都是世家子弟，也都是年轻人，京城外面都全是清兵了，还想着风花雪月，自然是没有能力的纨绔。
可纨绔归纨绔，又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还能纨绔下去，都是托太子百战百胜的福。
“话不能这么说吧，兄台。
要不是太子殿下常胜无敌，本公子家的老头子，去年还在逼着我本公子，又学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又学骑马，又学奔跑，还要学辨别野菜等等。
根本就学不完，学了这样忘那样！”
“兄台，你令尊怕跟我家那位认识吧！
怎么都一样的变态！”
“你们算好的了，我家那位，还教我学习怎么分辨观音土和如同黄泥的区别！”
“呜呜呜～
诸位兄台，你们谁懂呀！
你们的父亲，是教你们怎么逃跑，怎么求生。
我家那位根本就没把我当亲生嫡子。
他，他，他竟然请了个京城武师，天天教我刀枪火铳，还说学成之后，好上阵杀敌。
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在沙场上！”
这位被父亲逼着要在最后关头上战场的一开口，大家都沉默了。
良久之后，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开口说了整个晚上的第一句话：
“由此可见，去年的时候，我们的父辈们，是多么的绝望！”
青年一开口，其他人更加沉默了，从小被逼着读书、逼着学为人处世、学这学那的他们，哪里不知道这些呀！
只是一没天赋，二没抱负，所以才纨绔罢了。
山西商贾是看出来了，大家根本就不在乎太子有没有拥兵自重。
而且还很默契的不讨论这个话题，不讨论，怎么传播，怎么发酵，怎么让丹壁上的那位听到。
本来那位就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使。
可离间的任务在身，于是一咬牙，只得说出那句据说很容易挨打的话。
“可这也不是拥兵自重的理由呀！
君臣父子在前，还拥兵自重，甚至还有传言说，要学唐太宗……”
“嘭～”
最先发言的那个纨绔青年，拍案而起：
“小二！
给老子把这腌臜东西送的酒菜撤了！”
刚刚说被父亲逼着习武上沙场的青年跳了起来：
“呸～
什么东西！不愧是商女不知亡国恨，我看你这商男也是如此！
要不是吃了你的酒菜，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咚～”
沉默寡言的青年，就没那么客气了，冲前去就是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
“本公子可没吃你的东西。”
说完，又继续猛踹。
“饶命呀！公子饶命呀！大爷饶命呀！”
试着反抗的商贾，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连忙大声求饶。
“走！跟我去诏狱一趟吧！”
说着，对方把外套一脱，露出了里面的飞鱼服。
“嗐！又让这群大汉将军抢了先！”
角落里，一个阴柔的男子，用鸭公声发出长叹。
山西商贾，被单手拎着，拖进了锦衣卫诏狱。
“啊！我招！我招！我真招了！别打了！”
还没进门口，就听到了山西口音的惨叫。
一个锦衣卫正手拿粘满辣椒水和盐巴的皮鞭，一个劲的猛抽，一边抽一边说：
“现在再招？
晚了！
你的同伴已经招了！
你们这些屁股长歪的山西人，好好的汉人不做，做汉奸，做清虏的细作，背典忘祖的东西，真是丢我们山西人的脸！”
如果一个省都被贴上了某个坏标签，那么毫无疑问，最痛恨这个省内害群之马的人，就是这个省的良人。
如今这一抓一个山西人，一抓一个山西人，这段时间，京城因为细作活跃，光锦衣卫就抓了上百，九十九个都是山西人。
山西人都快被贴上汉奸的标签了。
这让这位山西籍的锦衣卫，格外的愤怒。
“啪～啪～啪～”
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对方很快痛晕过去。
“哗啦～”
一桶辣椒水泼了上去。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当清虏的细作了！”
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吓得刚刚被拎进来的山西商贾，当场跪倒在地。
“我也招了！我招了！我可以检举我的上级，他是山西第一大商贾范永斗！”
一听山西第一大商贾，抓捕他的锦衣卫和诏狱里其它锦衣卫相视一笑。
“把所有的细作都拉出来，围绕着范永斗和范家，分开再审一遍！
这一次，可以给五十个死亡名单！”
“诺！”
随着副指挥使一声令下，诏狱内所有的锦衣卫都行动了起来。
一时间，诏狱里鬼哭狼嚎。
“啊～救命呀！能说的我都说了，我真说完了！放过我吧！”
“啊！小的真不认识范永斗！小的是靳良玉的人！小的都招！”
在这个可以随便用刑还没有监管的年代，锦衣卫的刑罚手段格外的多，进了诏狱，就没有听说过谁不招的。
而京城的另一个角落。
“啊～熟了熟了！小的招！小的招！山西大商贾王登库，是小的东家，小的都招了！
快拿开吧！”
……
京城，除了锦衣卫有诏狱，到了崇祯年间，东厂也早有了自己的监狱，如今同样正在审城内各地抓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