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爸爸为了女上司让妈妈净身出户
中元节那天邻居故意在我家门口摆祭品，扬言要让我霉运缠身。
只因高考那天妈妈穿了旗袍站在她前面，怪我抢了本该属于她女儿的985。
爸爸得知后说我和妈妈心术不正，把我们赶出家门。
原来爸爸一直讨好的女上司就是邻居。
可后来他看到公司的实际老板后，又跪着求我们回到他身边。
1
中元节晚上，我跟妈妈窝在沙发里看恐怖片，被门外突然窸窸窣窣的动静吓得一激灵。
开门看到一地的祭品和墙角的人影，我直接尖叫出声。
过道的声控灯亮起来，我才看到是同学李爽的妈妈李秀英。
住我们楼上。
她拿着一张奇怪的符咒，嘴里念念有词。
看清我后，直接快速起身往我脑门上一贴。
妈妈出来一脚踢开那些祭品，冲她吼：“你发什么神经在我家门口摆这些？”
李秀英一脸狰狞地指着妈妈怒骂：
“都是你这个贱人，高考那天穿着旗袍站在我前面，挡了我的气运，让你女儿抢走了我家小爽的985。”
她穿着大红色裙子，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实在有些瘆人。
妈妈示意我进去，不想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打算叫物业解决。
可李秀英抓着我跟妈妈的衣服，继续带着怨气大喊：
“本来该考上985的是我女儿，都是被你们害的，你们两个害人精！仪式已经成了，我要让你们以后一辈子都霉运缠身！”
“而且我还要去教育局举报你们，我看你抢来的分数还能不能上大学！这样害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女生，你们还是人吗？”
同层楼的邻居出来看到一地的祭品直嚷晦气，叫李秀英快滚。
李秀英却反咬一口，“一层楼就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我能管公司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几个。”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报了警。
直到警察来了解了情况，调解半天后，她依然觉得自己在理。
警察和邻居都觉得她以穿旗袍就抢了她女儿的985大学很是荒谬。
李秀英见没人支持她，气红了眼，谁想走就逮着谁问：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学霸女儿会只考了个普通大学？”
2
“我来说为什么。”楼梯间突然传出个声音。
李爽走出来，看着我，一脸歉然地说对不起。
边弯下腰收拾她妈妈搞的残局。
李秀英走过去踩在她手上，揪着她耳朵斥责：“给我停，不准收。你是不是傻，道什么歉？”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是她们的错你在这认错是脑子被门挤了？”
“你赶紧说说，就是温心抢了你的高分害你错失985对不对？警察叔叔在这里，别怕，尽管说。”
李爽遽然挣脱开，瞪着李秀英的双眸通红，指尖戳着李秀英的胸口嘶吼：
“我没考好是因为你！听到了吗？听清楚了吗？是因为李秀英你！”
“我故意控分考低，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考够了分数你就要逼我去学我不喜欢的专业，我讨厌被你安排。”
“幼儿园时我穿什么袜子绑什么头发，小学时我包什么样的书皮买什么颜色的文具，全都得按你的喜好来。”
“上了初中，甚至我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配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全部听你的。”
“甚至我怎么笑你也给我限定了弧度。我受够了，受够了你听懂了吗？”
“我是人，有自己喜怒哀乐的活生生的人！”
李秀英听完甚至没有任何思考就否定了李爽的控诉，顺带给了她一耳光。
“真是没用，说几句话说不清楚，给我滚回去。”
她仰头看到客厅正在播放的恐怖片，坚持是我和妈妈使用了什么玄学，控制了她的女儿。
她拉着警察急切地说：
“警察同志，你们相信我，一定是她们做了什么，否则我女儿不可能违背我的意思的。”
我轻笑一声，真是病得不轻。
笑声激怒了她，冲过来就要抬手打我，被妈妈先一步推倒在地。
警察教育她不要迷信，也警告她不许家暴孩子后，她依然嚷嚷着骂个不停。
爸爸这时候回来，我赶紧告状：
“这女人胡搅蛮缠冤枉我跟妈妈，欺人太甚！”
我以为，我的爸爸总会护着我点。
3
可爸爸送走警察后，突然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打散了我心里和眼里的期盼。
“秀英是我公司领导，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
连带着妈妈一起谴责。
转头去看李秀英时，脸上笑得谄媚，柔声哄着让她不要生气。
李秀英拍开爸爸的手，“让我不要生气先处理你老婆这个狐媚子。”
“高考那几天她故意穿旗袍站我前面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因为旗袍有旗开得胜的意思吗？”
“不就是抢在我前面胜利吗？还敢说不是你女儿抢了本该属于我小爽的成绩！”
邻居已经被她无语到退回屋内。
爸爸却听入了耳，连连表示会给她一个交待。
说完就当着李秀英的面掌掴了妈妈，还拽着妈妈的头发按在李秀英面前。
硬逼着妈妈给李秀英鞠躬。
我扑过去想推开他，被他一脚踹到墙边。
妈妈怒了脸，尖叫着用力一撞，把爸爸撞到李秀英身上，一齐倒下。
爸爸瞧着李秀英气疯，迅速起身在我跟妈妈躲进门前拖住我们。
“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一点用处还整天在家给我惹是生非。”
“马上给我跪下跟秀英道歉，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真是可笑，从小到大见面次数两只手数的过来的人，竟然说”整天”。
爸爸见我跟妈妈挣脱不开，觉得在李秀英面前逞了威风。
脸上的讨好之意也更加明显。
李秀英趾高气昂地警告爸爸：
“没处理到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把你开了。”
“凌氏集团的工资自己掂量掂量，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要挤进来的。”
爸爸听完毫不犹豫地给我和妈妈一人一脚，踢在我们膝关节上，让我们吃痛屈膝。
李秀英这才满意地扭着肥臀上楼去。
我本想呼痛哭出声，转头却看到妈妈脸色冷的可怕。
说出的话也没了往日轻轻柔柔的声音，“温崇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爸爸好似听了笑话一般狂笑出声。
笑过后独自进门反锁上，把我和妈妈隔绝在门外。
只留下最后的声音：
“你们两个害人精心术不正，赶紧给我滚，不要影响了我的前程。”
4
中元节的夜晚，路上人很少，本来我跟妈妈看恐怖片时还害怕的很。
可此刻彼此脸上都没了惧意。
我们突然地被赶出来，没有身份证，连住酒店都没办法。
找了许久才住到一家不太正式的小旅馆里。
我想安慰安慰妈妈，可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抱抱她。
妈妈抚了抚我的头，轻声问我：
“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会伤心吗？”
见我摇头后，又问：
“那你会选择跟我吗？”
她的眼里有忐忑，有歉意。
我有些心疼。
我抓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会选择你。”
“妈妈，我过了生日就是成年人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见到爸爸，也就自从楼上搬来后，爸爸多回来了几次。”
“有没有爸爸对我来说真的没有区别，但是妈妈是从小把我养大的，我一定想要妈妈。”
她眼里的忐忑终于消散。
在这样破小的地方，我们竟也一夜好眠。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了坚定的选择与决定。
所以第二天我们一起回家时，妈妈提离婚也提的毫无留念。
爸爸一听，赶紧提了要求妈妈净身出户。
“离婚可以，我也不稀罕你们。但是你们母女俩给我丢人现眼的，必须净身出户。”
“如果敢不同意，我就烧了温心的录取通知书。”
他扬了扬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威胁。
我想告诉妈妈有没有无所谓的，不影响我入学。
但是妈妈紧了紧我的手，直接同意了爸爸无理要求。
而她自己只提出一点：“只要今天可以离婚，我答应。”
于是他们拿了证件就出门去办离婚。
我留在家里，收拾我跟妈妈带走的紧要东西。
分明这个家里的所有，都是我跟妈妈一件件添置的，如今却带不走，心里涌动着不甘。
可即便已经少之又少了，爸爸还是办完证一回来，就快步过来把我收拾好的东西尽数倒出。
“谁知道你有没趁我不在偷偷藏走什么东西，我跟你又不熟，必须给我检查过后才可以。”
如此坦荡地说跟自己的女儿不熟，他怕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希望自己是个武侠女主角，一定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李秀英站在门口，看爸爸把我收拾的东西翻的一地都是，直夸爸爸办事稳妥。
扬着下巴朝妈妈挑衅：
“为了女儿丢了老公，还是净身出户，滋味怎么样？”
“一个家庭主妇跟我这种商业精英斗，真是不自量力。”
“你也就穿穿旗袍那点狐媚子本事了。”
说罢勾着手指把爸爸带进房间，“现在我允许你追我了。”
听她恬不知耻地自诩商业精英，油腻的我生理性不适，刚想开骂被妈妈拦下。
妈妈随意地把东西装上，脸色平静地告诉我：
“不急，我有办法让他们后悔。”
5
纵然妈妈说的信心满满，我还是替妈妈不值。
明明是夫妻共同财产，给街边乞丐，也好过给爸爸那种渣男。
妈妈看我一脸不忿，刮着我的鼻子笑言：
“那点钱算什么，妈妈只想赶紧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而且那房子我迟早是要拿回来的。”
“以前没离一方面是你还小，另一方面是反正他都没回家，乐的自在。”
“而且不是妈妈逞强，你爸那点钱真的不算什么，妈妈带你去暴富！”
可我心里还是认为妈妈是在逞强。
她带着我坐上去深城的车时，我也没改了这个念头。
直到妈妈把我带到一幢别墅外，我终于忍不住拉住妈妈：
“妈妈，犯法的事可不能做，而且到处都有摄像头的。”
“而且我们还拖着行李，不方便的。妈妈，我可以吃苦，我们...”
我还想继续说服妈妈不要为了带我“暴富”动什么歪心思，忽而被别墅刚走出来的一个阿姨喊声打断了。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